棠溪他们回去休息了半天,傍晚五点半就起来收拾准备去陶居吃晚餐。
而童雅静在等棠溪换衣服的时候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天色,转头又去看书桌上棠溪写下的草稿,瞧着上面的陶居和乐楼,童雅静的双眉不由得拧起来。
“溪溪,陶居怎么跟我们南城的陶香居差不多啊?”童雅静见棠溪换好衣服出来了,深蓝色的上衣穿在她身上,长发加上丝带辫成了两股麻花辫,最后的发尾是丝带绑成的蝴蝶结。
童雅静乍一看就愣住了,之前棠溪都没有特别打扮过,基本都是一个马尾就好了。
“溪溪,今晚怎么那么有兴致?”女为悦己者容啊,童雅静在想,是不是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人让棠溪专门打扮。
棠溪笑着摇头否认,“心血来潮想要试一试。”
“真的?”童雅静并不是很相信,眯了眯双眼凑到棠溪跟前,双目紧紧地盯着她,好似要看穿她瞳孔里面所有隐藏起来的想法。
但棠溪就是坦坦荡荡,让童雅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嗯,”棠溪没必要骗人,“就是刚刚看着长发的时候,忽然想试一试。”
“哦哦哦。”童雅静也不追问了,“那我也
要整一个。”
“要跟你是一样的。”说着,童雅静就把马尾给解下来。
棠溪拉着她到床边坐下,而自己半跪在她后面,“我来吧。”
“谢谢,溪溪~”童雅静很高兴,乖巧地坐着等棠溪梳头发。
少女的头发又长又黑,而且还十分柔顺,梳子可以毫无阻碍地梳到发尾。
棠溪认真又仔细地辫发。
没一会儿,辫子做好了。
童雅静立刻跑到卫生间里面去看镜子,“好漂亮啊。”
“喜欢就好。”棠溪进去洗了一个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清和他们吧。”
这话音刚落下,房门就被敲响了。
童雅静嘿嘿一笑,“等会儿我们出去就吓死他们。”
“嗯嗯。”棠溪有些无奈地让她去开门。
许清和问过了林光辉,陶居距离这里还是挺远的,要做黄包车才能到。
看了时间,许清和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来敲门。
可没有想到棠溪和童雅静两人都是认真打扮过的。一下子,许清和就愣住了。
而童雅静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陈乐安出来了,一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愣住了,张着口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林光辉和严斌两人倒是淡定从容。
“小姑娘就应该是这样的啊。”林光辉打量了好一会儿棠溪,“不错,很好看。”
严斌注意到童雅静的眼神,也跟着点头附和,“嗯。”
“怎么那么突然?”许清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着是不是卫景曜到了广城,所以棠溪就特意打扮了一下。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突然想试一试。”棠溪看出了许清和眼中的意思,和童雅静是一样的,心下叹了叹气。
“不是为了谁,是为了自己。”女为悦己者容,这话说得没有错,但这个人不一定是旁人,也可以的自己的啊。
许清和知道棠溪不会骗人,好似明白地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很好看。”也很适合棠溪。
棠溪弯了弯唇角,“谢谢。”
一行人下楼了。
期间,林光辉说起了陶居,“它原本的名字是陶居乐。”
“乐楼就是从它里面分出来的。”
“诶,”童雅静眨了眨眼,有些不解,“我还以为陶居和南城的陶香居是有什么关系呢。”
“嗯……”林光辉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
“这个我也是听
我爷爷说的,在百年前,陶居、乐楼、陶香居这几家都是一家。”
“以前它的名字就叫做陶家楼。”林光辉看了一下棠溪,接着又说,“后来局势动荡,陶香居就先分出去,然后到了南城定下来。”
“而陶家楼就此改名叫陶居乐。”
“再后来,大概是三四十年前,陶家兄弟分家,乐楼就这么分出来了。”林光辉简单地解释一遍过,“现在陶居和乐楼两家不能说是水火不容,但他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商人重利,只要还有共同利益在他们始终是一家。”棠溪淡淡地回答。
童雅静努了努嘴,“都分家了,怎么可能还有共同利益啊?现在怕不是都在暗戳戳地想着要怎么搞垮对方呢。”
陈乐安瞧了一眼童雅静,转头就去看许清和,小声地跟他说,“溪溪懂得可真多。”
“童雅静也是,三言两语就说出了重点。”
许清和瞥了一眼过去,目色淡淡,“这应该不难想到。”
“我知道。”陈乐安这不是想说说话嘛,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聊,只好找许清和了。
“不过,这一次乐楼拿到了第一名,陶居却是垫底的,他们会不会…
…”陈乐安没有说完,但话中的意思明显。
许清和清楚,“跟我们没有关系,这些就别想了。”
不等陈乐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