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后面马车慢慢动起来。 徐月嘉这才看到刻着公府徽志马车也在其中。 马车缓缓停在他面前,轿帘从里面被撩开,陆氏见果真是徐月嘉,便道:“二弟可要一道回府?” 温叶躲在轿内,事不关己,默默吃着小茶案上点心。 徐月嘉瞥见陆氏身后那一抹衣裙,语气不似最初那般冷道:“子檀还有公务未处完。” 陆氏预料到了,并没强求,只道:“弟妹也在轿里。” 说着她转过头,准备让位给温叶,让夫妻俩说句话,结果却看见温叶在那偷摸吃点心。 陆氏默了一瞬道:“弟妹,二弟就在外面。” 温叶很想说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大街上见什么见。 在智将她拉了回来,在陆氏愈发无语眼中,温叶往外挪了挪。 脑袋凑过去,视线往外一探。 独身而立,一身绯色官袍,从容不迫徐月嘉落进温叶视线中。 温叶即眼一亮,她还是头一回见穿着官袍徐月嘉。 绯色果然很衬他。 “真巧啊,郎君。”温叶道,“在大街上就遇到了,郎君要一起回府吗?” 陆氏:“......” 这都什么废话。 徐月嘉视线在她嘴角处停顿半刻,后移开道:“不了,我还有公务。” 温叶:“哦,那我和嫂嫂就先回去了。” 最后可能是看在他穿这身绯袍加俊美份上,温叶勉为其难补了句:“这天儿挺冷,郎君也要注意保暖。” 徐月嘉:“多谢关怀。” 温叶:“不用谢。”一句话而已,不费什么功夫。 随即让车夫开道,然后利落放下帘子。 全程听了俩对话陆氏:“......” 头一回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滋味。 * 江家大公子所犯之事,温叶和陆氏回到公府一个辰后才知晓内情。 是徐姑母来府上说,温叶此刻坐在正院,听着徐姑母一直在骂“江铭晦气”这个字。 徐姑母恨道:“我说怎么没在宴席上瞧见江铭,原来是又去赌了!这回了,还弄出命来,我看她李氏如何收场!” 在她孙儿满月宴这天杀,晦气了。 陆氏安抚了徐姑母句,随即表态道:“姑母,这事儿,公府是不会出面,您要清楚。” 徐姑母闻言,轻瞪了陆氏一记眼,没气道:“你把姑母什么了,我这不是在侯府不骂,回娘家骂骂还不成?” 谁知道那个不安分李氏会不会又在侯府安插眼线。 温叶嘴角扬了扬,徐月嘉这位姑母说话还挺有趣。 陆氏也很无奈,她知晓姑母为,只是怕那位昌南侯姑父到候会扛不住亲兄长求救,殃及姑母,让其为难。 陆氏嗓音软了分道:“您也知道子檀性子,侄媳就是希望您回去以后能够和姑父讲清楚,这个案子,昌南侯府最不要插手。” 徐姑母心里有数道:“放心,你姑父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 若是别办这个案子,江姑父或许还会看在兄长面子,尽量周旋让侄儿能减一些罪,最起码能留一条命。 可这个是徐月嘉。 徐姑母非常坚信,她家侯爷肯定会自觉躲远远。 有徐姑母这个保证,陆氏放心了大半。 公府不插手原因很简单,一是江铭确犯了案,证据确凿,没冤枉他。 为这样杀犯求情,会脏了公府门楣。 二来,徐月嘉明面上是依靠公府,可陆氏清楚,他真正靠是今圣上。 如果没有圣上暗中支持,身靠个公府也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威胁。 这候,公府就不能给徐月嘉拖后腿,淌这趟浑水了。 陆氏又道:“差点忘了问,姑母可知与江铭赌狗是哪家公子?” 徐姑母不假思索答道:“那还用说,不就是李氏娘家那个不成器兄长个儿子。” 先帝在位,李氏兄长靠着溜须拍马坐到了从二品官职,一间风头无量,底下个儿子仗着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