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乐乐其他地方没受伤吧” 宋姿目送陈婶子远去, 这才回过头来问胡凌孩子的情况。 胡凌检查完孩子的四肢,站起来摇了摇头,“就是磕到了头, 手也擦破了一点。” 几人又回到宋姿的院子里,胡凌带着孩子把手上的灰洗掉, 涂了一层宋姿找出来的药水,额头没什么办法,等几天才能消。 “今天你可把她得罪死了,”高婶站在最前面, 没错过陈大花最后的眼神, 像她这种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肯定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宋姿就是个最好的发泄人选, “这下可不好过了。” 李婶也跟着点了点头,“陈大花本来就心眼小, 你还几次跟她不对付, 你之后可得注意点。” “我知道的,”宋姿谢过两个婶子对她的关怀和叮嘱, “只是她老是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我也只是反击回去而已。” “她接触的人太多太杂,就怕她想些什么不好应付的法子来害你, 你自己也要多注意,现在孩子还小,没办法分辨好坏。” 高婶特意提醒了一句,宋姿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两个婶子都回去之后,胡凌才露出歉意的表情,“对不起啊, 今天本来是我的事,结果害得你被那个妇女记恨上了。” 说实话这跟胡凌的关系不算特别大,因为宋姿之前跟陈婶子就有冲突,只是两人一直没有彻底撕开这层薄膜,现在也只是陈婶子终于藏不住她心里的怨恨了而已。 宋姿表面上显得很轻松,其实内心已经把这件事放到了最高点,她家里还有孩子,虽然陈婶子看起来耍不出什么花招,但宋姿不会轻视她。 下午发生的这件事,宋姿晚上就跟高青柏说了,她们夫妻一体,高青柏有必要了解这件事情,省得因为信息差导致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 跟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两人准备睡觉,高青柏揽着宋姿的腰,闭着眼睛思考着宋姿说的事。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陈婶子似乎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宋姿表现得跟平常一样,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陈婶子既然说了那句话,就不可能无的放矢,无非是还没做好准备,或者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宋姿。 她不动手,宋姿不可能因为提防这件事情就不过日子了,她甚至还有闲心带女儿做游戏,天气好的时候,母女俩坐在院子里玩玩具。 发现女儿对白纸感兴趣之后,宋姿用做了一些卡片,上面写的是基本的拼音,为了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她还特意画了些奇形怪状的小动物在上面宋。姿的画画功底跟外语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她没什么艺术天赋,简单的线条都画得歪歪扭扭,好在女儿很给面子,抱着那堆纸片就不愿意放手。 宋姿每天教她一张卡片,不是为了早教,她这个年纪早教也早了点,主要还是加强母女之间的互动,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融洽。 这种简单的教学没有固定时间,上午下午都有可能,胡凌带着乐乐过来玩的时候看到宋姿做的这些纸片,说自己受到了启发,回去之后就做了一堆比宋姿的还厚的纸片集,她还拿过来给宋姿看了一眼,除了拼音,她还做了偏旁部首,甚至数学都给安排上了。 看着才一岁多的乐乐,宋姿表示很内疚,让他快乐的童年蒙上了学习的阴影。 十月的时候宋姿的工作内容开始有了新的变化,她从六八年十一月份开始的这份工作,最开始翻译的是爱情小说,中间变换了一下风格,成了严肃文学,到了这个月,她翻译的著作彻底成了伟人的政治理论,快年了,她大概是终于受到了组织的信任。 对此宋姿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触,对她来说,翻译什么都不重要,她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认真对待每一本书就是她最大的尊重了。 不过新书翻译难度上的确要高一些,很多的专有名词让她觉得棘手,每次翻译完她都得回头反复查看几遍,以免出现什么词语翻译错误的问题,这样一来带孩子和工作之间的平衡就成了问题。 高怡比较活泼,白天要人陪着一起玩,人多的时候不好沉下心工作,宋姿只能见缝插针地找高青柏在家的时候,为此她的工作时间调到了晚上以及午饭后。 “还不睡觉” 哄睡了高怡,高青柏走过去看了她正在写的稿纸,夜间灯光不是很亮,宋姿听到声音闭了闭眼睛,“快了,写完这张纸就能结束。” 对于宋姿的工作,高青柏也没什么法子,他帮不上什么忙,那一长串的外文看得他眼冒金光,压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等宋姿终于结束了工作,高青柏把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敷到了她的眼睛上,感觉自己已经放空的宋姿眼皮被烫了一下,脑子里的睡意消失了一瞬,然后又随着温热的毛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