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与朱欢欢相视一笑。
朱欢欢道:“这样吧,三个时辰有点久,我现在就命人去畅春园请个戏班子,咱们一边听曲一边吃酒,也让咱们女子好好快活快活。”
王安氏见到朱欢欢性情变得开朗,也盼着女儿有转变的那一刻,不由地赞同。
“好,今日就在朱妹妹府上叨扰了,如果事成了,将来我还会送朱妹妹一份大礼。”
三个时辰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凉亭里,戏子咿咿呀呀唱得认真,回廊下,王家母女一分一秒地煎熬着,时不时王安氏就会看一眼女儿的脸。
王安氏不记得自己看了女儿多少眼,可是她看着看着,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徐夫人,宋夫人,你们快看看环儿,是不是我眼花了,这才两个时辰,环儿脸上的斑点怎么不见了?”
王安氏如此叫嚷,王环当下紧张地捂上脸,眼神局措的乱看,“娘,我脸上的点点真的不见了吗?”
王安氏一边点头,一边不住地揉着双眼,嘴里不停地念叨。
“这太神了,太神了!”
王环忍不住哭了出来,“娘,你没有骗我?”
朱欢欢忙招呼素卿,“去我房中拿面镜子出来。”
素卿回到房内拿了镜子,递给了王环。
王环接过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哭出了声。
“娘!”
谁也不知她因为这张脸遭受退
婚时,是怎么样的心灰意冷,那时,她只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人了。
她趴在王安氏肩头,哭得好不伤心,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能摆脱掉这些斑点。
林恬儿劝道,“王小姐,这是好事,怎地还哭了?”
王环自知失礼,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不好意思道。
“是我过于激动了,惊喜来得太突然,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
她说着起身,来到林恬儿面前给她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
“宋夫人治好我的脸,等同于救了我一命,请受小女一拜!”
林恬儿忙将她搀扶起来,并将自己做的口脂拿出一支,来到她面前,替她轻轻涂抹在泛白的嘴唇上。
“要我说,王小姐生来清丽,只是不爱打扮。你就如同明珠蒙尘,如今我将浮尘逝去,王小姐的光芒就再也掩盖不住了。”
她将王环身子转了一个圈给王安氏看,“王小姐如此明艳不可方物,如果我是王夫人,都舍不得嫁女了。”
王安氏也不知林恬儿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涂抹了一下嘴唇,女儿便美到发光一般,精神十倍。
“这……是我的环环?”
朱欢欢见到母女二人欢喜,忙提意道,“哎呀我的天啊,咱们的环环只是涂抹了一下口脂竟是这般清丽,王夫人你平日怎么就舍得不带环环出来,这样吧,难得林妹妹的相公也不在家,明日我做东
,将全县的夫人小姐都邀请上,租一艘花船在仙山湖上好好游玩一日,你们看如何?”
林恬儿没想到她为帮自己,会提出这个建议。
“这太破费了吧?”
朱欢欢却道,“其实我早就想与临水的各家夫人结识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明日中秋刚好白日我们游湖,晚上各家团圆!咱们女子也放松放松,侄女可一定要来。”
王环才准备摇头,被王安氏一把按住她的手,“明日我们会去,想当初才回临水,那些夫人小姐没少在背后编排我们母女坏话。明日我要那些嘲讽过我的人好好看看,我家有女不愁嫁,笑到最后的不知道是谁呢!”
分别时,林恬儿万分感激地道:“我好像一直在给姐姐添麻烦。”
朱欢欢反拉着她的手,万分真诚道:“是姐姐感激你,一直不知要怎么表达这份感谢,能帮上你姐姐非常高兴。”
林恬儿越发地觉得,最初看似吃亏的事,如今回看真的好值得。
翌日。
林恬儿坐在花舟上,这是她第三次来仙山湖了,如今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坐在三层甲板上凭栏远眺,看着下面一众夫人小姐各自交谈,她如同置身事外的仙子。
杜鹃不明白,“夫人,您不是来筹借善款的吗,为何要坐在这里?”
“有本事之人,你藏在深山也有人寻。”她相信,越是端着身份,
她的药丸越能卖得好价钱。
也不知王夫人与朱姐姐是怎么替她宣传的,加之她在百姓中间的名声,这一日竟然让她直接筹到四千三百两善款。
加上之前一千七百两,林恬儿手上一下子就有六千两银子。
下船时,礼叔来接她,关心地问,“怎么样,可还顺利?”
在礼叔眼里,林恬儿就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少不经事的年纪,却要办那么大的事,他是担心林恬儿会有心理压力。
杜鹃无不敬仰地看着她家夫人,自豪地道,“夫人可厉害了,只是替那些夫人探了探脉,那银子就哗哗地流到了荷包里。礼叔您是没瞧见,那架势,那些个夫人一听药丸数量有限,就差打起来了,出银票都当白纸一样,太夸张了!”
礼叔震惊:“啊……”
林恬儿如今越发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