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轩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总觉得他刚刚的眼神带着挑衅,似要找人麻烦。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家的路上,冷不丁被一个窜出来的人拦住。
“宋宁轩,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看也不看我一眼?”
宋宁轩没想到萧荆花还没死心,竟然敢在家门口堵自己,他怕林恬儿听到,低声喝斥她。
“你又来做什么?”
萧荆花惨白着一张脸,和之前相比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清减了。
听到宋宁轩的话,她整个人如同风中的杨柳,摇摇晃晃几乎摔倒。
“宋宁轩,我到底是哪里配不上你,为什么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宋宁轩最厌烦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女人,伸手制止住她的声音。
“我上次就说过了,萧姑娘请自重,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感觉这人烦不胜烦,抬步就走。
萧荆
花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上前就扑到他身上,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
“宋宁轩,求你别不理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改,不会的也可以学,哪怕是向林恬儿学!”
宋宁轩用力拂开她的纠缠,厌恶到汗毛都战栗起来,前所未有地想立刻搬离此地。
从前碍于萧荆花是女子,给她留了三分颜面,这次他真的没了耐心,手上用了力气,直接将人推开。
萧荆花被宋宁轩推坐在地上,手戕破了皮。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求也没用了,可她不甘心,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
“宋宁轩!”
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喊。
“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不想看到我,我偏不如你意。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求着娶我!”
“哐当!”
回应她的是冷漠的关门声,萧荆花哭着跑回自己家。
林恬儿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她有些担心
,迎上宋宁轩。
“她不会做傻事吧?”
宋宁轩皱眉,冷声道:“那是她自己的事,不用管她。”
林恬儿点头,“算了,不拿别人的问题来烦心自己了,你这么早就回来肯定还没吃饭吧,我准备了韭菜馅饼!”
宋宁轩不想她再辛苦,伸手拉住她,声音里皆是心疼。
“不饿,别忙了,难得休息一日,过来坐!”他说着回了房,取出一只玉箫!
“上次听说你在扑蝶宴上演奏古琴艳惊四座,今天我吹萧一曲,你听听可能入耳?”
林恬儿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她不是得了月宫仙音,完全就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
箫音一起,林恬儿便很快沉浸其中,如今她已能够听出箫音的心声。
宋宁轩的箫声里,有落寞孤寂,有不平与倾诉。
他在用箫声宣泄心中的愤懑与不满,最后快结束时又变得斗志高昂。
林
恬儿不清楚他曾经都经历了什么,但听得出来宋宁轩有心事,只是他没说,她也不好问。
她倒了一杯递过去,“我只能听出曲子悠扬和唯美,听不出意境。”
宋宁轩笑笑,将茶喝了,“本也没有什么意境,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消遣,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林恬儿点头回了院子,天气热了,她又染了一身的火锅烟味,不洗洗是睡不着的。
那边,萧山家的人终于散了。
林恬儿准备的酒本就不多,肉和菜再富余,也架不住这些人胃里没有油水,都抢着吃,最后留下满盘狼藉。
萧老虎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看了一眼锅里的汤料,眼神飘向了村口宋家。
萧苛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请兄弟去摊上吃,我义妹新制的吃食乃镇上一绝!”
萧老虎现今去给赵员外当总护院,也算得上是镇上一号人物,萧苛
想帮林恬儿拉点客人。
萧老太太却捂着肚子来找他,“儿啊,娘的肚子疼的厉害,你快扶娘先回家。”
萧苛忙关心地问,“肚子疼?”
萧老太太诅咒着骂,“肯定是吃食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缺德东西害我,肚子现在拧着劲地疼。”
田枣花一听不乐意了,丢了手里的笤帚,叉着腰地数落他。
“有些人真是没良心,不请自来,吃完又说我们的东西不干净!”
萧苛听了,也忍不住压低声音,“娘,咱不能这样说。”
萧老太太想回骂过去,可她的肚子疼的受不了,额头上的汗也落了下来,只得死死捏着萧苛的手臂。
她隐忍着快喷薄出来的内急,手往家指,“……回!”
萧苛见她疼得脸都白了,不似装的,也担忧起来。
“娘怎么出这么多汗,难道真的吃坏了?”
他不由地怀疑地看了一眼还未收拾的盘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