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惶恐,十分清楚现在自己闯下大祸,若是姑爷倾心镇南王妃的事情传扬出去,不仅仅姑爷面上无关,镇南王妃跟着丢脸,就连公主脸上也不好看,势必成为神都城的笑柄。
她害怕的瑟瑟发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陆明礼难得的语气温和,神情友善,弯腰跟地上的阿奴温声说道:“别害怕,说出来,说不定本王可以帮你。刚才本王听到你说你家姑爷最听王妃的话了,可有此事?”
阿奴吓得连忙摇头:“没有,奴婢没有这么说,王爷听错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耳力不好,听错了?”他转身问流云,“流云,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流云毫不犹豫的将刚才阿奴的话重复了一遍,阿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她心里乱极了,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就在这时,陆廷礼和白南烟一起从帐篷里出来,白南烟走上前去,拉阿奴起来,阿奴惶恐有心虚的偷瞧白南烟一眼,心中十分愧疚,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看到白南烟出来,陆明礼就觉
得当众羞辱白南烟和陆廷礼的机会来了,如果这次自己操作的好,说不定可以让他们夫妻反目。
他兴味盎然的盯着白南烟:“正说你呢,你就来了,你能否解释一下,这个婢女所说的她家姑爷最听你的话是何意?”
白南烟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盯着陆明礼的眼睛问:“我实在是没想到,堂堂楚王殿下居然对别人家的八卦这么感兴趣,如同后宅妇人一样打听别人家的闲事,我问你,你是不是没事闲的?皇上交给你的差事,你办好了吗?”
被这一反问,陆明礼很是生气,对方居然将自己比作喜欢背后议论人的后宅妇人,他横眉冷对呵斥白南烟:“你大胆!还不是这个婢女在你的帐篷前面受了欺负,我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想要为她做主的?白南烟,你不会是真的和崔庆岳有一腿吧?你别忘了,你可是入了皇家族谱,你是皇家的儿媳妇,敢红杏出墙,那可是要被发回娘家的。”
陆明礼知道一般女子听到别人当场质问自己和外男有染,势必乱了分寸,况且崔庆岳倾心白南烟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毕竟白南烟有次遇
险,就是崔庆岳当着众人的面救下来的。
要是当众揭穿,她有当众承认,看陆廷礼和白南烟甚至崔庆岳的脸往哪搁!
他心中十分得意,就等着白南烟手足无措出丑。
白南烟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呦呦呦,我好害怕呀!我害怕楚王殿下英明决断,在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就凭阿奴的一句话,就断定我和崔庆岳有染,您可真是英明呀,我问你,陆明礼,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崔庆岳有染了吗?是捉奸在床还是你看到我们俩搂搂抱抱了?”
众人听到白南烟直呼陆明礼明慧,都觉得她十分大胆,这回恐怕是触怒陆明礼了,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陆明礼睁大眼睛瞪着白南烟,对她这种无礼的称呼十分恼火:“你敢直呼本王名讳?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丈夫的四哥,按规矩,你该叫我一声四哥!”
白南烟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眯眯的轻嗤一声:“就你?也配做兄长?你弟弟弟妹遇到了事情,你不出手帮忙也就罢了,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觉得这件
事不够大,愣是给我扣上好大一顶绿帽子,你这所作所为有哪一点像兄长了?倒是和市井流氓差不多。”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刚才呀,我已经去过安平公主的帐篷了,她身体不适,我给她诊脉,原来是安平公主有喜了,因为害喜安平公主什么也吃不下去,我就说必须要吃点东西,吃点开胃的果子,每日保证一个鸡蛋,最好喝点牛乳,公主说她什么也吃不下,崔庆岳身为她的夫婿,自然宠着她,不肯强迫她吃东西。这婢女心疼她家公主,就让我来劝一劝崔庆岳,无论如何也得哄公主吃点东西。”
白南烟戳着陆明礼的胸口:“你不调查清楚,就断定我和崔庆岳有染,你真是长了一个猪脑子呀,也不知道你的兄弟们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父皇知不知道这件事,你父皇要是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猪脑子的儿子,会不会气病了?”
陆明礼七窍生烟,环视四周偷笑的人,觉得无比的丢脸,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白南烟,谁不知道崔庆岳对你情有独钟,他的脸就是为了你毁容的吧?”
白南烟轻轻摇头:“他的脸为何毁容大
家不是都心知肚明吗?要是点破,估计皇家颜面不好看吧?不是有句话吗,叫做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崔庆岳毁了脸就是安平不愁嫁的结果,陆明礼,你心里明明知道这件事,为何还再提一次?是觉得皇家的脸面丢的不够?”
陆明礼眸子突然阴沉起来,释放威压的逼近白南烟。
白南烟只觉得陆明礼的眼神特别可怕,本能的戒备起来。
陆廷礼上前一步将白南烟挡在身后,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陆明礼:“听说四哥府上最近死了好几个婢女,都是被凌虐致死的,连父皇都听说了这件事,刚才父皇还跟我提起这件事呢,不知道四哥打算怎么跟父皇解释?”
陆明礼收起阴沉的视线,变得狠厉,他一字一句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