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才两日不见,顾惜然就瘦了一圈,脸上的脂粉有些厚,这可不像她平日的作风。
白南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本来今日心情就不好,她一来更堵的慌了。
“姐姐,我今日来是有事想求,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顾惜然走上前来,白南烟才发现她的眼眶很红,像是哭过的样子,一猜就知道陆明礼情况不大好,她哭也是因为陆明礼。
但她可不是圣母,陆明礼这人就罪有应得,没直接弄死,已经是她手下留情了。
白南烟前天从椒房殿的正殿找到自己药箱的时候,药箱被翻得乱七八糟,她当时就很生气,谁让你们动我的东西了?
他们翻找药箱大概就是不死心的寻找金丹,前天没有找到,难道顾惜然这次来亲自索要了?
白南烟余怒未消:“不能,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顾惜然咬咬唇,为难的看看如意和罗桃,显然不大愿意:“我有体己话跟你说,咱们换个地方吧。”
白南烟这才带着顾惜然去了后堂,两人就坐在圆桌前,各自守着一杯茶。
“有什么话就说吧。”白南烟冷冷道。她
对顾惜然的好感即将耗尽,仅有的一点情分被她一点点的消耗殆尽。
那日顾惜然一定对皇后和陆明礼要做的是心知肚明,却连暗示都没有给她一个,从那时起白南烟就意识到,顾惜然已经彻底成了陆明礼的人。人家是夫妻,怎么会帮着外人,就算是自己夫君做的不对做的龌龊,她也会选择包庇。
顾惜然自知要说的话很不要脸,所以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姐姐,你也做过王爷的妻子,怎么能忍心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顾惜然责备的眼神盯着白南烟,她迷茫,她不解,女人的三从四德在白南烟身上看不到一点影子,她居然狠得下心对自己曾经的丈夫下毒手。
民间都讲究女人要从一而终,以丈夫为天,她不但跟陆明礼和离,而且和离不到半年就和另外一个男人定了亲,早就有人议论她不守妇道了。
白南烟读不懂她那复杂的眼神,只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责备和心疼。
责备白南烟,心疼陆明礼。
“他要对我做什么,你不是不清楚,他禽兽一般的行为,难道还不许我反击吗?”
顾惜然不解的摇头,提高声音质问:“你要逃,尽管逃好了,你明明知道王爷身子虚弱,容不得半点损伤,为何还要给他下那么大剂量的春yao?他差点虚脱而死,你知道吗?”
白南烟呵呵一声:“你错了,他想睡女人,我就满足他,给他足够的力量和爽感,有什么不对?”
“无耻!”顾惜然被刷新了三观,“居然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我还真看错你了。他身子都那样虚弱了,你又有点功夫在身,一出手就能打晕他,何必要给他下药,我就问你,你怎么那么狠心?王爷时时刻刻都在记挂你,都在想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害他!”
“你知道皇上和皇后拿出了多少好东西才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吗?王爷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他觉得自己到阴曹地府走了一趟!你可真狠啊!”
白南烟没有丝毫动容:“他自找的,如果你来只是为了指责我,那这就可以了,我不会有半分愧疚的,因为我是在自救,而且我下手有分寸,不会让他死。”
顾惜然气炸了,她猛地站起来,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了半晌,一直在劝自己想着此行
的真正目的,不要惹毛了她。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中的不平和怨气:“姐姐,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姐姐,就算是你对王爷做的一切都是自救,王爷活该有如此的下场,这些皇后娘娘都说了,她不计较,就当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白南烟抽了抽嘴角,皇后是个什么人,她还是了解一点的,怎么可能不计较?若是不计较,会发生这么多事吗?她会揪着自己不放吗?
皇后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顾惜然眼泪流了出来,她忍着哽咽开口:“就看着昔日你服侍过王爷的份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救救他吧,把金丹拿出来吧,不论你要什么皇后娘娘说,她都能拿出来给你。今日就算是让我给你跪下,我都可以。”
说完,顾惜然真的跪下了。
白南烟一惊,暗道:这人真不要脸。
怎么办呢?白南烟摸了摸头,她气呼呼的扯着顾惜然的胳膊:“你给我起来!"
顾惜然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拿到金丹,咬牙挣脱白南烟的手:“你不给我金丹,我就不起来!要么你给我金丹,要么我死在这儿!”
“你这是耍
无赖!堂堂楚王妃竟然是市井泼妇的做派!”白南烟知道顾惜然很好面子,专门捡这样难听的话说。
可今日顾惜然铁了心的泼出去脸面,根本不为所动,倔强的跪在那里,并且倔强的抬头看着白南烟。
白南烟前世做了好几年的医生,见过撒泼打磨的病人家属,也见过耍无赖的医闹,对付这种人她早就总结出一套方案。
她弯下腰,十分认真的看着顾惜然的眼睛:“我告诉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