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南烟握拳打在对方腰上一拳头,趁机将手术刀塞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又补了一圈,然后才似笑非笑的后退一步,“是你自己划的,关我何事。”
E抬起手腕看着鲜血直流的手腕,手里的瓷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又碎成几片,她觉得失去了对手的控制:“混蛋,你割断了我手上的经脉!”她愤怒,用没有手上的那只手朝白南烟横劈过去。
白南烟故意躲得慢了些,被她劈中肩膀,痛的趔趄了好几步,然后蹲在了地上,手还按在了碎瓷片上。
“你!”E对于她这种故意败下阵来诬陷给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
牢门打开,两个狱卒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火把,阴暗的牢房里顿时明亮起来,狱卒扫了一眼屋里的狼藉,并没有多意外,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其中一个狱卒留意了白南烟一下,看到了白南烟脖子上的伤口,和另外一个狱卒交换了一下眼神,但并没有说什么。
接着就看向两步之外的E,她的手腕鲜血淋漓,很明显伤的更重。但那两个狱卒根本无视E的伤势,十分粗鲁的吼:“管眉,提审了!”
原来她叫管眉。
管眉手捂着断裂的手腕,脸上毫无痛色,下巴一扬指着白南烟,十分平静的揭发:“她用刀割断了我的手腕,她有凶器。”
白南烟捂着肩膀站起来,指了指地上带血的瓷片,同样不骄不躁的给狱卒打小报告:“她诬蔑我,我没有。进来的时候都被搜身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她的手腕是她自己割断的,我亲眼看到的。倒是她用地上的瓷片割伤了我的脖子。”
白南烟特意将自己的脖子伸给狱卒看,以至于狱卒觉得她不像丞相家的千金小姐,倒有点像市井无赖,但两个狱卒还是认真看了一眼白南烟脖子上的伤势,虽然只是擦伤,但伤在要害,若是伤口再深一点,恐怕小命就交代了。
两个狱卒一致认定,这不是作假。
管眉也不甘示弱,捂着手腕上前,并且将断裂的伤口鲜血淋漓的断口给两个狱卒看:“我这手腕就是她用刀割断的,薄且锋利,轻轻一划就这样了。”
两名狱卒很是狐疑,其中一个体态偏瘦的人说道:“不可能,刚才王婆搜过她的身,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凶器?说,是不是你
私藏的?”
管眉挑眉辩白:“不是,我没有私藏,就是她划伤的我,经脉都断了,我以后都不能用剑了。难不成我会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
白南烟很是得意,这些狱卒明显的偏帮自己,大概是陆廷礼提前放了话的结果。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用弄伤自己搞的惨兮兮的
瘦子哼了一声讥讽:“一个敌国密探,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武功那么高,她手无缚鸡之力能伤的了你?骗谁呢?王婆你进来搜!”
白南烟意外的很,原来这家伙是个敌国密探,怪不得。
刚才给白南烟搜身的拿过女狱卒进来了,仔仔细细的在管眉身上摸来摸去,很轻易就从她的布条做成的腰带里摸出那把薄且小的手术刀。
王婆将手术刀递给瘦子狱卒:“这个管眉,真是比狐狸还狡猾,进来的时候都没有搜出来,也不知道藏哪儿了,该不会是藏那儿了吧?看这尺寸,应该放得下。”
两个狱卒扯了扯唇角对管眉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不愧是敌国密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微胖的狱卒冷笑一声,掂了掂那把刀,讥讽的说道:“难不成你还指望这么
把小刀杀出去不成?”
说完两个狱卒和王婆都哈哈笑了几声。
管眉有些恼怒,吼了句:“我说过那不是我的!”
可是有谁信呢。
王婆十分不屑的看了管眉一眼,道:“行啦,少诬蔑别人,白姑娘进来的时候,我搜身搜的很仔细,她身上根本没有东西,也没有你那么卑鄙,你看这刀的尺寸,藏那儿正好,还说不是你的?”
管眉自然知道王婆说的“那儿”是哪儿了,她气呼呼的指着白南烟:“我都说了,是她用这个刀划伤我的,刀也是她塞在我身上的!我能藏那儿,她就不能藏那儿了吗?”
王婆呵呵一声笑,样子十分嘲讽:“我刚刚才搜了她的身,她进来之后你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你觉得她有机会从“那儿”把东西拿出来吗?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定是你这个乌七八糟的东西干的!”
管眉很清楚王婆的仔细,搜身的时候除了“那儿”,真是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她刚才也没看到白南烟是从哪里拿出刀的,那这刀她到底藏哪儿了呢?
“带走!”
两个狱卒提着管眉离开了牢房。没多久,两个女狱卒进来,其中一
人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伤药有绷带,很显然是来个白南烟包扎伤口的。
她们的手法不算专业,却很快也很粗鲁,只是简单的伤药包扎,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在牢里犯人受了伤通常是得不到救治的,尤其是死囚。
白南烟很纳闷到底是不是陆廷礼提前作了手脚,让这些人照顾她,可她想了想,还是不问的好。
白南烟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一步步朝大通铺走去,ABCD 几个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