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礼紧紧拥着白南星,眼泪都掉下来了,后悔到不行。
那群拍门的小丫鬟,其中有两个是配合白南星演戏的,俩人也吓得够呛,脸都白了,看着一动不动的白南星,心想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谁能想到踹开那个门就那么费劲呢?
俩人不停的祈祷,白南星可千万别死了呀。
门子桌子和矮几狼藉的倒在堂屋里,陆明礼一点也不怀疑白南星会做假,抱着昏迷不醒的白南星心疼的不行。
大夫来的很快,原本被请到绿竹那边的老宋,被截胡,请到了含月苑来,老宋几根银针下去,就救醒了昏睡不多时的白南星。
白南星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双眼睁老大,有种溺水无法呼吸突然得救的感觉,她就这样活了过来,她后怕的瞧着陆明礼,“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伏在陆明礼怀中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陆明礼抱着她温柔的安慰:“傻子,就算是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也用不着以死明志啊?本王和你相识数年,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不信你呢?”
白南星听了深深觉得自己这一场戏演的值,一哭二闹
三上吊的把戏虽然老套却十分有用。
于是,她哭的更凶了。
哭了好一阵儿,白南星才从陆明礼的怀中起来,满脸泪花,哽咽着说:“妾身就是个恶毒的坏女人,王爷救我做什么,不如让我死了干净。呜呜呜……”
老宋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这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楚王府的事儿啊,太复杂了,可不是他一个大夫能打听的,还是赶紧走吧。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床边的婢女,吩咐了用法之后,背着药箱就去了绿竹那里。
“不许胡说,你死了让本王怎么办?”陆明礼握着白南星的手,接过婢女手里的药膏,仔细在白南星的脖子上按摩,“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那绿竹平日里少言寡语,却是个心思重的,本王信你不信她。”
这话听得白南星十分受用,委屈的解释白日里的事情:“王爷,妾身爱王爷,恨不得一人独自拥有王爷,不许王爷去碰其他的女人,可妾身也明白,王爷贵为皇子还是一品亲王,将来必定妻妾成群,可不敢奢望王爷只宠妾身一人。但妾身也不会主动将自己身边的人送到王爷床上,绿竹真的是撒
了谎,妾身并未让她服侍王爷……若是王爷觉得妾身小气,不明事理,不识大体,就当妾身这话是放屁。王爷若是喜欢绿竹,那日后尽管宠她就是,妾身绝不多说半个字。”
白南星眼眸水光闪闪,样子委屈又可怜,陆明礼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本王早就答应过你,只宠幸你一人,是本王没有做到,辜负了你,不能怪你。本王跟你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宠幸别人了。至于那绿竹,她撒谎欺骗本王,就杖毙好了,也让其他奴婢瞧瞧勾引本王的下场,看看谁还敢对本王投怀送抱。”
“我就知道王爷信我!”白南星破涕为笑,靠在陆明礼肩头十分享受他温暖的怀抱。
绿竹就这样被乱棍打死。
罗桃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白南烟,白南烟怔忡好半天,喃喃自语:“这次居然失败了,没想到陆明礼这个大猪蹄子,也有痴情的时候,他对白南星居然不是说说而已,咱们离间不成,反而促进了两人的感情。”
罗桃给白南烟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到她面前:“那绿竹也是蠢,若是隐忍不发,等着王爷自己发现她的伤,说不定侧妃就能被冷落
了,只可惜她太心急了,在侧妃身边待了这么久居然都摸不准侧妃的脾性,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白南烟喝了一口茶:“绿竹死了也好,别看绿竹平日里不言不语,却也是个有心计的人,留在白南星身边始终是个隐患。如今白南星身边的两个得力助手班竹绿竹都死了,再对付她就简单多了。”
罗桃指着不远处的十匹布和一套头面,不情愿的将白南烟先前赏给她的银票放在了桌上,道:”那这些准备赏给绿竹的东西呢?这绿竹也太不争气了,东西还没送出去她就死了,真是个没福气的。”
白南烟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给她:“此次你也有出力,虽然绿竹死了,我们没有达到目的,但你的功劳也是摆在那里的,这一百两,你拿着。”
罗桃十分满意,觉得白南烟是个大方且很有心计的主子,跟着她,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她高兴的收下银票:“奴婢谢王妃赏。”
……
隔日,白南烟正在听雨轩跑步,一名小厮就朝她走来:“王妃,王爷请您到崇文斋走一趟。”
白南烟顺嘴就问了一句:“王爷主动找我,这倒是稀
奇,你可知道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小厮答道:“王爷收到一封请帖,估计是和这请帖有关。”
白南烟想起来,前几日陆廷礼来的时候说起的梅园诗会,大概快到了。
白南烟跟着小厮去了崇文斋,陆明礼坐在太师椅上,手边放着两张烫金的请帖,一看就很有分量。
陆明礼不耐烦的看她,一身素淡的衣衫,大热天的脸上还戴着面纱,也不嫌热,不过那能有什么法子呢,谁让她脸上长了丑陋的黑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