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暗自腹诽:又不是没有见过男子身体,想当年在现代做医生的时候,见过的裸男都不少,怎么轻易就被陆廷礼给迷惑了?
她静了静心神,端着一杯茶水送了过去:“你醒了,我也该走了。这里有景神医照顾你,他的医术很好。”
陆廷礼突然想起什么来,握住了她的手,微微拧眉凝视着她:“我问你,你怎么认识柳飞絮?”
白南烟动作一滞,不太想说,陆廷礼不依不饶的揭穿:“我看见你和他说话了,你们认识,别想骗我!他不是好人!”
“我,我……你记得我被钱淮周起掳走扔进河里吗?就是柳飞絮救了我,当时我醒来就在一艘船上了,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在我这里他就是好人,若是没有他,我或许早就死了,在我眼里他比你好,最起码他不会指使部下对我不利,不像某人屡次对我下杀手,难道你不明白吗?我的危险来自于你。”
白南烟生气的抽回自己的手,动作粗鲁,茶杯晃了两晃,打湿了锦被
陆廷礼眼神复杂,没想到是他救了白南烟,心中有点心疼,他很难想象她落水之后毫无知觉随波逐流,按理说他应该
感激柳飞絮,可是不行。
“你知道吗?柳飞絮的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专门和朝廷作对,以后你不要跟他来往了。至于钱淮和周起,他们俩掳走你,就凭这一点,就够砍头的了,神风军军纪严明,不准骚扰百姓,更不准伤害民女,违者斩!但是你相信我,我并没有指使他们,他们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白南烟愿意相信他,可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陆廷礼的哪个部下被处置,白南烟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来救陆廷礼,让他死了正好给自己报了仇。
“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廷礼喝完了水,白南烟不再理他,也不接茶杯走到不远处的一张贵妃榻上,晃了晃装睡的景佩:“他醒了,你去照顾他,我眯一会儿天亮就回去。”
景佩听得清清楚楚,他早就醒了,一直在装睡,他轻轻叹息:“真的不是他做的,他这个人最是光明磊落了,他说没做过就一定没做过。”
白南烟没说什么,躺下就睡,虽然她闭着眼睛,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就在那里熬到天亮,戴上人皮面具由无情亲自送着离开。
拢翠苑里一如既往的安静,昨日一整
日就是彩霞和碧玉过来待了片刻,说是谢谢王妃安置的住处。
白南烟等了整整一日,也没见陆明礼派人来找她,难道顾惜然救了陆明礼不该由她这个王妃上门表达感谢吗?她坐不住了,去崇文斋里找陆明礼,陆明礼不在,去了含月苑。
白南烟又来到含月苑,她没想到白夫人居然没走,陆明礼也在,屋里传来三人其乐融融的声音。
白南烟不想和白夫人以及白南星打照面,就让流云进去悄悄通报一声,说自己有事找他。
陆明礼这次倒是给她面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去崇文斋说。”
到了崇文斋,白南烟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的想法:“按理说顾惜然救了你,你无论如何都该亲自上门道谢的,你若是不方便,那不如由我出面,看看顾惜然打算怎么办,是要嫁给你还是要其他的什么谢礼。”
陆明礼哼笑一声,坐到圆凳上:“我说白南烟,你长脑子没有?就算顾惜然想嫁给我,你觉得顾府会同意吗?顾贵妃出自顾府,她的儿子是本王的死对头,顾家全力支持陆廷礼,一定会将顾惜然嫁给陆廷礼,而且顾贵妃已经数次给顾惜然和陆廷礼
牵线搭桥,他们俩都快定亲了,你问本王为何不去顾府答谢?你觉得顾府希望本王去吗?”
白南烟一下子明白过来,敢情自己和顾惜然费了这么大力气射了这么一个局完全一点用也没有呀?根本改变不了当下的局面,真是憋屈。
“那人家也救了你,你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
“此事由母后出面,提拔一下顾惜然的兄长顾北初,你就别管了。”
白南烟垂头丧气,她现在才明白了,自己对当朝政局是一点也不了解,以至于做出这样的蠢事。
那如果顾惜然要嫁给陆廷礼,那陆廷礼还在撩拨自己,真是太可恶了。
”明日是端午佳节,本王本来打算带星儿进宫赴宴的,可她的样子无法见人,明日你就随本王一同进宫,明日好好打扮一下,不许戴面纱,你用脂粉遮住脸上的黑斑,记得别给本王丢人。“陆明礼面无表情的吩咐,说完了就朝白南烟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白南烟没动:“咱们不是要和离吗?我去做什么?”
陆明礼一听这个就头大:“母后不许,当初我们的婚事是有母后和你的母亲亲自定下的,想和离不是那么容易的。
”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白南烟语气有些责备,他堂堂一个亲王,难道连这点法子都没有?
“能有什么好办法?本王一举一动皆牵动朝局,眼下父皇有册立储君的想法,在考验我们几人,母后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许和离,只能让外人觉得我们恩爱有加,夫妻和睦,你以为本王愿意带你进宫啊?”陆明礼也很无奈,“本王知道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