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礼看到他的兄长和弟弟们却并没有多高兴,他知道他们并非真的关心自己,而是想知道自己死了没有。他幽怨的瞧了一眼白南烟,压低声音责备:“谁让你带他们进来的?”
白南烟觉得很不能理解:“你生病了,亲戚朋友来瞧瞧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懂什么!他们根本不是来看本王的,而是来打探消息的,当日我们遇刺的情况是被保密的,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来打探一下,你呀!以后不许随便放人进来。”
“哦。”白南烟愕然,那自己刚才和白夫人在门口解释了半天,她说的那些话会不会传出去?
白南烟让陆明礼自己招待他的那些兄弟们,自己返回门口去和门口的侍卫解释了。
“我刚才和我母亲说的话,你们不许外传知道吗?”
门口的四个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抱拳:“是!”
白南烟忧心忡忡的回到拢翠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担心陆廷礼。
“王妃。”张猛提着一个食盒进来,面色忧虑的跟白南烟行礼。
白南烟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那个赶着马车等她的仆人:“你有什么事?”
张猛将食盒放
在桌上:“情况紧急,小人就直说了,小人是镇南王派来保护王妃的,现在镇南王情况不大好,景神医想让您去瞧瞧王爷。”
白南烟一颗心提在嗓子眼:“真的还没醒吗?”
张猛:“还没醒,景神医也束手无策,毒性太烈,景神医说多亏了王妃那次施针,让王爷有了施救的机会,若是没有王妃的那次施针,王爷恐怕……”
“好,事不宜迟,我们怎么去?”白南烟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申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黑了,恐怕不能及时回来,但现在楚王府守卫森严,不好翻墙出去。
张猛走到门外说了句:“进来吧。”
随后一个身着青色婢女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头戴幕篱,看不清脸,但很明显的来人和白南烟的身材极为相似。
那女子摘下幕篱,白南烟十分震惊:“怎么跟我一模一样?”
张猛介绍道:“她叫苏香,是镇南王府的暗卫,她用了易容术,从现在起她就在这里冒充您,您可以去给王爷解毒,她会坚持到您回来。您稍微扮成婢女从角门出府,往东走一个胡同,无情在那里等您,接下来的事情他会告诉您怎么办
。”
白南烟点了点头:“那你是?”
张猛回答道:“小人叫张猛,是镇南王府的暗卫,被王爷派来保护您的。”
白南烟相信他:“好,你们先出去,我换个衣服。”
张猛出去了,留下苏香服侍,不大功夫,白南烟就化妆成平平无奇的一个婢女出了角门,往东走了一段路,果然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胡同里,白南烟走了进去,坐在马车上的正是无情。
“阿烟姑娘,麻烦您快点,王爷等不了了。景神医说让属下来请您,将您化妆成他的师父,里面有衣服,您先换上,等下属下帮您易容。”
无情打开车门指了指里的一套衣服,白南烟就上了车,还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白头发的头套和一张人皮面具。
换好衣服,白南烟让无情进去帮她易容,一炷香时间后,白南烟就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景神医的师父到底是谁呀?”
无情呵呵一下:“是药灵谷的水大师,两百多岁精神矍铄,是名震天下的神医叫做水弘和,相传是凌霄神殿药王殿水丰羽的后人,医术高明,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咱们
走吧。”
两人很顺利的到了镇南王府,无情背着药箱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进了府,整个府邸的人都很尊敬这位老者,谁见了都恭恭敬敬的行礼,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陆廷礼的寝殿青梧殿。
一进屋,白南烟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药味,十几个太医正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景佩在里面听到禀报就匆匆迎了出来,朝着白南烟九十度鞠躬:“师父。”
不知道为什么,白南烟想笑,这货明明知道请来的不是他师父,还这么恭敬,真是演戏演全套,还挺专业的哈。
“乖徒儿不必多礼。”白南烟淘气了,沉着嗓子开口,无情是给她易容了,可白南烟不会变声,只能压着嗓子说话。
景佩直起身子的动作一滞,抬眸瞧了瞧他,薄唇紧抿,罢了,不跟她一般见识,而是说起了正事:“王爷就在里面,有劳师父进去瞧一瞧。”
堂屋和卧房隔着厚重的纱幔,一走近,白南烟就听到了女子的啜泣声,面色微微诧异。
景佩压低了嗓子道:“王爷的母妃顾贵妃在里面,尽量不要说话,以免露馅。我师父出身凌霄殿,品性高洁。凌霄殿凌
驾于各国政权之上,是各国的保护神,所以各国巴结凌霄殿还来不及,我师父不必讨好皇族,你可明白?”
“明白了,就是凌霄殿是各国皇族仰慕的存在,神一般的存在,完全可以不将顾贵妃放在眼里。”
景佩嗯了一声。
“不过,你师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请你师父来?”白南烟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