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白南烟没有出门,因为府里就她一个能自由活动的主子,有什么事她得盯着。不过,虽然白南星不愿意也不能出屋,但她仍然牢牢握着府里的中馈,府里内宅的大小事情,还是白南星做主。
白南烟不过是表面上出来社交的人而已。
也不知道白夫人用了什么法子,仅仅三日过去,白府的杜嬷嬷就带着龙鳞草来了,白南星得知后,十分高兴,立马就用上了。
这个喜讯很快传遍了整个楚王府,那些准备拿赏金的人都垂头丧气,感慨自己没那个命。还是人家白家人有本事,连王爷都弄不来的东西,白家人居然这么轻易就拿来了。
就连白南烟也十分惊讶白家人的速度,居然比她料想的早了很多,看了她那个便宜老爹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仅仅一日的功夫,如意就来禀报,说:“主子,听说星侧妃已经不流黄水了,身上的疙瘩也褪去了一大半。”
白南烟知道,这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
宋云澜刚做好了饭,端给兄长,就听到门外有人喊门。
转身便去开门。
来人是个黑衣劲装的男子
,衣服的袖子上绣着一个图案,腰间还挂着佩剑,来人自我介绍道:”您是宋云澜送将军吧?”
宋云澜点了点头,再次打量对方,眉清目朗,不像阴险小人,对方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态度很是恭敬。
“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住哪里?”
“小人是威远镖局的,有人给姑娘送了东西,托我们送到,自然就会提供送货地址。“来人似乎对宋云澜刮目相看,眼神都透着崇拜,”没问题的话请您签收一下。”
宋云澜在票据上画了押,接过盒子,撕开封条,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她娇躯猛地一震,“啪”的一声重重合上,脸色瞬间惨白起来,甚至腿都软了。
那人还未走远,回头看了一眼宋云澜,宋云澜似乎反应过来,一阵风的跑过来拦住了那人的去路,眸色阴沉的问:“是谁托你们押的镖?”
那人也没有隐瞒:“就是两个街上的乞丐,黑瘦黑瘦的,穿的破破烂烂的。”
宋云澜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将里面的手帕和肚兜拿出来,想找到个威胁的字条什么的,也好顺着线索找到托
运东西的人啊。
然而里面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个帕子,细细的看来看去,帕子有点脏了,沾染了一层灰尘,甚至还有被擦过某个地方的痕迹。
宋云澜怒了:“是谁玷污了我的帕子,你给我站出来!有本事别暗地里算计人,你出来,明道明确的跟姑奶奶干一架,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你给我出来!”她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帕子脏了,她心疼,打来一盆水,细心地将帕子洗的干干净净。至于那肚兜,自然是不能再穿,她拿出剪刀,直接将肚兜剪碎了。
她提剑到了院子里,胡乱挥舞一顿发泄心中怒气,直到天黑前面传来兄长的呼唤声,她才收敛了怒气去了哥哥的房间。
宋云海依旧趴在床上,床边矮几上的饭菜早就吃光了迟迟不见她来收拾,宋云海这才喊人的:“是谁呀,去了这么半天?”
“讨饭的。”宋云澜随口答了一句,手极不自然的抓着裙摆,她不想让兄长知道自己的秘密。然而她的小动作出卖了他,宋云海知道,她这个妹妹从小一撒谎就紧张的抓裙
摆。
不过他并没有戳穿,姑娘大了,总有自己的心事,她不想说就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宋云澜收拾了碗筷心不在焉的走了。
宋云海轻轻叹息一声,他这板子是替宋云澜挨的,宋云澜私自派人盯着白南烟,被楚王府的人抓住大作文章。是宋云海说这是他的主意,要不然挨板子的就是宋云澜了。
宋云海不知道白南烟的事,只当是宋云澜做事越矩了,宋云澜是他唯一的亲人,自己不护着谁护着?
宋云澜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萦绕着那张帕子被蹂躏的情形。
一闭眼,就看到陆廷礼拿着帕子给她,还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陆廷礼唯一一次单独对她笑,至今难忘。
会是谁做的呢?
宋云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南烟,因为这段日子她没有得罪过其他人。就只有让钱淮和周起掳走白南烟那次,而钱淮和周起因此死了,白南烟毫发无损。
所以就算白南烟不是杀害钱淮和周起的凶手,也知道钱淮和周起是宋云海的部下,猜到是他们兄妹派人掳走她并不难,所以白南
烟偷走她的手帕而后又还给她,以示警告。
对,一定是这样。
宋云澜决定明日亲自盯白南烟的梢。
隔日上午,白南烟正在书桌旁画衣服的样稿,就听到布谷鸟叫声。
她放下笔,用一张白纸盖上了衣服样稿,就去了院子里,如意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其他三人都上街买菜不在府里。
她看着外面没有巡逻的人,就去了高墙底下,助跑几步就翻上了墙头,果然是小五和柱子在外面。
小五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