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缩了缩肩膀,继续说,她边说还时不时心虚的瞧瞧白南星:“哎呀,二小姐,这二十三两的赌债就要了我们夫妻俩的命了,可不敢欠五百两啊,要是欠五百两,我们直接去死好了,去哪里筹集五百两的银子啊?我们穷家穷户的也没有有钱的亲戚,找谁去借啊?是二十三两,不是五百两,二小姐可不要听别人乱说。”
贾拐子跳出来指着方氏:“我就在门后头,听得清清楚楚,你休想抵赖!我亲耳听到的,是五百两银子,你们夫妻俩借遍所有人才筹集了五十两,让如意去求王妃帮忙,可你们没有想到王妃也穷的叮当响,根本帮不了你们,所以如意就去偷了星侧妃的银子去帮柳罗还债!”
白南星看着方氏脸色发白,紧张的不得了,觉得时机来了,就将茶碗重重放到桌上,打算吓他们一跳,进而交代实话。
“砰!”一声,茶杯被重重放到桌上,柳壮和方氏夫妻二人别吓得浑身一震,两人急忙跪到地上,柳壮快吓尿了:“二小姐明鉴,确实是二十三两,小人可不敢骗二小姐。”他指着贾拐子,“是他,是他在撒谎!”
贾拐子
几乎跳脚:“我没撒谎,我就是亲耳听到的,你们俩为了逼如意帮忙,还给她跪下了,也不怕你女儿折寿,哼!”
白南星当然知道贾拐子没撒谎,因为让王二设局让柳罗欠下五百两的巨额赌债,本就是白南星的主意,她还因此给了王二不少银子。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王葵在跟紧,贾拐子不过是个她提前布好的棋子而已。
白南星厉声道:“柳壮,你以为本妃是傻子吗?王二会因为二十三两银子剁人一根手指头?若非数额巨大,他怎么会剁人手指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柳壮反而不心虚害怕了,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五百两银子的事,否则自己儿子就得砍头,他急切解释:“二小姐,小人不知道那个拐子他为何要这么陷害小人一家,小人的儿子真的只欠了二十三两,不是五百两啊。”
此时柳罗上前来,也挨着父母跪下,低声下气的认错:“二小姐,小人不该去赌钱,让王二那个天杀的给坑了,你不知道,他横行霸道惯了,经常去他哪里赌钱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心狠手黑的家伙,得罪不得。小人那日开始的时候手
起挺好,赢了好几十两银子,可后来就不行了,几局下来就全都输了回去,小人就像捞一点本钱回来,跟王二借了银子,没想到都输了,前前后后一共欠他二十三两,绝非五百两,小人这辈子恐怕都挣不到这么多银子,就是打死小人都不敢欠五百两,小人对天发誓,贾拐子在骗二小姐,他就是为了骗二小姐的赏银!路上我都听见他说了,这次能拿不少赏银呢!”
白南星气急,一下子将茶杯扫到地上,茶杯落到青石板地面上,碎了一地。这一家三口口供一致,这样下去,非得动刑才能让他们说实话。
“有证人有证词,你们还敢撒谎?”白南星和恨王葵和贾拐子,找个人都找不到,以至于让她陷入被动局面,如果有王二在,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劲?
“再不说实话,就大刑伺候。”
话音一落,白南烟就扶着如意的手来了,颇有当家主母的范儿,身后还跟着红叶以及紫苏和半夏两个丫鬟。
“怎么,人家说的不是你想要的,就要大刑伺候?你以为你是官老爷?你有权力对人行刑吗?你这是私设公堂动用私刑。”
白南星娇躯一震
,随后就站了起来,朝着白南烟迎了过去:“姐姐,不是我私设公堂动用私刑,实在是柳壮和方氏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日贾拐子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听得明明白白,他们就是抵赖。”
白南烟轻笑:“有谁能证明贾拐子没撒谎?”她视线转向贾拐子,轻飘飘的问,“贾拐子,当时可有其他人瞧见?”
贾拐子摇摇头:“没有。”
白南烟拉住白南星的手,十分同情的说:“二妹妹,我知道你丢了银子急于找回,怀疑是如意为了替哥哥还巨额赌债才偷了你的银子,可柳罗不过欠了二十三两银子,如意跟我开了口,求到我跟前,我这个做主子的怎能坐视不理?虽然我没有太多的银子,可这二十三两我还是拿的出来的。”
白南星恶心极了。
班竹在一边咬着唇瓣,明明她借给了如意三百多两银子,名义上是让她给白南烟补做衣服的窟窿,实际上她就是笃定如意会用这些银子还赌债。然后主子主动提出帮白南烟补上做衣服的窟窿。顺理成章的就发现自己丢了银子,然后有人举报如意手里突然多了巨额银子,据此推断如意偷了她的银
子,再逼着如意承认是白南烟指使她偷的。
这事情发展根本没有朝预定的方向走啊,班竹很着急,想说出实情,却又不能。
白南星更急。
她用三百多两银子布局,最后却是赔了银子又折兵,连王二都找不到了!
“怎么回事?”陆明礼回来了。
白南星打算回答,却被白南烟抢了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王爷,事情就是这样的,贾拐子为了赏银,就胡编乱造,随意的污蔑人。”
陆明礼也没生气,只是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