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周围的几个赌徒都拿出自己全部的家当压了上去,紧张又期待的等着庄家掀开竹筒。
“还有下注的没?抓紧啦,抓紧啦,要下注赶紧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王二卖力的吆喝,又有一名赌徒一咬牙从衣襟里摸出两块碎银子放了上去。
王二慢慢掀开竹筒,露出三颗色子,那个叫做周哥的,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的喊:“怎么是大呢,怎么能是大呢!怎么可能呢!我听得准着呢,就是小!”
王二既是个资深赌徒,也是个优秀的庄家,别看这间赌坊面积不大,装修普通,来这里的赌徒都是中下等的贱民,押注起步很低,颇受欢迎。这间赌坊给他带来的利润却不小,每天总能有几百两的进账,他可以说是富得流油了。
那位周哥更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日必到,很多人都熟悉他,别人都是十赌九输,他却不同,仿佛命运之神格外的照顾他,赢面总比别人大些,所以,总有不少人跟他一起下注。
不少人面露崩溃之色,直呼自己运气不好,点背。
这么多人唯独白南烟赢了,自然而然的她就受到关注,尤其是王
二,多看了她两眼,细皮嫩肉的,穿着一身锦缎长袍,还带着面纱,露出了的眉眼很是精致,一看就不是下等人。
并且这个人是头一次来,居然就开胡了。
不过偶尔有个运气好的人赢上两把,那也是有的,王二命人将一大堆的银子收到袋子里,摸出一块丢给白南烟。
白南烟并没有收回银子,而是叠加押注,这样下次赢到的银子就会继续翻倍。
输光的人有的垂头丧气的离开,有的不死心的看别人下注。
赌徒走了一批又来了一匹,不大的屋子里人也不见少。
在一片嘈杂声中,王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押注。
他将竹筒高高举起,卖力的摇晃,一身横肉也跟着颤抖,色子撞击竹筒的声音犹如地狱魔鬼的召唤声,将人的神魂都唤出了窍。
“啪”的一声,竹筒扣在桌上。
“下注啦, 下注啦,押大押小想选哪个选哪个,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白南烟用扫描仪扫过竹筒,这次是十五点,还是大。
那位周哥拧眉盯着竹筒,仿佛要将竹筒盯出一个窟窿来,想了半晌,他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小”那边。
他说道:“这次一定是小。”
这次跟注的
人明显少了,大部分押小,小部分押大。
这押大押小的玩法十分简单,比如押一个铜板,那么猜对了的话,庄家付给赌徒一个铜板,赌徒连本金带赢来的一共两个铜板,如果输了,本金就会归庄家所有。
白南烟一连赢了十几把,赢来的银子以几何数级增长,功夫不大,白南烟面前就对着一大堆的银子了,粗略估计,竟有数百两之多。
不少人都该跟白南烟,也跟着赚了一把,不过他们不敢像白南烟一样叠加押注,只是赢一点就放进荷包里一点,即便这样,他们也赢了不少银子了。
王二眼红,觉得自己遇到高手了,这样下去非赔个底儿掉不可。
不能这样下去。但他又不能说不赌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行。
王二使劲浑身解数将竹筒摇的没有规律,他晓得,有些高手就靠耳朵听,就能听出色子的撞击角度,以及落下的角度,从而判断最后是大还是小。而眼前的公子就有这样的本事。他的手微微颤抖,竹筒被摇了好久才扣在桌上尘埃落定。
白南烟启动扫描仪,得出结果,这次是小,就将面前堆成山的银子都扒拉到“小”那边。
这堆银子少说也有七八百
两,若是再翻一倍,那就是一千五百两,一千五百连在翻倍就是三千两,以此类推,不过四五次就会超过一万两,让他们坑那些穷苦的老百姓,白南烟就是想让他们赔的裤衩都没了。
预料之中的,白南烟又赢了,王二看的冷汗直流,心如刀割。
让人拿来称称了称那堆银子一共七百八十二两,让人数了几张银票放在上面,他有些哀求的问:“公子还要继续吗?”
就在这时,一个短打的短须男子走到王二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柳罗的家人带来了五百两的赎金,要赎人,想见一见二爷您。”
有五百两的进账,王二脸色好看了些,不过还是心疼的不得了。他觉得这赎金要涨一涨了,就压着嗓子说道:“让她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白南烟挑眉道:“当然了,今日定要玩的尽兴才好!怎么?王二爷输不起吗?”
王二伸了伸脖子,强颜欢笑:“谁说的,我王二既然开赌坊,就输得起,再说你怎么知道你下一把还能赢?”
“那咱们就走着瞧!”
一连五次,白南烟都赢了,一两碎银子变成了五万多两,那些来赌博的赌徒都不赌了,吃惊的看着白南烟空手套白
狼,只恨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别提多羡慕了。
王二真是输惨了,苦求道:“公子,要不今日咱们就到这里吧?”
白南烟唇角微勾意犹未尽的开口:“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