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儿素来和白南梅井水不犯河水,王婉儿不嫉妒白南梅得宠,白南梅也不嫉妒王婉儿是正妃之位。
数年来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见了面,都能礼敬有加。
如今王婉儿落了难,她以为白南烟是来雪中送炭的。毕竟以往白南梅有时候会讨好她。
在神都城的时候,白南梅还主动帮她斟酌宴请的名单,只不过被自己拒绝罢了。
白南梅一进门,王婉儿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白南梅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她身后跟着言嬷嬷和彩铃,还有几个几个大力的婆子,以及几个婢女,来就来吧,带这么多人,可就不妙了。
她哈哈哈的笑了,笑的十分癫狂:“我还傻傻的以为你给我送吃的用的来了,如今看来并不是,你应该是来落井下石的。”
白南梅没有笑,神情冷淡,嫌弃的用手扇了扇,吐槽了一句:“真难闻,要不是王爷吩咐,我才懒得来瞧你呢。”
“给我搜!”白南梅风轻云淡的下令,彩铃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找来一张圈椅搬到白南梅身后,让她坐下。
“你们干什么!”阿蛮上去阻拦那几个婢女。
白南梅有备而
来,并不用她吩咐,几个大力婆子上前拉开阿蛮,还有两个大力婆子站到了王婉儿身边,防止她也来发疯。
好在王婉儿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
她问:“你来找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白南梅还是挺欣赏王婉儿这一点的,知道反抗是没用的:“你是个聪明人。”
王婉儿到底不甘心:“他竟然连我的钱也不留给我。”
“以后你大概用不上了,拿着也没用,老老实实交出来,你还能有口饱饭吃。”白南梅微微勾唇,像是讥讽。
“如今,我虽然只是侧妃,可是燕王府已经落入我的手中,王爷已经下令,王府的事情以后由我打理,只要给你口饭吃,饿不死就成。这可是王爷的原话,你若被苛待,可别恨我。你都这样了,我和你没什么解不开的仇恨,犯不着踩你一脚。”
白南梅语气平淡,没什么情绪。
王婉儿却陷入彻底绝望,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你要的都在这里,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们自由在府内行动。”
彩铃走过去拿过来,打开给白南梅看,里面是王婉儿的私印,和她做生意用的公章
。
“我会跟王爷求情的,不过我没什么把握。”
尽管王婉儿交出了东西,屋子里还是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跟被打劫了一样。
好在王婉儿的银子和首饰等值钱的东西没有被搜走,药箱被翻动过,但毒药阿蛮藏得严实,并没有放在药箱礼,所以也没有被搜走。
白南梅走了。
阿蛮看着一片狼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们太欺负人了。你怎么可以给她们,给了她们,咱们就再也别想拿回来了,两百万两银子就这么便宜她们了,这是您多少年的心血啊。”
王婉儿无声落泪:“还是活着比较重要,我能给她们也能要回来,别哭了,好歹咱们都活着,也没有被分开。”
阿蛮不甘心的哭了好半天,眼睛都哭肿了。
等阿蛮哭够了,收拾好了一片狼藉,都半夜了。
好在白南梅和王婉儿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并没有太过可待她们,起码屋里的炭火还是足量供应的,一日三餐也是按时足量供应,只不过生活水平不高而已。
好几日过去,大夫都来了两三回了。
王婉儿知道陈文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能来看她。
可半个月过去了,也不见陈文。
王婉儿的耐心一点点被耗尽。
“陈文难道真的被王爷杀了?”她喃喃自语,也是在问阿蛮。
阿蛮摇头:“奴也不知道,奴出不了这个院子,问那两个守卫,他们也不告诉奴,或者说不知道。”
书房里,阿晨正汇报王妃院子里的事:“那个陈文并没有来。咱们派去三拨人去杀他,都有去无回。”
陆宗礼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把人撤了吧。陈文不傻,我断定他是御查院的人,只有御查院的人才有这个本事,能逃过毒杀和刺杀,还能识破天罗地网。”
阿晨跪在地上:“是属下无能,请爷责罚。”
“提拉米苏别的人也要盯着,我们不能杀了他们,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探查我们的事情,一定是我们想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才能知道什么,明白吗?”
陆宗礼很严肃的吩咐,他有预感,他做的事,恐怕陆廷礼早就知道了。
阿晨郑重应下:“是,属下觉得,那个铺子里的人都很可疑。”
陆宗礼摇头:“应该不会,御查院培养人才并不容易,不可能往一个地方派那么多人,你只盯着那个掌柜和
陈文便可。”
阿晨还想说什么,被陆宗礼抬手阻止:“大家也辛苦一个月了,让大家撤了吧。”
阿蛮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门被敲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理会,紧接着又是一声敲门声,她拉开门,院子里没人,她探口气:“陈文或许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