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宗礼心情好了很多,他也不想将今日在栖梧宫挨骂的事情说给白南梅听。免得白南梅鄙视自己,这样丢人的事,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白南梅搞不懂陆宗礼,不过他高兴了总是好事,晚膳俩人是一起吃的。
吃过晚膳以后陆宗礼早早洗脚上床睡觉,白南梅本来还打算叫来陆影陆川,让陆宗礼辅导两个孩子写字背书,但看这架势是不大可能了。
她也满腹狐疑的跟着上床歇息,两人发现都睡不着,索性就来了一场运动。
陆宗礼越是想睡着,就越睡不着,他这几日总觉得,自己能搭上天神教,能间接的和凌霄神殿联系上,梦中那个神仙功不可没。
他想着睡着之后再做梦梦到那个神仙一回,可越是这样想着,就越睡不着。
自从去了天神教,和教主密谈之后,他就没有做梦遇到过那个神仙。
他不确定今晚睡着之后能遇到那个神仙。
要是神仙不来怎么办?
他想问一问到底要不要救天神教的教主,想问一问神仙,天神教到底是不是凌霄神殿派来拯救苦难百姓的。
他知道也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道理,他就一直思考这个问题,盼着神仙能在梦中
出现。
可笑的是,他思维太过活跃,睡不着了!
等他睡着已经是后半夜,天都快亮了,他居然一夜无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神仙抛弃了他!
他醒来完全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难道天神教不是凌霄神殿的吗?
没人告诉他答案。
他郁闷的起床,到收拾好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中午了。
阿晨站在他面前将刚刚得来的消息告诉他:“天神教的所有人都判了斩立决。午时三刻在西门外行刑。”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让还在迷糊的陆宗礼一下子清醒了:“你说什么?怎么这么快?天神教这不才抓进去三日吗?”
阿晨自然知道主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可帮他快速实现抱负的组织,却如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了。
换了谁,谁心情能好?
“大理寺和廷尉府联合审理,给出了结果,说是天神教的教众都是他国细作,就是来蛊惑民心的,百姓们义愤填膺,不少人都去西门外去看了。”
陆宗礼气的拍了桌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教主乃是凌霄神殿的外门弟子,皇上这么做就不怕得罪凌霄神殿,遭到仙人的报复吗?
!”
白南梅端着一碟糕点进来,恰好看见陆宗礼发脾气,想了想还是端着糕点出去了。一会儿再进来吧。
言嬷嬷和彩铃在外面候着,也听到了屋子里陆宗礼的动静,两人跟白南梅使了眼色,三人走远了些。
白南梅才问:“发生何事了,王爷怎么突然发怒?”
两人在外面,阿晨刚才汇报的时候声音不大,因为两人谁都没有听到。
言嬷嬷道:“不晓得,但奴听说外面的百姓都去了西门,说是今日要将天神教的教众斩首,好些个人呢,不下百人,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杀这么多人。”
一听到砍头,白南梅就害怕:“咱们可不去看,你们俩也别去。”
她拍了拍心口:“不是说天神教的神药救了很多百姓吗?这么好的一伙人,皇上怎么说杀就杀?”
言嬷嬷也是叹息一声:“谁知道呢,皇上登基数年,还从未如此杀戮过,一次杀一百多人,听着就害怕。”
言嬷嬷双手合十,一个劲的念叨阿弥陀佛。
彩铃也是吓得腿都软了,皇上她也不是没有见过,看起来听仁慈的一个人,怎么忍心杀那么多人,简直就是恶魔。
好歹看着天神教救
了无数百姓的份上,从轻发落啊。
三人议论的功夫,陆宗礼就和阿晨匆匆从里面出来,陆宗礼边走边系好披风的带子。
白南梅走上前去,拦住他:“就要用午膳了,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陆宗礼停下脚步,神色凝重:“不吃了。”只说了一句,就拨开白南梅离去了。
他大步流星,一眨眼功夫就没了踪影。
白南梅收回视线,低头瞧了一眼手里的糕点,陆宗礼这些日子忙的事情,她从未过问过,从这几日陆宗礼的表现来看,他一定有事。
陆宗礼来到西门外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乌压压的一大片人,有数万之众。
一块空地上,两百多穿灰衣的天神教教众,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无一例外的被五花大绑,后背插着写着“斩”字的死刑犯牌子。
最前面的就是天神教教主詹天雨,那个风采卓然,和他侃侃而谈的仙人一般的男子。
詹天雨一副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模样,嘴巴被堵上,身后站着两个刽子手,风雪之中闪着寒光的大刀显得格外刺目。
陆宗礼拨开人群就站着他不远处。
詹天雨只是淡淡的瞧了陆宗礼一眼,随后就像不认识
一样。
监斩官是大理寺的张谋和廷尉府的廷尉宋大人,两人都认识陆宗礼,只是远远地抱拳和陆宗礼打了招呼。
他们皇命在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