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利用她挡刀子的事情以后再计较, 当务之急,是要先再充当一回“猎物”,把那帮子拜亚提斯的信徒到艾霍特面前, 让他们来当“子嗣母体”。 至于那帮信徒都是中年男性这回事 安西娅在略微思考之后, 就得出了结论和不可名状的旧日支配者谈什么性别,伟大的艾霍特一定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男人怎么了男人一样可以孕育旧日的子嗣 就要男女平等就要男妈妈 安西娅忍耐着膝盖上的剧痛,用手帕捂住伤口, 随便按了一会儿止住血, 就开始又向外走去, 引诱那些邪教徒追杀过来。 谢天谢地,这些邪教徒还没有离开, 都相当有耐心的在矿道里面寻找祭品。 安西娅把灯灭了,一瘸一拐的躲在黑暗的矿道里,在找到那些邪教徒的身影之后, 故意发出声响, 引诱他们开始追逐自己。 “人在那里, 就在前面的隧道里面,快点追” 复杂崎岖的矿道里, 手提煤油灯的邪教徒们, 目光紧紧盯着前面那道已经尽力逃跑的少女身影,努力想要追赶上,但每次就差一点点。 他们在不知不觉间, 走的越来越深 前面那个若隐若现的人类,简直就像是狐狸一样狡猾,但终于在一个拐弯之后,猛然停下不动。 以为祭品终于走入死路的邪教徒们嘴角上扬, 彼此对视间,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是她破坏了祭典,回去以后我们要把他第一个献给吾主拜亚提斯,以此来平息吾主的怒火。” “虐杀了她这狂妄大胆的小女孩需要付出代价。” “祭典需要在下一个满月、毕宿五高升天空时重新举行,我们不能再出差错了。” 邪教徒们彼此低声交流着,一步一步向那个矿道角落走去。 “嗒、嗒、嗒、嗒” 身穿黑袍的邪教徒们忽然停下脚步,他们听到了一阵古怪而又规律的敲打声。 “嗒、嗒、嗒” 那个他们猜测是死角的矿道里,苍白巨大的白色肉卵从黑暗中攀爬而出,那数量众多的、扭曲怪异的眼睛盯着他们,其中满怀混沌恶意,很难以形容那可怕的、不可名状的恐怖外表,仅仅是盯着,就足以摧毁他们大部分的理智。 祂向邪教徒们伸出了纤细的、畸形的肢体 “啊不要啊啊啊”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吾主拜亚提斯怜悯伟大的” 诚实守信的完成自己该干的事情,把那些徒带到艾霍特面前后,安西娅就一秒没有耽搁的偷偷溜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和艾霍特打。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她就是这么一个低调的好姑娘,送上十几个“子嗣母体”和旧日支配者贴贴,却不贪图半点回报,只求艾霍特不要想起她 这年头,像她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见了。 哦,对了,等把湖泊填平以后,还得再叫几个炸药专家过来,想办法把矿洞口炸到坍塌,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来地下矿道里 隔着幽黑细长的矿洞,那些声调不一样的惨叫声远远传来时,安西娅连头也没有回,抓紧时间,一刻不停的朝着矿洞外走。 “有意思,亲爱的,对于“辛辛苦苦救人,救下来的人类却忘恩负义,想要牺牲你来换取逃生机会”这件事,有什么感想” 看了一晚戏,格洛斯特公爵愉悦说道。 正在向上爬坡的安西娅懒得说话,因为过于疲倦,不得不闭上眼睛,休息了十几秒。 连续几个小时进行高强度运动,跑入矿道里面更是反复跌倒受伤,又忍着疼奔跑,让她疲倦和疼痛的根本没力气说话,只想赶快回到庄园里好好睡一觉。 膝盖上一阵阵刺痛传来。 安西娅眉头紧皱,伸手按压了一下,摸到了满手黏腻的鲜血。 果不其然,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撕裂了。 嘶嘶,真的好疼 安西娅疼的咧了咧嘴,懒得搭理格洛斯特公爵这个语音通话的网友,可是祂还偏偏说上瘾了,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 “有没有很愤怒很生气很委屈” “你所坚持的那些人类的道德观念,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可笑的不可思议。” “亲爱的,我理解你,你需要报复回来,你做得到让她生不如死。” “那个女仆怎样对你的,你就应该怎样对她。” 格洛斯特公爵用满含笑意的磁性声音,在她耳边不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