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让我去学子监干嘛?” 高长寿看着前来宣旨的总管太监李辅,一脸懵逼。 “二公子,陛下说了。如果您拒绝,那么赐婚的事儿,就此作罢了!”李辅一脸笑意。 作罢就作罢呗!什么破公主,他也不稀罕。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自然不能当面说出来。 “公公,您说陛下是何意?”说着,他又暗暗塞了一点银子。 李辅笑容可掬,“哎哟,我的衙内哦,您咋就不开窍呢?” “五公主聪敏慧淑,乃一代才女!而您虽身份尊贵,但毕竟无一丝功名在身不是? “而学子监是入仕的最快途径!” “陛下这还是为了您好!” 高长寿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拜道:“陛下隆恩浩荡,长寿拜谢!” “那这考核又是什么情况?” 接过圣旨后,他又发现中间还加了一句“考核通过,方能入学。” “嘿嘿,衙内,这还不简单?考核无非是诗书礼乐,以您的本事,通过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设置考核,也是考虑祭酒大人的面子。毕竟,您当时大闹学子监,影响恶劣!” 高长寿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直接架着李辅的肩膀道:“真是好兄弟,下次带你去勾栏好好放松一下,本少买单!”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李辅脸色僵住了,夹紧双腿,嘴唇微微颤抖道。 “哎呀,辅哥,对不住,对不住,小弟我一时激动,忘记了这茬!” “不过…辅哥也不必忧虑,放松的办法,可不止一个!” 说着,高长寿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太监是皇帝的近臣,一定要想个办法把他们攻陷。 普通的金钱,恐怕还远远达不到! 但只要是人,就有需求,从他们的需求出发,不愁…… “衙内就别调笑咱家了,您快发动人手,准备好考核的东西吧!告辞!” 李辅离开了,直奔皇宫。 此刻,夏元帝已经等候多时。 “如何?” “陛下,您料得一点没错,这小子感恩戴德,还给奴才不少银子呢!” 夏元帝闻言面色大喜,“呵呵,高长寿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能有什么才学?” “朕此举,不仅能取消赐婚,还能让高家名声扫地,一举两得!” “陛下圣明!” 这时,门外一个小太监快步走来,“陛下,五公主求见!” “她怎么来了?宣!”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迎面走来一位身姿绰约,容貌非凡的女子。 她的身上绕着细纱,头上带着宝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宛若一尊仙女下凡。 “妙瑜,你怎么来了?”夏元帝面露慈容。 “父皇,儿臣想和您谈谈!”萧妙瑜柔声细语,但其中多了一丝不同的意味。 是抗拒,夏元帝敏锐地捕捉到了。 “看来,你都猜到了!”夏元帝挥了挥手,宫女侍卫们全都离开,只有李辅一人还在。 “自古以来,一女不事二夫,父皇先将我许与高相二子,如今又要送我去南方,将儿臣置于何地?” 萧妙瑜虽言语轻柔,但却凌厉异常。 夏元帝眉头一皱,声线高了几分,“你是在质问朕?” “儿臣不敢!只是,平南王府镇守南疆已有两百年,世代英烈,更无忤逆之心,父皇为何还要……” 她本想说,为何还要置之于死地,但并未说出口。 “大胆!” 夏元帝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踢翻桌案,脸色阴沉无比。 “你一女子,懂什么国家大事?” “以为读了几本圣贤之书,就可以对朕、对朕的江山指指点点了吗?” 李辅连忙上前,将桌案扶正,“陛下息怒啊,五公主还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就应该听从父亲的安排!” “高长寿不过一纨绔,即使高卿云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成气候!” “但那平南王府不同!平南王世子天资卓绝,比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朕若不早做准备,这大夏的江山,如何稳固?” 萧妙瑜看着暴怒的夏元帝,眼神极其平和,“父皇,平南王没有反心,他的儿子也是!” “笑话!天大的笑话!”夏元帝怒极而笑,“你知道平南王虎踞三州,拥兵三十余万吗?” “在西北边境,种师义也不过屯兵十万余众!” “是,他现在没有造反,但他有造反的能力,这就是……罪,死罪!” 萧妙瑜心中长叹一口气,明白自己改变不了父皇的心意。 “父皇息怒,儿臣…先行告退!” “哼!”夏元帝一挥衣袖,背负双手而立。 走出殿门,萧妙瑜身子一颤,差点摔倒在地,旁边侍女忙出手搀扶。 “公主,您怎么了?” “唉!父皇心意已定,不久,本宫要去南方了!” “什么?您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他怎么会真的将您……” 萧妙瑜惨然一笑,“自古皇室没有亲情,在江山大业面前,我不过是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罢了!” “本宫去哪里无关紧要,只是母妃心地纯良,若没有我在身边,这后宫是非之地……唉!” 侍女黯然,若公主离开,她也得远赴南境。 突然,她眼前一亮,“方才听到李公公说,要是高衙内通过学子监的考核,您与他的婚约,就不用取消!” “呵,小蝶,你可能不了解这位高衙内!让他通过学子监的考核,那不是异想天开嘛!”萧妙瑜苦笑着答道。 但小蝶却一脸兴奋,“公主,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他既是高相之子,必然是可造之材! 您才智过人,只要稍加辅导,肯定可以通过的。” 萧妙瑜怔了怔,立在原地。 此时的高府内,高长寿正烤着马肉。 那天骑回来的马儿,第二天就死了,秉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高长寿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