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去揭穿他们,”安小宁口气坚决地说,“这两个修理工肯定是冒牌货。” 三人一致同意。他们来到屋前,敲了敲房门。 女管家出来开门,当她一见到三人时便马上拉下脸来。 “怎么又来啦?你们已经把可怜的庞金折腾够了!” “难得你这么忠心耿耿。”安小宁回敬道,“不过,我们怀疑这两个修理工有点不对头。” “怎么个不对头?你们凭什么怀疑他们?”女管家不耐烦地问 三人向她讲了自己的疑问,但她只是冷笑道:“哼,你们莫非神经过敏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马上给我消失!”接着,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正在这时,那辆黑色运尸车驶了过来,停在屋旁。车夫还是那个马帅,他从车上下来,跨着大步匆匆走向大门。 “我得马上告诉他!简直不可思议。”他边走边咕哝着。 安小宁笑嘻嘻地拦住了车夫,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呀?是不是与上次惊马的银针有关呢?” “嗯……不……我是说……也许……与一个飞鸽传书有关,”马帅语无伦次地说,“我从马厂取了马匹……不过我得等………听到……现在我明白多了。”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说,你是不是住在这幢房子里的?”李一平问 “不,贺庆芬和我只是白天在这儿。车夫说完便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李一平继续追问:“再等一等。昨天你为什么要冒充庞金先生?” “因为……我发现他根本就不在家。我想不该造成一种让你们久等的局面。后来我就出去找他了,可惜他跑步回来时我没看见。就是这样,请原谅我吧。”说完车夫就关上了大门,但并没有锁上。 “我敢打赌,这个庞金昨晚睡在另一个地方!”安小宁说,“他好像感到住在自己家里不安全。” 这时,从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响,声音很沉闷,接着是一阵哗啦啦的碎裂声。 “大门开着。走,我们去瞧瞧。”李一平说。 三人慢慢地穿过前厅。 “贺庆芬,出什么事啦?”庞金先生在起居室里向外喊。 “没……没什么,”女管家慌慌张张地答道,“只是碗柜里有一块搁板滑落下来了。” 许未真已经听出女管家的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三人蹑手蹑脚来到厨房门口,躲在门背后,朝厨房里张望。厨房里的情形使他们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地上不仅仅是一堆打碎了的餐具…… 三人吓得脸色都变了。他们一时没了主意。 “快走,先到外面再说!”李一平低声说。他们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了出去,一出大门就朝昨晚不敢去拿的马匹奔去,幸好马匹都在。 “我们得报官。”许未真气喘吁吁地说,“这个贺庆芬把马帅打昏了。马帅肯定是想扶着碗柜,不让自己倒下去,但最后坚持不住才连带着柜里的餐具一起摔到地上的。” “这我们无法证明,”安小宁说,“也可能是一场意外事故。” “这绝不是事故。”李一平的口气很坚决。三人正在争论时,大门被打开了,修理工走了出来。女管家与修理工友好地挥手告别。 “我们得有人去跟踪这辆马车。”李一平建议说。 许未真自告奋勇,他骑马最快。这时,那辆马车正要从他们的身旁驶过。许未真迅速上了马,跳上马鞍,稳稳地踩住脚蹬。 “等等!”李一平从后面追上来,递给他一只信鸽,“我们得保持联络。” 望着许未真远去的背影,安小宁的眼珠停住不动了,她若有所思地说:“要是她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安小宁还在想那个躺倒在厨房里的车夫。 李一平一听,顿时吓得打了个寒噤,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么可怕的后果。“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干呢?”因为心里紧张,李一平连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 安小宁耸耸肩,她也不明白。 去追马车的许未真虽然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骑马,但那辆马车还是很快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在一个岔路口,他勒住了马,寻找马车的去向,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骂骂咧咧地在石子路上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