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你似乎还没给我讲过中古时期之前的故事。”陋望鲜红的嘴唇沾了一口长相思酿成的浓酒,左手轻轻取下自己的发簪,满头青丝洒下,搭在衣裳之上。 “我中古的时候才来到这个世界,你问我中古之前?”千面妖嗤笑一声,咧嘴看着对面的陋望,身前的篝火劈里啪啦的烧着,头顶的四条巨龙此时漂浮在湖面之上奄奄一息。陋望猛地回头一看,那是树叶噼啪落满地,半尺景色渐朦胧,或许是恍若闹市脚步密,屋外叮咚不停歇,再者黑云压城城欲摧,残坯断瓦轰然倒,一夜枯苗又逢春,春笋纷纷争头筹,最后只见那对街讨酒衣衫浸,手中纸伞压千斤。 “你怎么做到的?千面。” “都说了我人如其名,千人千面。你能在我周围看到的东西也是千面,只要我想给你看。”千面妖靠在舟边,手指上环绕着轰隆的闪电和泛着绿色光芒的黑雾。 “人心隔着肚皮自然各有所图,世人皆苦,你问我中古之前的故事,真相是血和残酷交织出来的,为什么后世无人流传,只是因为那一段故事太过悲哀。”千面妖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爪子梳理着红色的发丝。 “我能给你说的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古时期的大齐,大齐通阴晓阳,人皆异法,你能翻到走马巷,自然也知道红衣乱长京,齐国一日消亡。” “但是那红衣是什么呢?大齐如此之强,当初可是一个敢跟我叫板的国家,怎么会被这一个红衣给覆灭了呢?”千面妖挑了挑眉。 ............ 明月血烟,黑衣红刃。 肖宇擦拭着千仞刀上的血迹,一个时辰之前他才杀掉了螟州胡皓城中守城东蛮的一位将领,他这次出来没有带刺客,只是告知了朝廷内他的前进路线。一路向东,螟州有四城他会处理,随后便是琦州,有六城挡在他的路上,随后就是他的目的地,祁连山脉,过了祁连山脉之后的皓州八城再说,最重要的是一路调查祁连山脉之中的长京遗址。 荒郊,一个小小的村落在夜幕之中闯入肖宇的视线,午夜的村庄,像沉睡中的老人,似乎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心跳以及平静的呼吸,偶尔也能听到她轻轻的鼾声。夜很黑,没有月光亲昵,天空的星星闪烁着光芒,孤独地守望着这一片宁静。 肖宇来到一处装点尚好的门栏上,轻轻叩响了木制的大门,月光的照耀之下他的脸不甚看到清楚,于是他轻轻将笠帽取下。 嘎吱嘎吱,门开了,一盏不算破旧但又有些许时日的煤油灯伸了出来,随后出来的是一张饱经风霜却依旧富含威严的中年男人面庞,后者充满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问道。 “我们前些时日才交了赋税给东蛮,如今又要来收税吗?实在是没有钱了官人。” 肖宇摇了摇头,一袋沉甸甸的金块递给了对方,那男人拆开一看,每一块金块之上都刻着燕国的国家标志。每一块金块之上都是一只燕国雨燕。随即震惊又恐慌地盯着肖宇那张冷峻的脸,那仍然是一张少年的脸,只不过风霜之后,少年些许变得有些老。 “燕国内府办事,几日后大军前来,你将这个交上去,报冷刀名号,保你全村不死。” 肖宇思考了一下,随即问道。 “在这之前,我要你告诉我你知道一切有关祁连山脉的事情,哪怕是你们坊间传闻,志怪杂谈之类的,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对面连忙陪笑着点点头,把门打开,示意肖宇跟着进去。 肖宇坐下,一个身着朴素的妇人泡了一盏清茶端上来,地板嘎吱作响,肖宇眼睛向着地面一瞥,随后轻轻的将千仞刀放在一旁,看着那中年男人示意后者说话。 “祁连山脉那嘎达在我们这儿都喊他邪山,主要就是那儿一天到黑就闹邪祟,之前有好多商队不相信,进去之后都没得人再走出来嘚。”男人说着,一口喝光他身前那盏茶,随后对着肖宇笑道。 “官人,劳累这么久肯定渴了吧,喝盏茶,我们这儿得特产,朝廷官老爷些都没得喝。”肖宇点了点头,嘴唇在那杯子上抿了一口,目光继续盯着男人,脸上参杂着一些沙子,灰蒙蒙的脸之下是精瘦干练的肌肉,黄土一般朴实厚重的手掌。 “然后,就算有勒人跑及出来了,都是疯了,要么就是身上总是会莫名其妙少两块皮,说是看到了啥子不该看的,一个二个说啥子地底里面有人皮做的书哦,还有一堆人和怪物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在我看来他们就是疯了哎呀。” 肖宇挑了挑眉,在地底吗?随后他问道。 “那你们之前没有上报给朝廷吗?” “上报了哎,之前来了好多修士哦,说是啥子青丘勒人,一个二个山都要翻转了都找不到那些疯子说的东西,都是没得用就回去了。” 肖宇点点头。 “还有什么知道的吗?” “我们不晓得了。” 随后只见肖宇起身,一把抓过千仞刀,一甩开刀鞘,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之中一刀划破了他的脖颈,鲜血仿佛喷泉一般洒出,妇人才从厨房端出冒着热气的包子,盘子摔在地上。只留着男人咯吱咯吱的声音,无助的捂着自己的喉咙随后跌倒在地没了生气。 肖宇偏过头看向那个妇人,冷漠地笑道。 “燕国土地肥沃,泥土松软,怎么会走出你们这般遍布老茧的脚?” “说白了,你们这种又厚又肿还满是老茧的脚只有一种人才会有。”肖宇说着一刀捅进了妇人的胸膛,在后者不断的哀求哭喊声之中缓缓将刀搅拌着,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