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到自己能享受到三代帝师;亲自教育一般,上官无病已经开始期待地苍蝇搓搓手了。 大家都很高兴,脸上洋溢着兴奋又期待;笑意,唯有小太子一人,好像忽然就抽离了自己所有;存在感似;,默默蹲了下来,“忙着”摆弄於菟小狗。 “小太子怎么还不过来?”湛兮回首招呼他,态度亲切而自然。 “啊?”太子呆呆地望了过来,抱着小狗依然在原地没动,眼神有些空茫,“孤……孤也去?” “去哪里啦?你想哪儿去了?姐夫和姐姐可不会让你们出宫去。至于外公他会不会进宫来给你们讲课,那得看看姐夫能不能说动他啦,他毕竟年纪大了……”湛兮笑眯眯地揉了揉太子;头,“走,一块儿过去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现在该用晚膳了。” 夕阳将他们两;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太子默默地抱着狗子跟在湛兮;身侧,他低头,看到了两人;影子中有间隙……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又稍稍靠近了湛兮一些。 影子悄无声息;融合在了一起,成了黑乎乎;一片,太子却惬意地翘了翘嘴角。 ****** 湛兮出宫;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他要携带他姐夫永明帝和他姐姐曹贵妃;“慰问”,当晚就去一趟太师府。 “你们几个先回去,告诉大伯母一声,让她早些休息,不必等我,若是准备了夜宵,便让小厨房温着,我回去了就吃。” 湛兮仔细地交代了一番,便让这几个小厮和丫鬟先行回去,他和车夫拐道到太师府。 太师府是原来大雍朝;开国皇帝,大兴土木建来送给为大雍朝立下汗马功劳;元勋上柱国;,而今时过境迁,上柱国再如何威风八面也无奈何子孙不肖,于是物是人非,树倒猢狲散,上柱国……已经是过去式了,而这座府邸,又被皇室收了回来。 对于永明帝而言,他此生最敬佩最爱戴;人,当是他;老师——谢灵云。 于是乎,这座辉煌;府邸,变成了谢灵云;太师府。 可是外表宏伟华丽;太师府,其内里却并不富丽堂皇,因为……谢灵云压根没装修过它,还不许永明帝劳民伤财去装修。 所以,湛兮随着那年迈到腰都佝偻得起不来;太师府老管家,走过太师府是一片草木凋零,冬风萧瑟,他仿佛不是在看一位德高望重、圣眷正浓;三代帝师;府邸,而是在见证上柱国当年;荣耀无限与而今;凄凄惨惨形成极为恐怖;对比。 谢灵云或许只是单纯地因为出身农家,不愿意自己所住;地方浪费银子,但……或许他更多;是在警醒自己:草木欣荣、人生盛衰,世事难料,最是无常! 管家径直领着湛兮到谢灵云;书房去,湛兮刚到,灯火通明;书房便率先走出来一人,是中书令。 自打永明帝逐渐收拢对中央和官场;控制后,而今;中书令不比曾经了,他可是掌握实权最多;一个! 而这个人……是谢灵云;徒孙。 中书令是个中年男人,面相平平无奇,倒是气质颇为儒雅,有文人君子之风。 “见过国舅爷。”中书令率先向湛兮行礼。 湛兮回礼:“中书令慢走。” “金童子来了?”里头传来了让湛兮倍感耳熟和亲切;苍老又温和;声音,“进来吧。” 比起外边;萧瑟与枯败,谢灵云;书房倒要好一些,至少重新粉刷过墙壁了,而他也不吝啬用自个儿;诗画贴满墙壁当壁纸使用,于是整个书房在湛兮看起来,都是银子——毕竟谢灵云;字画千金难求。 “你这大晚上还专门过来这么一趟,是想念我这糟老头子了不成?”那老者虽白发苍苍,然而精神矍铄、目光炯炯、眸有火光! 湛兮笑嘻嘻地贴近:“外公~我确实想你了啦!” “臭小子,”谢灵云冷哼一声,走上前来,姿态闲适地挽过衣袖,点了点湛兮;鼻尖,“你上回可是说了,再也不要来老夫这破破烂烂;太师府。” “嗐,那是我年少不懂事,我如今长大啦!”湛兮现在对于接原身;锅,已经非常熟练了。 谢灵云被他这厚脸皮;出尔反尔,还能找借口糊弄过去;模样逗笑了,道是:“这也没差一年,你就长大啦?” “那小孩子不都是一下子就长大了;么?”湛兮歪着脑袋,满脸;不以为意,他伸手搀扶住谢灵云,和他一块儿往案牍那边走。 谢灵云却被他这话说得愣了一愣,苍老;眼中忽然有了些许复杂;神色,最后,坐在案牍前;谢灵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是啊,金童子说得对,小孩儿,都是一下子就……长大了呢!像你阿娘,像你姐姐,像如今;……你啊。”谢灵云怜爱地伸出苍老;手,摸了摸湛兮;头顶。 湛兮嘻嘻一笑,捧着脑袋趴在谢灵云;案牍上,一会儿指着这个墙壁上;某一副画(壁纸)说它画得很好,很有风骨,他很喜欢,一会儿又指着谢灵云笔墨未干;字说字写;很好,风骨很赞,他很喜欢…… 谢灵云无奈地叹气:“给你给你都给你,你啊,来我这书房一趟,雁过拔毛似;,连我那墙纸都要撕走。” 发大财啦!!! 湛兮嘿嘿笑,努了努嘴:“谁叫外头求外公您;字画,千金万金都难求呢!” “是嘛?有这么难?都是虚名罢了。”谢灵云摸着胡须,指着自己那满墙壁;“文化”,道,“于你有何难,你爱拿什么,便拿什么!” “还是外公您疼我,嘿嘿,我要发大财啦!”湛兮满眼冒金光。 “哦?”谢灵云歪着脑袋看他,像是一只促狭;老猫猫,“你不是早就发大财了?老夫听人说,你姐夫可是送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