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相嘴角抽了抽,眼底噙着不喜,可面子上却还得演过去,他只能面露和蔼之色看着洛挽歌,语气里竟然让人听出了宠溺感:“歌儿自小便喜欢笑,看到笑容又回到你脸上,为夫甚是心安。”
洛挽歌无语至极,甚是心安?
“好了,其他人退下吧,本王与洛相有要事相商。”冥泽面露嫌恶摆了摆手,他可没空听这对父女上演父慈子孝的场面,他能亲自往这相府跑一趟,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说完他便在主位落了座,也没开口让洛相起来。
李氏看了眼洛挽歌表情有些尴尬,北冥王也没叫她起呀,又吩咐她下去了,那她是跪着下去?
她眼巴巴的看着洛挽歌,后者却连个眼神也没给她,自顾自的就走了。跨出门槛哼着小调沐浴在阳光下的洛挽歌看起来心情不错,甚是耀眼。
李氏咬了咬牙,谨慎起见只能跪着慢慢挪到了门口,爬出了那门槛才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李氏捂着心口小步快走,远远溜出去近百米才终于停下脚步,可当真是吓死她了,北冥王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会她似乎又
有些能够理解洛挽歌为何不敢去求北冥王了,换她上她也不敢。
“尚书进宫见了皇后。”冥泽斜倚着,自怀中掏出了一封密信丢在了洛相面前。
洛相头皮一麻连忙拆开,密信里的内容却叫他瞬间白了脸,如同游丝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还请……北冥王救相府与危难之中,相府必定为牛做马报答北冥王。”洛相过了很久才终于缓了过来,双眼再次恢复清明的之后,他却是选择跪在了北冥王下首。
普天之下若是还有谁能够救他的话,恐怕只有眼前的这位了。
“救你?本王缺你相府这点能耐?”冥泽冷哼一声,洛相并非世家出生,是靠着一步步的打拼坐上了相位,如今还需得倚靠廖姨娘母家那点势力和钱财维持相府的人脉,他堂堂北冥王看得上相府这点东西?
洛相失望的跌坐在了地上,如今的相府如同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孤峰,连自保都尚且困难……
“不过……”冥泽邪肆的勾起了唇,给了事情一个转机。
洛相眼底当即扬起了一束光,万分欣喜的说道:“只要北冥王愿意搭救相
府,不论北冥王想要什么,下官绝无二话!”
“哦?绝无二话……这可有意思了。”冥泽倒还真有件事情需要洛相去做,他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又叫洛相摸不准了,这北冥王的心思怎么比皇帝还难猜呢?
“本王要你以八皇子授业恩师的身份,陪在八皇子左右。”冥泽站了起来,斜斜的勾着唇角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了门口。
洛相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北冥王,此刻他无比震撼,与北冥王相比皇帝的那点小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堂堂宰相与那妃子生的八皇子做授业恩师,至太子与何地?北冥王这是生了另立储君的心思啊!可为何偏偏选中的八皇子?
洛相想不通,八皇子生母并不受宠,虽年长与太子却只是区区妃子所生,若他所记没错的话,八皇子是在冷宫出生的,出生后皇帝虽将他们母子赦免出了冷宫,却不曾去看过他们母子一面,一直到如今……
“皇帝那边,北冥王可安排好了?”洛相忍不住问,皇帝是万不会同意他去教导八皇子的。
冥泽淡淡点头,“洛相只管教导便是,一切障碍
本王自会铲平。”
洛相应下了,这翻密谋昭示着南疆在未来不久可要变天了,可那高高在皇位上坐着之人可又料算到了?
事情谈完了,北冥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出乎预料的说道:“歌儿这些日子思念母亲,今日便在相府用了善,晚点再回府。”
那个蠢女人定会想办法去李氏那边找玉佩,虽然注定要扑空,冥泽还是很体贴的配合了一下为她争取些时间。
洛相还没从八皇子的事情中消化出来,又连忙派管家去寻了李氏,让她赶紧去厨房盯着,万不可怠慢了北冥王。
洛挽歌知道冥泽与洛相有要事详谈,她迅速溜出前院后便一路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李氏耳朵院子里,平日里伺候李氏的几个丫鬟这会正帮着李氏,与那厨房较劲呢。
院里倒是空了,洛挽歌循着记忆找到了李氏存宝贝的箱子,陈旧硕大的箱子用一把小金锁给锁着,洛挽歌撇了撇嘴,拔下了发簪捣鼓了几下,金锁“啪”的应声而开。
“怪了,玉佩呢?”洛挽歌翻箱倒柜连玉佩的影子都没瞧见。只得又出了院子往老夫
人院里过去了。
李氏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不在她自己院里难道被老夫人收缴了过去了?
老夫人半身不遂的躺着,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瞧见洛挽歌瞪大着眼睛站在她床边,吓得老夫人差点就去见了阎王爷。
“你在这里做什么?”老夫人对洛挽歌简直恨到了极致,要她说就不该将洛挽歌从乡下接回来,这命里带煞的混账东西,将相府搅得一团乱。
老夫人上次几乎去了半条命,就算将养着也没恢复多少,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褥子里便染上了一股腥臭的味道,难闻的很。
洛挽歌捂住了鼻子,伸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