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爱吃的。”冥泽瞧着洛挽歌还待在牢房不动,耐着性子说了句。
洛挽歌想争口气不吃,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她低淬了一句,慢条斯理的爬了起来一步步走了出去。
冥泽原本带着浅浅笑意的视线猛的撞上洛挽歌额头的伤,瞬间便阴冷了下来,他迅速站起快步走到洛挽歌面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问道:“你额头的伤是谁弄的?”
该死的!他只是下令将这女人关进地牢,谁敢不经他的命令便伤了她?
“现在关心是谁弄的晚了。”洛挽歌挣脱了他的钳制,自顾自的落了座,不管其他的,只顾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已经快饿死了,冥泽这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在她面前不值一提。何况,他还故意罚了南橘三十大板呢!
“来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冥泽高呵一声。
洛挽歌吓了一跳,嘴里的鸡腿顿时不香了,她在侍卫冲进来拿人之前站了起来,冲到了地牢守门的那俩侍卫跟前护鸡仔一样的护着。
“冥泽!你敢动他们试试,这伤是我自己摔的,你做事怎
么总是这么蛮不讲理?不由分说责罚了我的丫鬟,现在又想要这些小哥的命,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么?”洛挽歌气急败坏,手里的鸡腿怎么看怎么碍眼,干脆“啪”的朝着冥泽扔了过去。
冥泽本可以轻易避开,他却站在原地没动,任由那油腻腻的鸡腿脏了他的衣襟。
侍卫根本没想到王妃竟然会如此护着他们,昨日将王妃送进来,他们看到王妃摔跤了,但是想着就这么轻轻一摔应该没什么事,他们便离开了。
却没想到王妃竟然受伤了,这本就是他们失职……
“王妃……您如此袒护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属下的确失职,王爷理应责罚,还请王妃莫要为了小的们与王爷生了嫌隙。”侍卫齐齐跪地,只不过这一次跪的不是北冥王而是洛挽歌。
“……”洛挽歌无语了,这该死的狗男人都要杀了他们了,这俩竟然还为他说话?该不会是傻子吧?
“去拿伤药过来。”冥泽蹙着眉,周身的骇然之气随之轻了几分,竟还隐隐的带着几分宠溺。
“是!”守卫麻溜的爬起来喜滋滋的跑了,
他们可算是看到爷的改变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爷心疼女人呢。
洛挽歌觉得有些烦躁,被冥泽这有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弄得无语的很。
“谁稀罕你的药,没看到本小姐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吗?”洛挽歌斜睨着他,一时间弄不清楚冥泽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爱上她了?这荒唐的想法一闪现,洛挽歌立马摇了摇头将这一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了。
这狗男人恨不得弄死她,要不是对她有利可图怎么可能突然这么献殷勤?
“番邦进贡的伤药,不比你那好用?”冥泽一把拉过了洛挽歌,顺势将她给拉着坐到了腿上。
洛挽歌浑身僵硬的缩在冥泽怀中动都不敢动,她瞪大着双眼盯着冥泽好看的侧颜,正想着这帅得跟妖精一样的狗男人又打什么主意呢?冥泽那带着温热的指腹便覆上了她额头处的伤,酥麻的触感伴随着冥泽低沉的声音传来:“亏你还会医术,好歹是个女人,自己的伤便这么随便包扎了,万一留疤岂不难看?”
“难看就难看我又不在意。”洛挽歌冷冷回怼。
她就
知道这狗男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一切不过都是惺惺作态。
“本王在意!”冥泽愠怒。
洛挽歌呆住了,压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她先前的话不过就是气话,额头这点伤依照她的医术还不至于留下疤痕。
可她都不在意,他又在计较什么鬼?
洛挽歌连侍卫是什么时候送来伤药的都没察觉,直到那伤药敷在伤处的冰凉触感传来,洛挽歌这才回过了神。
“九皇叔这是在做什么?你做再多也抵消不了对我们主仆二人的伤害。”洛挽歌抿了抿唇,强行为冥泽这一行为加上了深意。
冥泽却并不言语,这些关于国事朝堂相争的事情,他并不想多说,今日此行他不过是想传递给洛挽歌一个讯息,他对他们主仆二人的惩罚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做完这一切,冥泽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最终洛挽歌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却更加坚定了心底的那个想法,只怕的确是出事了,并且还是与她有关的。
只不过,洛挽歌没有想到冥泽竟会如此保护她。
牢房的门并没有再上锁,洛挽歌也眼睁睁的看着下
人一趟又一趟的往地牢送东西,小到吃食衣裳,大到软塌床铺……
甚至,还有那张冥泽写给她的秘卷内容都一并搬来了,俨然是一副要她常住的姿态……
“你想回丞相府吗?”玉珏误会了冥泽的用意,他周身温润的气息缓缓被戾气侵扰,这么多年他就得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冥泽那混账小子还可着劲的欺负她,倘若被他找到机会,一定要将歌儿所遭受的一切都加倍的还到冥泽身上!
“相府都没了,还谈什么愿不愿意……”洛挽歌怔了怔,再次提起相府,她的心里是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