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蓝家子弟开着那辆皮卡轮胎被纸人小鬼扎爆了,猛烈的刹车声随即响起,车轮打滑,车尾倾斜的往前甩去, 整个车身不受控制的砰的一声巨响撞在了岩壁上,车身整个凹陷了进去,车子损坏的程度比我们还要严重的多,然后就看到那两人怒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 李东哈哈大笑起来:“活该。” 我也感到一阵畅快,真当我们那么好欺负啊。 壮汉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纸人,捡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无比愤怒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要往我们这边走来,一副要找我们算账的样子。 李东笑道:“等下,我们也给他们来一个死不认账。” 我冷冷一笑,目光透着冷意,冥花流已经千疮百孔了,你们竟然还想打名花流的主意,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瞎子叹气道:“九大阴阳师家族子弟没有一个是好惹的,黑苗蓝家人善于下蛊,神秘又邪性,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李东听了脸上微变。 我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壮汉却被黑苗青年给拉住了,跟他说了什么,壮汉朝我们冷冷一笑,跟黑苗青年一起往里面走。 李东道:“这就走了。” 我道:“看来,他们急着赶往名花流,我们也别耽误了。” 沿着道路也往里面走。 这里的阴气还是那么的重,两旁的杂草被夜风吹拂的轻轻摇曳,上面的雾气凝而不散,诡异的让人心里发毛。 李东道:“这里怎么这么吓人。” 我道:“没有人气,阴气凝而不散,是这样的。” 啊!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好像是壮汉的声音,我跟李东对视了一眼,快速的往前跑去,只见远方火光冲天,一个人在大火之中挣扎,从身形还有声音看是壮汉无疑。 我跟李东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凄厉的惨叫在夜色中份外的凄凉,他足足挣扎了半分多种,才倒在地上不动。 而在他不远还躺着一个人,是刚才那个黑苗青年,满脸惊慌,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肚子的撑破了,肠血流淌了一地,血肠上长出一朵朵妖艳的紫色鲜花。 我忍不住捂住嘴想吐。 李东震惊无比的道:“他们被人杀了?” 瞎子冷声道:“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我道:“是因为阴碑!” 瞎子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看来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这些人全都闻讯而来,阴碑只有一块,但想要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道:“命都没了,还要东西做什么?” 瞎子道:“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们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李东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边上一棵大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树枝上吊着一个中年男子,舌头吐出来很长很长。 又死了一个! 这里本该是一片净土,即便荒凉,成为了封门村,也是干净的,但现在却成了他们杀伐的地方。 瞎子沉声道:“里面很危险,还要进去吗?” 我坚定的道:“进去为什么不进去,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李东附和道:“说得好。” 沿着柏油路往里面走,不过三四里地,前后又看到了六具尸体,死状各异,让人毛骨悚然。 李东道:“我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死这么多人的。” 瞎子道:“今晚死的人绝不会只是这些。” 远端传来灯火,我举目望去,是村里传出来的,我不由的一阵激动,可很快就意识到,点灯的绝不会是村民,而是阴阳师家族的这些外来者。 他们全都是为了阴府契碑。 瞎子道:“这件事太诡异了,我怎么都想不通,难不成阴碑还在村里的祠堂下埋着!要不然,这些人绝不会这么疯狂。” 我闻言眼前难不成阴府契碑真的还在祠堂! 爷爷当年埋阴府契碑时挖地就足足挖一个月,凶手有可能没挖那么深,结果就没挖到。 不太可能啊! 这些人全都是阴阳师对阴碑应该很了解,一定知道阴碑会埋的很深。 瞎子沉吟道:“难道是因为这块阴碑的作用特殊。” 我问道:“这跟阴碑的作用也有关系吗?” 瞎子道:“当然有关系,不过,这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 听说阴阳师家族马家的阴碑的作用听说是能请到一条阴龙协助马家弟子收服妖魔,而有些阴碑却只是契约。” 这些人一直只称呼为阴碑,而村里埋下的却叫阴府契碑,其中有一个契字,应该就是契约的意思,听瞎子提到契约二字我莫名的心中一紧。 追问道:“如果是契约会是怎么样?”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祠堂不远处,前方灯光明亮,人影晃动,一眼望去估计得有四五十人,聚集在祠堂前,不时有喧哗跟争吵声传来。 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围住村里的祠堂我心中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我加快了脚步跑去,听到祠堂里面一个响亮,冷酷的声音传来:“这里是林家的地盘,这块阴府契碑当然是属于林家的。” 放屁。 我心里怒吼,这里是冥花流村,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村民的,你们是一群强盗,劫匪! 我愤怒的想要冲进去跟他理论。 林家人就可以横行无忌,林家人就可以蛮不讲理吗? 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待我从人群中挤进去时,却一下子愣住了,祠堂的大门跟外墙都被拆掉了,里面的房子都拆掉了大半,几乎可以说是夷为平地了。 我双腿发软,痛哭无声,无力的跪了下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