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三个小时以后,“一天,一天,”我睡的是迷迷糊糊的,发小小伟硬是把我拉了起来:“嘿!出大事咯,”我翻了个身说着:“别吵我,让我睡会儿,”伟儿是真着急的说着:“你师父被撞死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猛的一下从床上起来我激动的扯着伟儿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我师傅让车给撞死了?”伟儿点着头,“啊,你快去看看,你老妈都过去了。” 我的脑袋是嗡嗡作响,师傅,师傅怎么会被车撞死了呢? 师傅的家是在村里的祠堂前面,我是亲眼看见师傅把车停在家门口往家里走去的,怎么会在村口被车撞死呢? 我和伟儿赶到的时候,村口已经围满了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们从人群中间挤了进去,在马路边,躺着一具尸体,鲜血流淌了一地,那具尸体在毒辣的太阳照耀下,散发出着刺鼻的血腥味,身形样貌,绝对是师傅无疑,个子一米七,但是却穿着大了两个码子的黑色外套。 “我的外套?”昨天师傅明明把我的外套给了李老头,这怎么会穿在他的身上? 我妈看我到了那是过来死死的抱住我说着:“孩子,孩子,别看,别看,”但是我的眼睛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师傅看。 师傅死的很惨,这两个眼珠瞪的都快掉出来了,好像临死前看到了某种极其恐怖的东西。 三叔公走上前去,用手盖了一个师傅的眼睛,“阿荣,你放心去吧!你的老婆女儿,村里的乡亲们会帮你照顾的。” 三叔公说完这句话,手滑了一下师傅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师傅在村里面是体面人,在九十年代中期,有辆小型货车,那绝对比现在的奔驰宝马还要拉风,他的女儿又在省城读大学,他这么一走,他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大家都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家庭,因为这件事情,顿时一落千丈。 我总感觉师傅还在盯着我,不由的转头望去,我吓得大叫起来,这师傅的眼角突然怒瞪了起来,我爸见我被吓得大叫,连忙问我怎么了,我说“师傅的眼睛又睁开了,”我爸说“没有啊!”我妈也说“没有啊,”大家都说没有。 我在定睛看去,师傅的眼睛确实是闭着的,可我总感觉,师傅是要提醒我什么,三叔公说着:“死后睁眼,这是死不瞑目啊!阿荣恐怕是还有什么事儿,什么心愿未了,阿荣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还有阿天一个徒弟,你就给你师傅送终吧!” 我爸说着:“对对对,应该的,应该的。” 三叔公吩咐这村里的人,拿出一条白布给师傅盖上。 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师傅被车撞死,必须得报警,也希望警察能找到肇事凶手,给师傅和师傅的家属一个交代。 没过多久这警察就来了,师傅是死于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我还跟着师傅一起,我们差不多是四点半回的村子,那个时候师傅还活的好好的呢。 不一会儿有个警察来问我:“你是死者的徒弟吧?你昨天几点回的家?”面对警察的询问我有点紧张,而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我三点半还在跟师傅一起,而且师傅死的太诡异了,他怎么会出现在村口,而且还被车给撞死了,这更奇怪的是,他还穿着我的外套。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我妈就抢先说着:“嗷,凌晨两点左右,”我不解的望着我妈,我爸说着:“孩子还小,有点吓着了。” 警察见我是面色苍白,神经恍惚,冲我妈点了一下头说着:“哦,让孩子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我们会在找你们的。” 师傅的死就像是阴霾笼罩在我心头,让我是坐立不安,特别是师傅瞪着我的眼神,总是挥之不去,他好像是要提醒我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我打算去找李老头,这师傅明明把我的外套给了李老头,为什么会穿在了师傅的身上,而师傅还被车撞死了,更诡异的是经常居然说师傅是凌晨三点钟左右死的,可是当时师傅明明还在跟我一起,我跟师傅是在龙河村附近遇见的李老头,估计这李老头应该是龙河村人,我坐着面包车来到了龙河村。 几个大妈大婶,在村口的一颗百年老树下聊着,看着我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进了村,都嘴角笑着眼睛斜瞪着我,我长得还算凑合,我走了过去说着:“请问一下,咱村,有一个卖豆腐脑的李老头吗?” 其中一个磕着瓜子的胖大妈,望着我是笑盈盈的说着:“有啊,啥事儿啊?” 我顺嘴找了个借口说着:“哦!我有件衣服,放在他那儿了,今天过来拿,”我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现场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搔首弄姿的大妈大婶们,突然盯着我看,就像是看怪物一般。 足足过了三四秒,那个磕着瓜子的大妈说着:“小伙子,逗你婶玩呢?”她的脑门上有着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这脸色是变得异常难堪,眼中更是浮现出了一丝恐慌。 我很茫然的说着:“我真是来找李老头的。” 大妈连忙说着:“你,你自己进村问吧!” 我也懒得跟这些大妈大婶闲扯,这进了村,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李老头家的住址了。 李老头的家,住落得很靠里面,孤零零的一家坐落在山脚下,要想上去,还很麻烦,要顺着石头搭成的阶梯上去,这样的路我走起来都觉得难,更何况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而且石阶是杂草丛生,我心里想着:“难道这里就没有打理了吗?” 我到他家的时候,这木门是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