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陈子观的时候,他都格外的狼狈,上次是只有几个手下,这次还独自一人上船,是真的胆大。 “卸岭不都讲究大群人马出动吗?怎么老哥你一个人上来?” 之前看见陈子观一人跟着鹧鸪哨,他就想问了。 陈子观脸一黑,显然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嘴硬道。 “我卸岭的大批人马在路上,到时候自然就来了。” “茫茫大海,找人那么容易吗?” 齐小黑插嘴,给了一刀。 但陈子观却带着丝隐秘的骄傲,轻笑说。 “小子!你认识太少了,我身上带着一只青蚨,他们会找到我的。” “青蚨?” “对,听没听过青蚨飞来?在明代谷子敬所书的《城南柳》一书中,比喻花出去的钱又回来了。其实就是因为那些钱上,涂抹着青蚨母子的血。” “传说古代一些黑心商人,利用青蚨母子永不分离的特点,抓了大量的青蚨,把他们母子分开,分别取它们的血涂在钱上。” “然后将涂有母血的钱放在家中,涂有子血的花出去,到晚上了,那些子血的钱就会自动飞回来。” 听到齐小黑的好奇,陈子观只是解释了一下,满足他的好奇心,半分没有把底牌拿出来让他们看看的打算。 巫祈用隐晦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陈子观脖子上,衣领间的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巧玉瓶。 那玉瓶乍一看,跟玉佛一样,表面雕刻着花纹,里面是一团泛绿的光沁,不拿到手上把玩,是半分察觉不出是活物的。 他当初在陈子观身上拿报酬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玉瓶被他贴身佩戴着,但没有细想。 现在看来,那玉沁,说不准其实就是一只母青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