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早上好。” 巫祈朝着打着哈欠的齐小黑,打招呼。 “早。” “东西收拾好了没,我们要出发了。” 巫祈嘴里叼着东西,含糊不清道。 “好了,好了,又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齐小黑来的时候压根没带什么。 巫祈前几天就给彭肃说了,这段时间就准备出发了。 三人收拾好,就开了门出去。 “等一下。” 阿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巫祈扭头一看,“啧”了一声,就不想搭理。 因为阿伢旁边,还跟着麦丰和麦溪。 “怎么回事?” 齐小黑看巫祈这样,只好上前搭话。 “我也要跟你们去,他俩……” 阿伢摊了摊手表示,其他两人他就管不着了。 齐小黑看向麦丰。 麦丰连忙上前说,“不是说要我一起去吗?” 又看向麦溪。 麦溪怯懦的躲在麦丰身后,然后歪出一个脑袋,说。 “我也要跟着去。” “呵,小丫头,我喊你哥哥去,是给钱,但那钱,就相当于买命钱。你去?你能做什么?我可不给钱。” 巫祈没心思和她在这掰扯,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一顿输出。 麦丰和麦溪,脸色一白。 尤其是麦溪,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巫祈虽然不待见她,但也没这样说过话。 “想跟着,我无所谓,死了,没钱。” 巫祈丢下一句话,就和张起灵往码头走去。 齐小黑抱歉一笑,和阿伢也跟了上去。 “阿伢,你怎么突然要跟我们一起?” “师父需要的药,都是一些药材的精华,浓缩在一起,用精华,弥补体内精气神的流逝。” “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只能在师父体内,达到微妙的平衡。” “我之前找人打听到,南海区域出现了水精,所以我准备过去看看,能不能收到一些。” 阿伢声音低沉,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水精?” 巫祈抿紧双唇,他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脑海里也没有检索到,相关的内容。 “对,水精,据说是深海的一种水之精华,形态是一颗珠子,这种珠子破开,里面的液体,可以补充人体流失的精气神。” 听阿伢说的很神奇,但这种东西,是否是真的,存疑。 “螺洲陈氏什么时候送王船?” “据说是推迟了三天,定的是一号,推到了四号。” 这事之前阿伢在他们要跟船的时候,就提前和螺洲陈氏说过,但前几天又专门过来说了一声。 “为什么推了?” 按道理这种出海的日子,都是看好的黄道吉日,怎么可能无故推迟。 “之前不是说,那批陈氏子弟恐水吗,后来那些人又开始缺水,不要命的往水里去,把他们一直泡在水里,才好些。” 阿伢也没明白,那陈氏子弟是什么情况。 巫祈听彭肃说过,可鲛人先来一出恐水,再来一出渴水,闹哪出啊。 “陈家主这次也去?” “去,因为里面有一个他的子嗣。据说这次去的人不少,还有和我们一样想去南海的。” 阿伢打听的清楚,巫祈到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觉得这次南海之行,肯定有趣极了。 “等等我!” 四人往前,麦丰在后来追着,疯狂的招着手。 巫祈回头一看,麦丰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把麦溪劝回去了。 转过身登上船,巫祈好奇的问阿伢。 “你这背上背的什么?这么长?” 阿伢取下,在手中挥舞了两下说。 “筇竹仗,在我家多用于除秽。” 这东西有一米八了,个头和几人身高差不多,看着像是古时候,那些文人墨客拿在手中的手杖。 到没想到,阿伢拿这个当武器。 巫祈伸手摸了一下,确实是竹子的质感,还有些份量。 “老板,等他上船,我们就出发吧。” 随手指了一下,还在追赶的麦丰,巫祈就回房了。 巫祈有些不想搭理这人,人各有各自的小算盘很正常,可他这算盘珠子都崩自己脸上了,就过分了吧。 一路相安无事,麦丰几次欲言又止,巫祈权当看不见。 时隔二十多天,他们又来到了厦门。 乘坐的船,在一偏僻角落停了,中间最大的那个码头,用一圈的水漂隔出来了一个范围。 还有人在码头指挥着,不让往那里面停船。 看那停着的一大一小的船,巫祈估摸着应该,就是螺洲陈氏的。 毕竟,那红彤彤的龙王船,太明显了。 “这是杉木做的船?已经出仓了?速度这么快,不是还有几天才出航吗?” 巫祈纳闷的看着,被围起来的王船。 一般来讲,送王船的仪式,有五步,分别是王船的制造、出仓、祭奠、巡境、焚烧等。 闽南这边的送王船,会有五天的陆地活动,也就是“游天河”。 接着才是海上漂流的活动,“游地河”。 而且出海的王船是会“化妆”的,眼前这艘就是个红船,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这艘王船的架势,是已经完全制作好了,随时准备出海了。 阿伢也没搞清楚,这不符合以往的流程,虽说特事特办,但螺洲陈氏也不至于,把这过程全部简化了。 “我去问问。” 一堆人从码头那边过来,阿伢瞅见个认识的,连忙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问过了,确实是出仓了,现在在试水,省略了游天河,下午装扮完,今天上船,明天一早出发。” 齐小黑听的,看了一眼走远的人群,嘀咕着说,“这群人又变卦了?” 阿伢摇头,一脸歉意的说。 “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