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重伤的身躯,南宫羽姗步履蹒跚地朝着门口走去。脚下不知踩到何物,硬邦邦地硌脚。 她挪开脚,捡起脚下的东西端详,借着微弱的光,原来是人骨。 “啊......”她大声尖叫,扔掉手中骨头。大步往前走,又踩上骨头。才走没有几步,每步都能踩上硬邦邦的骨头。 害怕之余,她又好奇这里是何地,为何如此多的白骨。她用脚将沙层挪开,一堆堆白骨显露出来。 她顺着脚步,一脚印一脚印地挪开沙层,脚步所到之处,皆是白骨。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火苗,满屋子白骨映入眼帘。 脚下的白骨还算少,墙角处一堆堆白骨,堆积成山。她惊讶,这是杀了多少人,杀了多久,才会有如此多的白骨。 环视室内一周,影影绰绰的白骨,让南宫羽姗怵目惊心。如此丧心病狂,不知杀戮多少无辜生命。 还好奇为何阿白放心离开,不等她死透再走,原来是笃定来这儿之人都只能死在这儿,无一生还。 看着满地白骨,南宫羽姗转身离开,朝着门口走去。她可不想死在这儿,她还没找到娘亲,不能就这么死掉。 走出门外,南宫羽姗往左走,只要遇到岔口,就都往左走。负伤饶了一圈,她又回到刚才的小屋。 第二次,她继续往左走,相反的是,遇到岔口便往右走。她以为这次便走对方向,定能出去。饶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受着伤,又整天未进食。地下昏暗无光,又不知身处何处,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有没有人来寻她。 靠着墙,伤口结疤又裂开,她不知换了多少回,伤口还是没有一点好转。 又饥又渴又累,身体又百般疼痛难受,她强忍着痛,继续寻找出口。 这次,她不再往左走,朝着相反的方向。同样的方式在右边饶了两圈,还是无果,最终还是回到原点。 体力透支,血从伤口处也即将流干,她望着无尽的路口,有些落寞绝望。 熟悉的绝望再次涌上心头,为何她总是这般,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难道是因为她前面十二年过得太过幸福,所以往后余生就得如此这般过活。 如若再走不出去,她也将成为屋里的一俱白骨。 “青魂......你不是说我命硬吗?为何走半天我都走不出去,今天是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青魂已进入休眠状态,对于南宫羽姗的言语,他并未听见。见青魂没有反应,南宫羽姗不再说话,节省力气。 手上沾的血迹已干,无论怎样都擦不掉。凝视着掌心,她想起小璃给她的纸青鸟,或许可以一试。 她嘴里默念着口诀,手掌心出现一只纸青鸟,继而又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青鸟。 小青鸟在空中盘旋,继而朝着左边飞去,南宫羽姗紧跟在青鸟的后面。 小青鸟飞到一处玄关处,停留片刻,小小身躯往前飞,撞击在墙面上。墙面出现粼粼闪光,墙面消失,出口出现在眼前。 跟着小青鸟走了半个时辰,南宫羽姗终于走出地宫。一路上上台阶,跨高台的,她的伤口再次裂开。 她已经顾及不暇,默念着口诀,让青鸟去报信。没想到紧要关头,小璃给她的青鸟还能有这作用。 望着眼前熟悉的西门,南宫羽姗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万一被发现,她又要羊入虎口。 南宫凫收到青鸟的传信,便急忙赶往城西。 感觉到南宫凫熟悉的气息,南宫羽姗走出来。见到爷爷的时刻,她感到安全。 “爷......爷......”南宫羽姗虚弱无力,见南宫凫向她走来,她安心地微笑,双眼迷离,倾倒在地。 “姗姗......”在倒地的瞬间,南宫凫接住南宫羽姗,将她抱在怀里。 “姗姗,姗姗......”无论南宫凫如何叫唤,南宫羽姗都没有任何回应。 南宫凫御剑,抱起南宫羽姗便往金沙镜方向飞去。 回到金沙镜,南宫凫为南宫羽姗施法疗伤。所幸未伤及要害,只是流血过多,修养几日便没事。 看着南宫羽姗再次受伤,南宫凫心中五味杂陈。他已经时刻关注她的动向,可还是让她受到伤害。 南宫羽姗受伤,他非常自责。若她恢复筋脉,重新修炼,这些伤害必定可以避免。 他有些动摇,再次产生当年的念头。当年错误的念头,让他痛失爱子。 可唯一的爱孙,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他不能视而不见。这样防不胜防的伤害,只会多不会少。 没几日,南宫羽姗便醒来。有南宫凫为她疗伤,伤口也好得差不多,看着那日伤口,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过因失血过多,还需好生调养几日。这几日,南宫羽姗安安分分地呆在金沙镜。 每日来看望她的师兄姊妹不在少数,连一贯见她避之不及的思晗也来看望她,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感情依旧。 只有思晗,与她依旧保持距离。看思晗不自在模样,定是李季长老让她来。 看着思晗,南宫羽姗想起在万圣山时,世尊知晓她身份之后,对她态度的大转变。 连修仙之人都学着凡间那套世俗,人情世故表面做作。非要做着违背心意之事,说着恭维不喜之话。 “思晗,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你有事情就先回去吧,有大家陪着我,你先去忙吧。” 南宫羽姗见思晗不自在模样,她看着也碍眼,于是就随便找个理由,让思晗回去。 南宫羽姗上回误偷听思晗与雨柔的谈话,以为雨柔听了思晗的话,会主动与她保持距离,没想到雨柔依旧与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