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姗看着屋里满地狼藉,心中很是不悦。这俩人使的伎俩虽拙劣,却也做得逼真。 满地狼藉,南宫羽姗无暇顾及。她打开木箱子,箱子里的东西依旧在。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攒下的银子,如同命根子一般。 银两未少,一袋金子也还在,她这才安心。打开金袋,细数着里面的金子。 她躺在床上,将木箱子抱在怀里。刚开始看到玉雕像的时候她觉得似曾相识,但不确定。 直到看到雕像底座的金沙镜标志,她才肯定酒楼是爷爷所开。一样的雕像她在爷爷的殿阁内见过,所以才会觉得如此熟悉。 细细想来,她能到酒楼来,其实也是爷爷有意而为之,或许是为了满足她的要求,也或许是防止她对逆轮术的窥探。 她以为离开金沙镜来到酒楼,就能悄无声息地开始着自己的小打算。到头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爷爷的监视下。 自从来到金沙镜,她从未认真地去了解过金沙镜的情况,也从未了解过它的过往,一心扑在自己的计划里。 昨夜入眠晚,今日甚是疲惫,全身乏力。躺在床上,双眸微闭,沉沉入睡。 再次醒来,已至日中。幸运罗盘抽奖时间已至,以往每次都是她亲力亲为,今日不知交与谁。 她起身,将木箱子藏匿好。她不敢再胡乱放置,若真被偷,那她一段时日以来的辛苦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寻遍整个房间,也没有一处尚佳的藏匿之处。她只好将它放置原位,凝视着木箱子,若是有修为法术,无需为这些小事烦忧。 她耸耸肩,坦然地接受事实,失去的便失去了,无需再想。尔后便走出房间,往前院酒楼走去。 行至酒楼柜前,见老板躺在椅子上打盹。一眼环视酒楼,今日客人稀少。酒楼往日的喧嚣热闹,今日异常安静。 她只是睡一觉,为何一觉醒来却大相径庭。难道是因为客人今日未见她,幸运罗盘无人操作,便折返而归? 可无幸运罗盘之前,酒楼客人异常爆满。今日异常,想必是漠城有事发生。 看着老板睡得酣甜,南宫羽姗从袖中拿出一根羽毛,在老板的鼻尖摩擦。 “嘻嘻......”南宫羽姗偷笑着。 “谁啊!”老板睡得正香,被人戏弄,心情肯定不好。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南宫羽姗,将蓄势待发的怒气收回。 “小姐,你怎么来了?哦,你是来看我是怎么惩罚阿白俩人吧。他们污蔑小姐,罪不可恕,我罚他们一个月工钱,逐出酒楼,以后永不录用。”老板未等南宫羽姗开口,便自顾自的说着。 “嗯,如此甚好。”这正合南宫羽姗之意。 “今日什么情况,我就一早上不在,为何客人如此稀少?”南宫羽姗问道。 “小姐你初来有所不知,今日是漠城一年一度的风神节,大家都去祭祀拜神,客少是自然。” “风神节......很隆重吗?是不是很好玩,那你为何不去?”南宫羽姗问道。 看着酒楼零零散散的几人,大概是漠城的人都去参与风神节,难得遇上一次热闹,南宫羽姗有些迫不及待。 “风神节是本地人崇尚的隆重节日,我是外来人,已经看过很多次,小姐可以去看看。” “那我去了。”老板话音刚落,南宫羽姗的背影已消失在门外,不见踪影。 “小姐......祭场在城西!”老板朝着南宫羽姗消失的方向大喊,尔后又继续躺在椅子上睡觉。 酒楼在城东,在祭场的反方向。南宫羽姗一路上走来,荒芜人影,若不是知道大家都去城西的祭场,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空城。 走到城西,走出西门,西门百丈外的沙漠人头济济。人堆中间,有个三丈高的祭台。 烈日高挂,也阻挡不了大家的热情。南宫羽姗朝着祭台奔去,活动已经开始。 她娇小的身影穿梭在人堆里,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外来人居少。祭台上数十来人,全是本地人,男女各半皆是少男少女。 他们身着特定服饰,头上佩戴着奇特头饰,脸上化着奇怪的妆容,男的手持着茱萸,女的手捧着器皿,器皿里不知装着何物。 “哎,那器皿中装的是何物?”南宫羽姗问着旁边的人,因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都瞪她一眼。 在这严肃的祭祀活动,南宫羽姗没轻没重的行为,惹得本地人非常不悦。 她的话语传入台上的祭司耳中,祭司瞪视着南宫羽姗,眼神凌厉,仿佛要将她就地处决一般。 看着周围令人生畏的眼神,南宫羽姗紧闭双唇,不敢再言语。她不知大家的反应会如此大,原本好奇的心,一下子变得些许忐忑。 她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换个位置,换到外来人较多的地方。大家安静地看着,默不作声。 南宫羽姗心中虽有好多疑虑,但不敢再出口说话,怕再次惹得众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祭台中央拴着一只羔羊,数十名少男少女围着羔羊成圈,祭司开始做法。 随着祭法开始,天色骤变,狂风大作,风沙漫天。南宫羽姗被狂风吹得一阵一阵倾倒。 场面一时混乱,众人到处乱窜,想要回城,却举步维艰。 “风神发怒了!风神发怒了!”祭司开口大喊。 “都是她,是她惹得风神发怒,把她抓起来!”祭司大声怒斥,指着南宫羽姗让人将她抓起。 风沙迷乱双眼,南宫羽姗睁不开眼,她只觉自己被几个大汉架起,不知道去往何处。 她努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后背却被人重重一击,她昏睡过去,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