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境如实点头:“嗯,不影响他们木工做得好。”
长公主说了要京都最好的木匠,他找来了。
论木工方面再无人能比得上玄机楼。
对方气定神闲点头的样子,看得褚瑶心慌。
她委婉地问道:“你有没有大概估算过玄机楼的人刨个柜子大概多少钱。”
素来听闻玄机楼的人做暗器黄金万两起步,索性她没有做暗器,只是找人刨个柜子应该不至于那么贵吧。
心虚的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褚瑶自我安慰的同时身子已然离开了太师椅。
貌似读懂了褚瑶的顾虑,长境没有开口提钱。
给出了个棱模两可的回答:“钱财乃身外之物,公主切莫看得太重。”
长境直说还好,表达忽然模糊了起来,褚瑶听得小腹微缩。
唰的一下,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
报复!
赤衤果衤果地报复!
她该不会接下来一个月要喝西北风了吧!
也不怪褚瑶反应大,在外人看
来她得宠的程度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会为了区区的万两黄金而发愁。
但是长境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褚瑶的公主府被雷劈了,她那么多年积攒的小金库全补贴家用去了,而且她领的是年俸,一时间把万两黄金送出去,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真的要勒紧裤腰带讨生活了。
狠狠地皱着眉,褚瑶太师椅都顾不上跑东宫找褚玄救急去了。
长境眸光微闪,有点不理解的跟了上去。
酉时。
“长境参见主子。”
待到日落西山时,与烟行媚轮着换班的长境终于有了空闲。
靳百川这边也等了有段时间。
他嗯了一声,“起来吧。”
“好家伙!”面对突然回侯府的长境,景卫邑咋舌暗叹:“百川,你未免太不道德了,合着你把长境送过去,明面上是保护长公主,实则是给你当眼线去了。”
靳百川无视掉耳边传来的嘈杂声,他只对褚瑶的消息感兴趣。
“长公主那边
怎样?”
长境一五一十的道出褚瑶白日里发生的一切:“白日里一切正常,就是长公主命臣去请木匠回国子监,没想到银钱不够,于是乎陪她去了趟东宫。”
借钱?
堂堂南梁长公主已经穷到这般捉襟见肘的地步了?
靳百川压下心头疑惑,先问了其他问题,“她请木匠作何?”
“打柜子。”一改惜字如金的态度,长境小心抬眸瞧了靳百川一眼,说完不忘多提一嘴,“装主子送的那些东西。”
他看得出来主子很在乎那位长公主殿下,有什么事一次性说清楚了,省得他不停追问。
然而靳百川却在听到对方的话后,眼睛一亮。
褚瑶竟然是为了自己请的木匠?
那她对自己怎地这几天冷冰冰的?
还是说这丫头是害羞,故意装出来不悦的神色,实际上对于他送的那些东西很欢喜?
自我得出结论的靳百川狠狠将自己感动了一把,他认真付出的心血终究是没有白费。
“她是没钱了吗?”不然怎会去东宫借钱。
“嗯,请得是玄机楼的第一木工,收了两千两黄金。”没有预料中的贵,不过两千两黄金换一个柜子、一张床多少奢靡了些。
“好长境,你是去给你家主子报仇的吧,居然请了玄机楼的人来。”
景卫邑可不信褚瑶会搭上玄机楼的人,他望着靳百川困惑的表情,适时补充了了一句。
“你莫不是忘了,长公主府出了意外,府中库房的那些东西恐怕剩下的没几件了,如今又逢重修,手头上哪里会有余钱。”
一语惊醒梦中人,靳百川听完解释立马反应了过来。
确实如景卫邑所言一般,褚瑶遇到棘手事一时内周转不开,只是令他不愉快的是,她宁愿跑太子那里找他求助都不愿意开口找自己。
但转念一想,靳百川又释怀了。
是自己疏忽了,送了那么多东西全然没有考虑过那丫头的情况。
还要求人家非得找自己。
十分认
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靳百川摸着下巴,“明天要不送她点黄金吧。”
正巧最近自己搜刮了全京都的小玩意,暂时想不到要送什么,现在她缺钱送点金子也算雪中送炭。
景卫邑闻言现场翻了个白眼。
“俗气。”
哪儿有人送姑娘东西,送金元宝的?
“不然送什么?”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与其送她那些身外之物,不如教她些能用上的真本事。”
“比如?”
景卫邑冲着靳百川勾勾手,老练的传授经验,“长公主现在不止缺钱,还缺个能够让姓纪那小子大展拳脚的一个机会,你不如帮衬着教她怎么运营商铺,届时她真的把纪为雍教出来,第一个感谢的是谁?”
畅想了一下对方的提议,靳百川认为何尝不是个好法子。
再说了,上回在凤楼阁他见识了纪为雍的本事,能够在那么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