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百川见震慑作用起到了,他驱逐着现场的所有人离开。
他欲出声询问个清楚,结果被纪为雍抢先了一步:“草民多谢长公主救命之恩。”
瞧着眼前的四个人,特别是身为中心人物的褚瑶。
他朝着她的方向,抖了下衣摆直直跪了下去,行叩拜之礼。
他的这一拜,情真意切,是发自内心的想感谢褚瑶。
纪为雍忽然严肃又真挚的道谢,弄得褚瑶反而不自在了起来。
用余光瞥了对方一眼,她嘴硬着回道,“本公主倒也不是为了你,谁叫那家伙如此欠收拾,国子监的不正之风总该有人管管。”
借着混
账劲,竟敢对着她犯浑,也不瞧瞧她褚瑶在京都横着走多少年了。
听到褚瑶那么说,纪为雍嘴角抿出一抹笑意,没有说话。
他看得出来,长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过是嘴硬罢了,方才分明都准备要走了,看到苟先跃接二连三的刁难人后,她又折返为自己主持公道。
苟先跃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了,但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褚瑶处理。
“说吧,怎么回事?”靳百川冷眼旁观完全过程,他趁着褚瑶和纪为雍沉默对视的时候。
大掌一捞,动作粗鲁的提起的她的衣襟,并且不忘投向纪为雍一个警告的眼神。
褚
瑶挣扎了下,发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她转过头去怒瞪了靳百川,“你又不是没瞧见,苟先跃仗势欺人,依着自己是正式生的身份来欺负人罢了。”
又来了!
上回在天字班也是这样,靳百川每次生气都会拎着她衣襟,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同时,另外一旁的纪为雍接收到某人威胁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忍不住愣神,自己貌似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吧,为什么他会对自己抱有那么强的敌意。
就像是,他误会了什么一样……
如此想着,纪为雍脑中闪过苟先跃刚才当众羞辱褚瑶的那番话。
难不成靳小侯爷是真的误会他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了?
有些惊恐的抹了把冷汗,纪为雍赶忙发声澄清:
“长公主所言句句属实,请靳小侯爷莫要误会。”
靳百川盯着某人那对真诚的眸子,清澈得不似作假。凭借他多年的看人经验,能确定他没有说谎。
不过,这家伙还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呢……
“本侯有说误会什么了吗?你怎的大惊小怪了起来。”
纪为雍被怼得哑口无言,唯有默不出声的选择装死,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行了,事情过去了有什么好重翻的。”褚瑶没瞧出来两个男人之间的不
对劲,只觉得他们说话墨迹。“你有什么打算?”
看朝纪为雍,她询问着他的后续打算,结果纪为雍何尝不是被问住了。
当众得罪苟先跃的下场只有一个——后果不堪设想。
轻则离开国子监,重则牵连到自己家中的人。
他若是想继续争得一片安宁,唯有找到被苟先跃还要有权势的人做乘凉大树。
而眼下,附和条件的正有一个——褚瑶。
待到纪为雍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眼神毅然变得坚定,俨然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恳请长公主不嫌弃草民,能让草民留在长公主身边鞍前马后,以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