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阿娇立马会意,阿瑶是想找人麻烦,她如实配合出声。
“根据南梁律法,理应处于五十大板。”
瞧着褚瑶的帮手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苟先跃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志气,瞬间被一盆冷水从头往下浇了个透心凉。
他努力咬着牙,不让自己颤抖出声。
“微臣从头到尾并没有说过一句冒犯长公主的话,莫非长公主还要给臣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学聪明的苟先跃在内涵褚瑶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挑明了说她的闲话,若是对方非要把这口锅按按自己头上,那么来日京都内会传出来一些不好听的传闻,那可别怪到他头上来。
褚瑶冷笑着,眼中的戾气渐浓,“苟公子的记性未免也太差了吧?是平日里鱼肉吃多了,记忆只能维持七秒?”
“什么意
思?”他一愣。
“苟公子自立律法一事本公主管不到你,毕竟这句可以归结你与纪同僚开玩笑,因为你们二人打招呼的方式的确很特别。”
褚瑶笑着绕了苟先跃走一圈,脚下的每一步宛若踩在他的心头上,一点一点的下沉,压的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随后更是话锋一转,把他定下了罪。
“但是,方才你可别忘了,你是如何辱骂本公主是狗东西的?”
褚瑶哪里会看不出苟先跃的那点小把戏,他以为自己是在恼羞成怒,要对他动手。
但是,她可不会因为那么个废物,而给自己的人生中留下污点。
“什么?我何曾……”苟先跃顿时间屏住了呼吸。
他本来想解释,但是回想起自己刚才骂南阿娇的那一句话,不正是一开始自己骂褚瑶的那一句……
她是准备抓住这个点不放,要给他定罪了?
“本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根据南梁律法执行,对你处以五十大板,稍作惩罚以儆效尤罢了。”
“五十个大板!”苟先跃闻声,极力抗拒出声。“长公主敢说没有公报私仇?”
他不过骂了一句,怎么就要打五十大板了?
天知道五十大板打下来,他会不会成残废。
但是褚瑶学起来某人原先爱答不理的态度,对于苟先跃的咆哮置若无闻。
“律法如此,我们单纯是按照规矩办事。”
“要是长公主非说臣有罪臣认了,但是长公主残害学子,不怕微臣告到殿前去吗?也不怕其他人对南梁心寒吗?”苟先跃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把苟先跃的警告放在眼里,褚瑶重新抱着手走开,她特地好心的腾出
了个地方。
“你们几个,过来。”她主动招呼起跟着苟先跃的那几个小喽啰,让他们去找板子和凳子。“就你们几个负责执行。”
那几个小跟班心知苟先跃的在家受宠程度,他们纷纷推卸不敢真动手。
但是褚瑶接下来的话,吓得他们不敢吱声。
“要是让本公主发现谁在偷懒,那么剩下的板子全部打在谁的身上。”那几人本来想好了措辞准备推脱,可是当他们抬头便撞进褚瑶那双漆黑幽深的眸中时,顿时被其中的戾气惊得忘记了说话,纷纷不约而同地照着褚瑶说的去办。
碍于开罪不起褚瑶,他们再不情愿却也只能遵命行事,起初几个板子下手力道还有些飘,明显是没敢用劲,直至他们被褚瑶训斥了一顿后方才加重力道。
剩下的板子打在身上疼得苟先
跃哭天喊地,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
五十大板打完,他声音都喊哑了。
不想在看到某人的那张脸,褚瑶连忙吩咐着把苟先跃带回去养伤。
“你们几个,把苟公子带下去。”
“喏。”
那几人如负释重的把苟先跃带了下去。
抽气声在空气中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苟先跃全部阴沉着脸,疼得猩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褚瑶,似乎要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才肯罢休。
而褚瑶则是毫不在意,继续挺直着腰。
人打了,她算是气消了一半。
该惩罚的也惩罚完了,场内的所有人看到了苟先跃的下场后,哪里还有人敢说话。
不禁感同身受的觉得自己的后背疼得倒吸凉气。
却又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得褚瑶一个不高兴,被她盯上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