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前世他替靳百川做个不少害自己的事,严格来说算得上是敌人,但是今生事态的发展已然改变了,如今靳百川是她的人了,四舍五入下来,他的小弟可不就是自己的小弟?
再说了,现在靳百川还没和他认识呢,自己主动出击争取,没什么不妥的吧。
颠了颠镇尺,秉着挖墙脚要趁早的原则,褚瑶必须抢先靳百川一步,在他前边把这人拉拢到自己麾下。
对准苟先跃的额头,她用力一掷,镇尺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额头上。
“哎呦!”吃痛声立马响起,被砸到的苟先跃哀呼一声,他捂住被磕破的额头,开始寻找对自己下黑手的人是谁。“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暗算本公子,知不知道我父亲可是当朝礼部侍郎!”
“狗东西?”褚瑶拍了拍手,直接帅气的动手扒拉人,给自己开出一条路。“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公主是谁!”
她霸气亮相的那一刻,不止苟先跃,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毕竟褚瑶威名在外,庆功宴上堂堂御林军统领都直接被革职一事早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了,虽然说对方是罪有应得,但是被她盯上十有八
九不是什么好事情。
苟先跃看到褚瑶的那一刻,右眼皮止不住地在跳,心更是突突突的,险些从胸口跳了出来。
忍着额头的痛感,他捂着伤口试图能够止血。
“微臣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本公主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褚瑶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行礼,接着更是阴阳怪气的白了苟先跃一眼。
“真不知,原来南梁的礼部侍郎一职能有如此的能耐,动动嘴的事就能影响到了国子监学生的名额。也不知是哪国律法规定的,晚上回去后本公主定要和父皇请教一下。”
本来是国子监学子之间的私事,但是被褚瑶那么一说,直接上升到了朝堂上的大事。
变成了他父亲滥用私权,为难学生……
苟先跃被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无关打紧的小事进到长公主嘴中,竟然变得和叛国差不多的罪名。要是被长公主咬住不放,恐怕等回去后,父亲都会被他连累到了。
届时……他可不想礼部侍郎的官职换人了!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忙不迭跪了下去,顾不上额头上的伤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请罪道:“长
公主明鉴,我们不过是朋友间的小打小闹,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大方地接受对方的跪拜,别说是礼部侍郎的儿子,今天哪怕是礼部侍郎本人来了,都得毕恭毕敬地给她磕个响头。
“是吗?朋友之间打招呼是要受胯下之辱?”褚瑶十分不相信的反问了一声,彻底怼得苟先跃哑口无言“来来来,既然如此的话,那你直接现场示范一个吧。”
说罢,她学着苟先跃的样子,抬起一条腿。
苟先跃脸色难堪地跪在原地,他仰望着褚瑶那副冷漠的表情,心知他是在为纪为雍出气。
强忍住心底的羞耻感,苟先跃无视掉周围所有异样的眼神,“纪同僚,你和长公主解释一下,我们真的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他心知解铃还须系铃人,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纪为雍,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开口求他。
比起父亲的仕途,他暂时虚与委蛇一番,又能如何?
反正将来的日子还长,他不愁找不到法子给治眼前的这个臭小子!
纪为雍哪里会看不出苟先跃的小算盘,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恶毒,他深知两人之间的梁子
是结定了。
但是,好歹站在还有人肯为自己撑腰:“长公主不知,我们确实是在开玩笑。”
褚瑶听到这番话,她立马扭过头质问纪为雍:“什么?”
她的语气,大有一副你再说一遍,本公主把你脑袋给拧下来的架势。
避开褚瑶投来的质疑的目光,纪为雍有些后怕的缓了口气,接着又努力稳住心神。
“长公主不知,我们真的是在开玩笑,不过刚才是苟同僚先动手,现在轮到我了。”
褚瑶听到纪为雍的最后一句,她瞬间领悟。
“哦,原来是这样吧,那你们继续。”她让出战场。
方才苟先跃当众推了纪为雍两次,他的意思不正是要准备报复回来。
明白了对方用意的苟先跃,他小声的威胁着纪为雍:“你敢!”
后者却是浅浅一笑:“苟同僚莫忘了,长公主还在。”
碍于褚瑶,苟先跃只好暂时忍气吞声。
要是推两下能够化解今天的矛盾,那他也算划得着了。
故意挑了最脏的两个水坑,纪为雍毫不留情的把人推了进去。
啪嗒两下,苟先跃倒下去的时候砸起了一摊不小的水花,疼得他倒吸凉
气却又不敢吭声。
整整两次作罢,他跃浑身脏兮兮的,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更是全部松散开,模样看起来比纪为雍还要狼狈几分。
正当他最后一次爬起来,以为要结束了的时候。
褚瑶重新摆好姿势:“来吧,游戏玩够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