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祯怒极反笑:“好一句为民除害,你不是仗着自己是御林军统领,处处刁难旁人?那朕就撤了你的职,看你日后有什么可值得嚣张的地方?”
“今御林军统领以下犯上,谋害皇嗣,撤去其官职贬为庶民,家产全部充公!”
“等等!”眼看着何其正要被带走了,褚玄不满足对他的惩罚,他叫住了准备写圣旨的褚云祯,提醒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解,何将军想向来与阿瑶无交集,若是背后没有人指使的话,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褚云祯被那么一提点,瞬间明了。
“皇儿说得对。”
“他的家产无需充公,既然真相水落石出是他害的,那不如用来为阿瑶寻南海鲛珠。剩下的……此人理应先关进大理寺,待查清真相后再处置也不迟。”
褚云祯点点头,“好,一切依照着太子的意思去办。”
剩下的只有一个何阮阮,见她一个人混迹在人群中抖得像个筛子一样,褚云祯按了按突突疼的太阳穴,让人将她送出宫去。
眼不见心不烦。
他虽然不确定何阮阮有没有动手,不过在她何家被抄了以后放她回去,究竟能不能生
存下来全靠她的本事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处理完后事的褚云祯摆摆手,命令褚玄把褚瑶送回她的住所,其余的他自己收拾即可。回到房间后的褚瑶沐浴更衣睡了一觉,由于身上有伤需要好生休养,她被下了禁足令不许出门半步。
好在宫内躺了好几日修养后,距离期考前一天的她终于被褚云祯开恩放回了国子监。
四个人再次齐聚一堂。
“你们说,何将军为什么会害我?”褚瑶抱着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她翻阅了几张书后,实在没心情复习期考。
景卫邑捧着书,好不容易投入状态的他被褚瑶的那么一下,又给书本里拉了出来。
“还用说,不就是嫉妒长公主在百花宴上抢了他女儿的风头,想在庆功宴上挑刺,没成想殿下不是吃亏的主,他反被逼得步步节退,气急败坏得他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剑走偏锋。”
褚瑶伸出食指在他跟前晃了晃:“不不不,要是真这样的话那有什么可担忧的呢?何其正混迹官场那么些年,多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处世态度,哪里会轻而易举的被我几句话给刺激的失了理智?”
还有,何其正
的架势哪里像一时兴起?
想要把面粉做出能伤人的效果,势必要经过反复的摸索后才能实现,他能做的那么娴熟,想来往日里,他没少练习过。
只是单纯的等着一个机会……
“长公主说得有几分道理。”景卫邑听着褚瑶的分析,瞬间陷入沉思。
就比如陈圆圆也看长公主不顺眼,但是她从来都是智取,会时不时找个借口来找茬,并不会像何阮阮她们一般直接挑衅上门,然后还有当众下毒手。
真的显得很没有脑子。
何阮阮怎么说上辈子也是南梁第一才女,怎么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得?
整件事情全程透露着古怪,但是却总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南阿娇听着这两人的交谈,她隐隐有些动摇,想要加入他们之间的谈话。
“阿瑶会不会是他早看你不顺眼了?”
“看不顺眼是要有理由的,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又凭什么看我不顺眼呢?”
从头到尾,压根没有能够对的上的地方。
靳百川猛地合上书,与其他人不同,他是彻头彻尾的温习完了一遍,所以胸有成竹的在和她们聊天。“反正人已经下大狱了,大理寺的守备森严,不怕他会
出什么意外,在这期间你们还是先好好准备期考再说。”
“我是在想,他会不会和之前那件事有关系。”褚瑶眸子一暗,她交代的很清楚了,靳百川秒会意。
毕竟绑架的事过去了那么多天,丝毫没有任何的进展,现在何其正弄出来那么个烂摊子,她想借机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有思路总比当无头苍蝇要好多了。
靳百川表情有点低沉,他出声道:“我会派人去查的。”
“好,那你多盯着点。”
“嗯。”
“话说,你那么悠闲难不成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褚瑶斜了一眼靳百川,别人都忙着背书,就他反着来还把书合上了。
“东西都学过,再温习一遍不就可以了。”靳百川举着手里的书摇了摇,示意她自己看完了。“你呢?有没有把握?”
某人嘿嘿一笑,“我走个过场就行了,天字班的夫子不会刁难我的。”
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事,笔都快拿不稳了,哪里还能参加考试?
父皇早上叮嘱她的意思无非是让她回国子监,按时进考场写个名字,完事以后出来,剩下的他自己会想办法的。
靳百川早有预料的笑了笑,他就知道
会是这样子。
听着大家都是能稳进天字班的语气,南阿娇哀嚎出声。
“要死了要死了,这回期考指不定我连地字班都待不下去了。”
她本来诗书礼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