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何小姐非要承担全部责任的话,南海鲛珠你顺带出了吧,反正凭着何将军的月俸,供上个把月不成问题。”
“?”
褚瑶摆烂起来简直无人能敌,她理直气壮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众人有片刻的走神,真以为是何阮阮犯了天大的罪事。
不仅是其他人,何阮阮惊讶地瞪大眼睛,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她算不算是玩火自,焚?
世间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褚瑶眨巴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似乎单纯的询问:“怎么舍不得了?”
不允许任何不利于自己局势的情况存在。
何阮阮随即把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将自己摆到弱势群体的一方,“一人做事一人当,长公主认定臣女有错罚臣女便好了,父亲是无辜的,毋需连带上他。”
褚瑶有些想笑。
什么叫做自己认定她有罪?
她真是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何故在这里同她浪费口舌,一句话的事,分分钟会有大理寺的人把她扣押起来。
不过谁叫她的恶毒名声在南梁是出了名的,褚瑶自我安慰着,也不怪别人会偏向何阮阮了。
继续扮演坏人的戏
份,褚瑶嫌弃的白了一眼何阮阮。
“说到底就是没钱呗,没钱逞什么能,安安心心看戏还不行,非得插一脚进来凑合。”
她说话很不好听,尖酸刻薄的模样像极了集市上的那些市侩小人。刹那间,何阮阮的脸死沉沉的,很快覆了一层冰霜。
不得不说,褚瑶的戏演的很逼真,若非不是靳百川了解她的为人,恐怕也会被她给蒙混过去。
“……”
何阮阮一瞬不瞬的盯着褚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褚瑶,不一会儿红了眼眶。
“思及长公主有伤在身理应静养,臣女本想息事宁人,然而长公主非要咄咄逼人,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非要加在臣女父亲头上,那正好陛下在场,口说无凭,倒不如根据证据说话,谁也别冤枉了谁。”
抬起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度,何阮阮落泪时俨然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叫谁看了不心疼。
大家的魂都快跟着一块儿委屈的拧巴起来,纷纷心疼起她来。
“陛下,微臣能够作证,是长公主专横跋扈,为了一己私欲陷害何小姐。”往日里,同何其正关系最好的一名大臣最先挺
身而出,他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带头控诉起褚瑶来。
“微臣也能作证,自从表演开始后,从始至终何小姐并没有碰到过长公主。”
“臣附议!”
有了一个人开头就会有第二个,很快,第二个、第三、第四个……殿内几近大半的人全部在替何阮阮作证,证明她压根没有碰到褚瑶,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何阮阮瞧着有那么多人支持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感激的热泪彻底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她拿起团扇掩面,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情绪失控的样子。这样一来,大家的保护欲彻底被激发,众人更加坚定要为何阮阮讨回公道。
但是,她的那样式落在褚瑶眼中,显得十分做作。
哭哭哭,又哭!
褚瑶心底升起一抹烦躁,但凡说上个两三句话,何阮阮便要红着眼睛给人看。
这年头,谁先哭谁有理了?
事态的发展似乎一点点的有利于何阮阮,何静姝趁机推波助澜,她的眸子中闪过星星点点的光芒,甚至那光芒中透出大仇得报的痛苦感。
“陛下,今夜本该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谁能料到会横
生那么多节枝……无论结果如何,作为一国之主,您理应彻查个清楚,免得有人含冤受欺负。”趁着大家的心任在偏向自家侄女,何静姝不停地在褚云祯耳边吹风。
无数的讨伐声,全然在控诉褚瑶的任性妄为,褚玄听着那些无比恶毒的话,
他的妹妹做什么,何须经过这群人的同意?
且,何阮阮说了空口无凭,那他们所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的呢?
空口无凭不是吗?
除了说得看得,有本事她们找出更具有证明性的物证。
事情发展到眼下的地步,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须臾间,褚云祯目光锐利如鹰隼,他开口道:
“诸位想怎么个查法?”
“不如交由大理寺少卿来查吧?”何静姝提议。
“不可!”
褚玄第一个跳出来反驳,视线落在何静姝的身上,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娴妃不是不知道大理寺的办事效率,交给大理寺来查办,等他们出手今晚有关阿瑶的消息恐怕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南梁。
届时,哪怕他们找到了证据想要证明阿瑶是无辜的,恐怕在大家眼中可信度等于没有。
她的算盘打得倒
是漂亮!
何其正意欲对付褚瑶一人,结果褚玄半路跳了出来非要捣乱。
他临时有一计上心头,迈出去了几步对褚玄做了个揖手的动作:
“殿下切勿因为儿女私情而偏袒长公主,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