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的一番话衬托的她像极了个悍匪。
换作平常,大家肯定会觉得她蛮不讲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抢夺她人的宝贝。
但是对象变成娴妃的时候,他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种狠狠出了一口气的痛快感。
毕竟,她真的是太猖狂了,往日的宴会上,有不少朝臣的家眷受过何静姝的欺负。
众目睽睽下,大家倘若看猴一样的盯着何静姝,人群中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即便她听不到那些人在说什么,她心中也能猜到一二。
无非是在说她小气罢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时间过去了很久。
何静姝一直没有开口,氛围沉默的有些压抑。
有人看向了主座的褚云祯,试图他能站出来主持公道,尽快结束这场对峙。
褚云祯无视着所有人的目光,他沉着脸旁观着全程,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殊不知,何静姝在庆幸褚云祯没有插手,因为她知道一旦陛下插手,那必然是因为自己做的太过火,丢了他的颜面。
特别是褚瑶还是他
的心头宝,他为了给褚瑶收拾烂摊子,不惜把九转还阳草给送了出去。
想当初,自己再得宠,也不曾在难产那日有过这般恩赐。
人总是在悔恨的时候变得清醒,这句话说得很符合时宜,经过那么一番刺激后,何静姝终于变得清醒了许多。
她的脸上遍布纠结的神情,像是在做出什么重要的抉择般凝重。
随即,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行……长公主若是喜欢,回去后本宫亲自派人送到你宫中。”咬紧牙关,何静姝每说出一个字,心都在滴血。
达成目的褚瑶笑了笑:
“多谢娴妃娘娘。”
她对那顶破珠冠毫无兴趣,不过是在享受抢坏人东西的乐感罢了。
哪怕这珠冠设计真心不错,但是光是看着那整片的点翠就很心烦,也不知道要取多少翠鸟的羽毛才能凑够那么一顶……
收拾完何静姝,剩下卖一件重要的事需要褚瑶去解决。
她斜了下身子靠近南阿娇,目光依旧看朝前面,“下边手执青鸟团扇的人是谁?”褚瑶的直觉
告诉自己,娴妃的突然发难和她逃不了干系。
因为娴妃对她发难的那会儿,她的目光总是会落到那个女孩身上。
依照着褚瑶提供的信息搜索了一圈,殿内手执青鸟团扇的唯有一人:“南梁第一才女——何阮阮。”
想了想,南阿娇又把自己知道的其他事给说了出来。
“她亦是娴妃娘娘的亲侄女。”
“亲侄女?”
难怪了……
她听过何阮阮的名号,前世百花宴上她无论是文比还是才比,皆是女子中的第一人。不过那个时候的她登台比何阮阮早,出糗后便被锦嬷嬷带回长公主府禁足了,没来得及亲眼目睹她的风华绝代。
话说回来,今年她怎么没听到何阮阮拔得双筹的的消息?
“对。”南阿娇发觉到褚瑶的走神,她又好心提点了一句。“你注意些,何家对你很不满意。”
“怎么说?”她可没招惹这个姑奶奶。
“听国子监的一些人说,上回百花宴,她本来是准备好了要大显身手,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你非要投壶,怎奈
投壶是何阮阮的短板,她被怂恿着上去投了八竿,一竿没中,后来黑着一张脸走了。”
“噗……”
褚瑶闻声险些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吧,她难得投机取巧一次,这也能惹到对方?
难怪她说最近没听到何阮阮这个人的消息,合着她连文比都没开始就走了……
那么一想,褚瑶忽然能理解娴妃为何会针对自己了,毕竟人家侄女勤学苦练数十载,只为一举成名,不料被自己搞砸了……她自己或多或少也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人。
何静姝那边吃了亏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何家那边不一样了。
瞧见自己的妹妹受了欺负,新仇旧恨一起算,何阮阮的父亲并不是能忍住吃亏的主。
他嗤笑了一声,而后不怀好意地开口:“长公主过得倒是潇洒,想要什么有什么,珠冠是,夫君亦是。”
何其正一语惹来四座再度交头接耳,那架势约胜过方才。
褚瑶的眸光一暗,扔给了褚云祯一个询问的眼神:你也不管管你的人?
她本来还觉得自己有
些过分,结果对方那么一句话,心中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褚云祯立马撇过头,这种事情他真的不便出手,但凡有一句话说得不公,便容易落人口舌。
他若是早知道带娴妃过来会有那么多麻烦,哪里会将她带来宴会上丢人。
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莫名又燃了起来,皇后怕二人再生事端,她终究是淡淡笑,出生和解:“ 阿瑶是陛下的长公主,又有了封号在身,她的婚事自然该由陛下亲自做主,用不着何将军操心。”
何其正碰到了皇后那么颗硬钉子,他心中有不甘,又不敢过分得罪,讪笑一声: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长公主是有大本事的人,听闻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