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好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富贵气息。
选出几件珍品,不管合不合适她全往头上插。很快褚瑶的脑袋跟个首饰匣子似的,挂的满满当当。
“阿瑶,还是别带了吧,委实多了些……”见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南阿娇忍不住出声了。
她那头金灿灿的首饰,加起来能有三斤重了。
尝试着再插进去几支步摇,发现真的没地方插以后,她才作罢。
左瞧瞧右看看,褚瑶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你难道不觉得很好看吗?”
“你是生怕自己能够嫁的出去。”南阿娇嘴角抽了抽,“穿成这样子,你是想逼表哥更加嫌弃你,主动制造机会退婚?”
以前的阿瑶是很喜欢穿金戴银,但从未像今天一样,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揣上……
总给人一种有意而为之的感觉。
褚瑶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光知道说我,怎不看看你自己穿的是什么样?”
莫名扯到自己身上来,南阿娇无奈扶额。
好吧,阿瑶就是阿瑶,她还是那么的特立独行,是她想多了。
“是是是,百花宴长公主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不过你记得动作快些,别让太后等着。”南阿娇观察着时辰,提醒道。
放下步摇,褚瑶再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她转身翻出一对琼花双鬓夹。
“瞧瞧你素的没点油水。”这回她是替南阿娇戴上,“赶紧给我戴上,免得人家还以为我父皇苛待南将军,让你没件能拿的出手的首饰。”
南阿娇原本想拒绝,可听她那么一说,只好乖乖收回手。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褚瑶拍了拍手,两人这才慢悠悠出发往御花园赶去。
百花宴的主要选地是御景亭,位于御花园中心,且地址最高,纵目整个御花园风景一览无遗。
御景亭四周的松柏长年苍郁,给人呈现出一派清幽典雅的景象。此处除了能赏
花饮酒外,亭子后半部分安有隔扇,可供人休息。
日至晌午。
亭内男男女女聚齐一众,在太后的注视下大家恪守规矩地站着,明面上是邀请众人一块儿赏花,实际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没人乱出风头,气氛安静到无人敢重声喘气。
唯独褚瑶出现的那一刻,打破了现有的宁静。
“皇祖母。”
远远的便传来了一道娇声,褚瑶和南阿娇一前一后踏入亭中,两人一个远远望去绚烂夺目,犹如会行走的大金块;一个身着劲装,腰间不知道缠着什么,凑近一看才发现是条长鞭,俨然像个女武师。
这两个,怎么看都觉得与百花宴格格不入。
“阿瑶,来皇祖母这里。”
太后见褚瑶来了,她高兴地招着手,一改先前的严厉,如同寻常人家疼爱孙儿的祖母一般,没了那么多皇室的架子。
任谁看了不得感叹一声褚瑶是真宠儿。
“孙儿请皇
祖母安。”褚瑶三两步走到太后跟前,她恭敬行礼,南阿娇紧随其后。
“臣女给太后请安。”
“好孩子,你们两个快起来,赐座。”让自己的贴身嬷嬷搬来了两把软椅给她们,太后将其中一把放在膝边,拉着褚瑶坐下。“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可别累坏了。”
“有皇祖母在,孙儿哪里会累到。”
“鬼丫头,竟知道说些好听的给哀家听。”太后笑了笑,摸着褚瑶脑袋上的那些珠钗,“怎么戴那么多东西?”
“谁让皇祖母赏了孙儿那么多宝贝。”褚瑶靠在太后膝上,歪着脑袋娇嗔,“孙儿喜欢得紧都想戴上,可惜只有一颗脑袋。”
说完,她还伸着手翻了翻,给太后欣赏她腕上的玉镯子。
嘴跟抹了蜜似的,褚瑶一张口便哄得太后乐的合不拢嘴,握着她的手不肯放,“说什么混话呢,谁家女儿不是只有一颗脑袋。”
“总之,都是皇祖母的错
。”
“好好好,全是皇祖母的错,下次有好东西就不送去你的公主府了。”
褚瑶可不乐意了,“那不行!”
太后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她的语气里没有怪罪,更多的是心疼。
褚瑶莞尔一笑,她就知道皇祖母最疼她了。
最重要的褚瑶已经到场,太后面上含笑,难得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底下站着的那群人身上:
“今年开春早,御花园中的百花开得甚是漂亮,哀家一时兴起便把诸位邀约过来一同赏花饮宴,望诸位莫要拘束,开怀畅饮,共叙欢乐。”
众人齐齐施礼:“谢太后。”
御花园内设了不少坐席,大家来来往往,随性找了自己心怡的位置坐下。
无论男女,不少有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费尽心机寻了好位置努力表现。
褚瑶的受宠程度他们是看在眼里的,若是能攀上褚瑶这块金镶玉,他们的后半辈子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