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褚瑶作比较后,他觉得自己被轻贱了,一股不服输的劲打靳百川心底油然而生。
那丫头不是自翊某人才色双绝,他倒要瞧瞧如此有能耐的人,会不会瞧得上她。
靳百川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有的是办法能狠狠揉碎她的狂傲。
最后一排的位置何其显眼,特别是还有褚瑶炙热的目光,沈慎无疑瞧见了角落里的二人。
浓密的剑眉稍稍上挑,他貌似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走到台上,放下了手中的古琴。
“我是新来的司学,姓沈名慎,接下来半年里的课程中,由我来负责大家的礼乐课程。”
廖廖几句话带过,沈慎没有想和大家多说几句的意思。
换作旁人指不定会被学生腹诽,然而对方是沈慎,面对那么绝色的司学,大家纷纷觉得他是有血性之人。
“沈司学
。”靳百川叫住准备上课的沈慎,瞬间把褚瑶活生生推进火坑里,“长公主素来对礼乐造诣颇深,苦于没有机会来国子监深造,好不容易得了契机过来,想请沈司学指教一二。”
褚瑶情急下拽了下靳百川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但是她的举动恰巧正中对方下怀,靳百川要做的便是看褚瑶惊慌失措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课后说。”
沈慎擦拭着自己的古琴,连头都不肯抬,仿佛对方的话对他起不到分毫的影响。
检查到琴弦松了,他叮嘱了几句维持秩序,单独出去找拔子。
没了沈慎,靳百川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讽刺的话语脱口而出。
“看看,褚瑶你有多讨人厌,怎么说你也救了他一命,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
虽然褚瑶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师傅的性子她
比谁都了解,可是当她切实听到那番话,心里忍不住的委屈。
甚至,眼眶子微微泛红。
“靳百川你对我有意见,我能理解,没必要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捕捉到褚瑶的仓皇,靳百川顿觉解气后,胸口忽然有些不自在。
景卫邑怎么回事,说好的伤口没有大碍,为什么会有闷闷的感觉……
“要不这样,褚瑶我和你打个赌。”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情绪,靳百川微微挪开眼神。“百花宴将至,你若能拔得头筹,我答应你和你道歉。”
胸口的痛觉好不容易减轻,他接着抛出诱饵。
婚约不能再拖,他务必尽早创造机会退婚。
百花宴是个不错的选择……
褚瑶思忖稍许,纵使她不答应靳百川,陈圆圆那边必定会有其他的动作逼自己上台。
横竖都是一刀,她欣然答
应,“外加答应我一件事。”
“既然是打赌,请问长公主的赌注是什么?”靳百川反问。
总不能他一个人出彩头。
褚瑶明白靳百川下套的用意,顺着他说出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我输了,婚约作废。”
靳百川见她爽快,他答应了她的附加条件。“行,我加彩头,不过那件事的前提是不能杀人放火,并且对我有任何不利。”
“你放心,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我拭目以待。”
二人击掌为盟,天字班所有人做见证。自此,靳百川和褚瑶暂时和解,大家全在期待着百花宴上的到来。
而褚瑶为了能够在百花宴拔得头筹,每日坚持不懈的追在沈慎后边,缠着他给自己补习。
沈慎见她心诚,被她磨了三五日后终是妥协,答应她每日辰时可以抽出半个时辰
来教她。
好在褚瑶学的认真,进步飞快,慢慢的沈慎对她改观了不少,也愿意教她更多的东西。
只是要在百花宴上拔得头筹,任然玄乎。
期间沈慎劝她放弃,褚瑶没有答应,最终只得作罢。
不消多久,赌约如约而至。
百花宴的到来,导致南阿娇有了新的籍口进宫,陪褚瑶一块儿张罗。
南阿娇如寻常一般穿了套劲装,只是比起平时的一身玄色,她换了套稍稍悦眼的藕色。她本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宴会,若不是为了阿瑶,万万不会凑这份热闹,所以在打扮上没花多少功夫。
另外一边的褚瑶则是恰恰相反。
她穿着一套华丽宫服,审视着自己跟前陈列的那些金钗钿合。
上辈子活了一把年纪,如今回过头来再看看那一桌子的宝贝,褚瑶只觉得……
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