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去的褚瑶还想找话题和沈慎好好聊几句,可是对方回到住所后直接把院子门给锁上了。
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担心会给沈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吃了个闭门羹的褚瑶唯有垂头丧气地和南阿娇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完了,被靳百川那么一折腾,师傅肯定觉得她是个轻浮又肤浅的人。
为了个男人,不惜放下身段追着人家到处跑。
出师不利的她可谓是一蹶不振,南阿娇坐在她对面,瞧着她这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愧疚占满了她的心头。
牵起褚瑶的手,南阿娇满眼心疼。
“对不起,阿瑶,要不是为了帮我解除婚约你也不会被表哥误会。”
“表哥人很好的,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以为你在算计他才会对你那么刻薄。”
原来,褚瑶会把靳百川拐过来全是为了南阿娇。
南阿娇的
父亲是海威大将军,手下掌管百万海威军,日夜守护着南梁的无边无际的海岸线,而定北侯则是负责北漠一带。
两人负责一南一北,于是乎在长辈们的兴起之下,阿娇刚出生时便与靳百川定了娃娃亲,而阿娇今年即将及笄,按理来说一旦行完及笄礼,她与靳百川的婚姻便要提上行程。
可南阿娇从小到大对靳百川只有兄妹之情,并且她不愿屈居深宅大院争宠一辈子,就找了褚瑶商量对策,打算把他绑过来吓唬一下。
没想到最后闹出了那么些劳什子事。
褚瑶反手握住南阿娇的手,让她不要多想,“没事,我不怪你。”
“我知道你不怪我,我只是心疼你,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一直被人误会。”
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我都习惯了。”
被人误会一次是误会,误会两次也是误会,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了。
南阿娇望着褚瑶,她顿了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说回来,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会逼得你动手?”
她们二人的原计划是将表哥绑架到之前订好的酒楼,到时候阿瑶给他一些小教训逼他退婚便好了。
结果怎么变成把人绑到了公主府,还捅了他一刀。
“啊?”褚瑶拍桌一怒,结果疼得她不住呲牙。“我伤他作何?我俩无冤无仇,要不是为了你,本公主还不屑于跟他这种公子哥打交道。”
南阿娇诧然地看着褚瑶,褚瑶这才同她娓娓道出那日的来龙去脉。
“之所以会把人带来公主府,是因为那日我没想到你表哥那么能扛,一包蒙汗药下去尚能动弹,房间里的酒壶花瓶被他砸了个稀碎,动静极大,为了不被定北侯府的护卫发现我只好把
人用马车运回公主府了。”
“话说回来,我还在怀疑过是不是你买凶伤人,但是转念一想你若是真的买凶了,势必会同我提前打招呼,断不敢枉自行动,更不会亲自问我为何伤人了。”
褚瑶说到最后的时候,南阿娇十分感动。
阿瑶竟然那么信任她……
“原来如此,我还寻思着后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逼得你下了那么狠的手。我确实没有买凶,不过那日阿瑶你和我表哥待在一块儿,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按理来说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出现第三者的话阿瑶肯定知道才对啊。
褚瑶有些心乱,但还是诚实回答,“我记不清了。”
上辈子的南阿娇为了救自己,被人一剑刺成重伤,生死未卜。
她是自己身边唯一信得过的朋友,所以褚瑶并不打算瞒着她。
况且多一个人,她
好多一个帮手,一起查出真相。
“啊?什么!”控制不住的惊呼了一声,担心会引起车夫的注意,南阿娇立马捂唇,留了个心眼看向马车外,确保没有异常后,她凑近褚瑶低低问了一句。“你真记不清了?”
“对,脑子里的记忆缺了一块儿,前后完全接不上。”
怪就怪在这里,她分明记得自己是怎么绑架的靳百川,却不记得公主府起火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期间她并没有晕厥过,莫名其妙缺了一块记忆,这才是令她不解的地方。
“但我笃定不是我伤的人。”
她虽娇纵蛮横,但并非是不讲理之人,她有她自己的底线。
南阿娇坚定的看着褚瑶,眼神更是笃定。
“我相信你,既然不是你抢的人,那我们一起找出凶手!”
她信阿瑶,如同阿瑶坚定不移的信任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