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用过药的靳百川正要休息,听到阿九回禀的消息顿时蹙起眉头,再无睡意。
他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玉坠子,声音透着寒意。“她真是这样说的?”
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阿九顶着压力,颤着声音开口:
“阿九所言,绝无半句假话,而且……不只是府外的行人误会了,这个点谣言恐怕早已传遍了全京都。”
靳百川眼神一凛,手劲忽地一紧。
嘴角勾出一抹笑,宛若寒冰,“好,不愧是她褚瑶能做出来的事!”
不仅给他下药便算了,还趁他受伤之际毁他名誉,逼得梁皇直接赐下一纸婚约,铁了心与自己
栓死。
这女人真是心肠歹毒,不知廉耻!
扑面而来的寒意骇得阿九呼吸一紧,他捏了把冷汗,赶忙道:
“爷,您别担心,侯爷如今在外边应付着,婚约的事不过是一张纸,当不得真。”
“天子令,无戏言,究竟是一张纸还是其他的,轮不到我们来断言。”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近,靳百川眼神暗了暗,他将玉坠随意放在一边,抬了下手示意阿九不必再说。“既来之、则安之,阿九迎客。”
阿九瞧着玉坠上赫然多的一道裂痕,抿了抿唇,听声照做。
门推开的一瞬间,靳百川声音随之响起。
“不知长公主大驾光临有
何贵干?”他依旧是仰躺在美人榻上,连句问安的话都没有,更别说是其他动作。
父子俩一个德行,看得褚瑶有些不满,但没有追究。
进门第一眼遇上的便是阿九,结合着某人的态度来看,自然也猜到了点什么。
挪动着目光,因为靳百川伤在胸前,层层细布裹着,为了防止伤口恶化他只好半拢衣裳,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瞧都是一副病美人的姿态,极为勾人。
看得褚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也不怪自己当初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实在是美色误人啊!
视线继续流转,余光不经意落在靳百川重点包扎的伤口上,褚
瑶整个人浑身一震。
“诶,你这个伤口……”褚瑶瞧着伤口,她情不自禁走上前伸手摸了上去。
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些,靳百川在心头的伤口居然同她上辈子被捅的伤口在同一个位置。
怎么就伤的那么准……
难不成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靳百川对她一个弱女子那么狠,这辈子想要好好惩罚他一顿?
那可真真是苍天有眼啊!
然而不等褚瑶从眼下的疑惑中缓过神来,转身又陷入另外一个疑惑中。
不对,为什么靳百川伤口是在右侧?
那日火海中,她记得自己分明是用左手执刀!
伤口的位置对不上啊……
“摸够了没有?”对方说着话便开始动手动脚,靳百川黑着脸:“长公主请自重!”
那么多人的面她都敢动手动脚…… 要不是父亲和孙公公在,他一定会把眼前这个女人的手给生生掰断了!
“够了够了……”
察觉到某人脸色不好,褚瑶悻悻收回手,她摸着自己的鼻子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不好意思,想事情太入迷了。”
以为对方是对自己想入非非,靳百川轻蔑的挤出一声鼻音,“哼!”
靳翊南在一旁全程看着自己自家儿子被非礼的全过程,打心底瞧不起褚瑶这个长公主。
草包花痴女的帽子,更是死死地扣在了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