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抄起手边的半截烛台,她起身冲到靳百川身边朝着他后脖颈来了一下,戛然正色道,“不走老娘也要带你走!本公主年纪轻轻的还想多活两年呢,才不会给你制造谋反的理由……”
见黑影一下子朝自己奔来,靳百川欲反抗而起,谁知挣扎中撕扯到胸口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后再次跌了回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给了褚瑶有机可乘,迷迷糊糊间他没听清褚瑶的后半句说了什么。
踹了脚依靠在角落里的某人,褚瑶确定靳百川是真的晕了过去,她把烛台扔在一旁满意地拍了拍手。
臭小子,落
到本公主手里,看你怎么嚣张得起来。
撕下一块料子简单地为靳百川包扎好伤口,褚瑶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颈间,随即使出吃奶的劲把人半背了起来。
两道身影在火光中交叠着,褚瑶好不容易逃到院子里,尚未来得及松口气,整个人再次愣在原地。
“父、父皇……”
她的跟前赫然站着一队禁军,为首那人正是南梁皇帝——褚云祯。
而这边的褚云祯看到自家不争气的女儿衣衫不整地和靳百川从大火中跑出来。
须臾间,他目光锐利如鹰隼。
“褚瑶!”
“儿臣在。”
褚瑶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手一松,背上扛着的靳百川应声滑落倒地。
——
“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正乾殿内。
褚云祯高坐龙椅上,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一双怒不可遏的寒眸直逼底下跪着的褚瑶。
禁军来报说公主府被雷劈了,吓得他火急火燎地从宫内赶过来,谁知道进门看到的是他的好女儿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块儿。
褚瑶小心翼翼地掀了下眼皮,对上某人恨铁不成钢的视线,她悻悻移开目光,跟只小白兔一样乖乖跪好。
“请父皇明察,儿臣与靳小侯爷清清白白,不过是约着
想一块儿赏个月,哪儿曾想公主府被雷给劈了……”说完,她做了个揖手的动作。
“清白?”褚云祯直接被气笑了。“全南梁的人眼睁睁看着靳小侯爷衣衫不整地从公主府抬出来,胸口上还挂着伤,你要如何解释?”
微微一怔,褚瑶努力扯开一个笑:
“当时儿臣与小侯爷赏月到一半遇见刺客,小侯爷为了救儿臣所以挨了一刀……”
越说到后边,她越没底气。
该死的!
前世的自己分明是对靳百川图谋未遂,中途他的贴身侍卫给发现了,将人救了回去,所以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父
皇赔了不少金银珠宝,又给靳百川加官一等,这才了事。
然而这一世突然多出来个捅人的插曲,导致事态走向完全不受控制,弄得她很没有把握。
“是吗?”
褚云祯冷冷斜了褚瑶一眼,明显不信。
“是……”她弱弱出声。
一掌打在自己椅子的龙头扶手上,褚云祯身上威压不停的往外释放,“朕再问你一遍,是不是?”
褚瑶盯着头顶上投来的那道审视的目光,她咬咬牙,“是!”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靳百川不在,没有第三者能证明是自己捅了人,她打死不承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