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褚玄貌似在暗示些什么,靳百川内心受到某一种某名的冲动的驱使。
他挣扎的动了动唇,正要要反驳,却被一旁的景卫邑制止住了。
拉着靳百川手腕的那只手用了用劲,景卫邑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冲动。
有什么事他们可以事后商量,直面硬扛是最蠢的办法,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夹在两人中最为难的还是长公主殿下。
靳百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确实,哪怕不是担心和褚玄直面起冲突后,自己会不会受罚。
即便是为了那丫头……
他最后只得妥协,“多谢太子殿下。”
厅内——
有了褚玄打头阵进门,余下宾客纷纷跟着一块儿进来。
送完礼后,三五成群的围在褚瑶身边不停地和她说些贺词,不时蹦出几句夸人的话。
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这些人之所以会那么奉承人,无非是想在褚玄跟前讨好。
谁让褚瑶是他唯一的妹妹,更是他的心上宝。
再者,把她哄开心了,无疑是将太子殿下、梁皇、太后娘娘三座大山给哄好了。
这样一来,即便是昧着良心说话,他们也在所不辞。
眼瞧着褚瑶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换作其他时候靳百川早冲过去大声斥责他们了。
但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商讨。
趁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靳百川全程被景卫邑拉着走。
观察四周真的没有人以后,他开口质问。
“你方才怎么回事?差点没有控制住脾气,做出了失礼的事。”
要知道,今天来公主府赴宴的人皆是有头有脸之人,但凡他一个不小心做了失职的事,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么整个定北侯府都要受到一定的影响。
毕竟,褚玄可是贵为天子。
是南梁的下一任帝王。
即便是侯府不受影响,那么被拿来做文章的也是太子殿下。
他们两方争斗,便宜的只有渔翁。
靳百川不屑嗤笑。
不用景卫邑说,她也知道这个道理。
要不是自己深知其中利害,不然凭着他的性子哪里会一味隐忍。
只是一想到褚玄说的话,他骨子都变得冰凉了起来:“太子殿下弦外之音,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他的那番话明面上是在夸奖他们,实际上却是在打压自己。
提醒他自己无论付出了多少,在他眼中都是在邀功罢了,其他的一概别想。
如此决然的想要划清自己和阿瑶之间的关
系,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为了权势才对她那么好的。
景卫邑何尝不懂靳百川的憋屈,否则的话那里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但是,就目前而言。
他们不能急于求成。
景卫邑抬手按了下靳百川的肩膀,循循善诱对他做开导:
“你与长公主之间的机遇不一般,换作旁人照样想不通,你为何会在短短时间内对她的态度能够有如此大的转变。”
明明不久前还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结果几个月的功夫,反倒是天天跑人家跟前,每天无时无刻不黏着她。
若非自己和这两个人认识,了解到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自己也会觉得他是另有所谋。
然而,百川总不能指望着一群不知情的外人,能够用包容的眼光来看待他。
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不是吗?
“想想长公主,再和你解开误会前,她何尝不是被你一直用鄙夷的目光看待着。可是他仅仅能够改观的只是我们的态度,在世人中,她依旧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纨绔草包。”
提及褚瑶,靳百川的心一紧。
他忽然就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原来被人误会与不理解是那么的难受。
那丫头是怎
么度过的这十几年……
心头覆盖上一层哀凉,靳百川不甘心的闭上眼睛,握紧拳头的双手青筋四起。
片刻过后。
重新睁开眼睛的他眼底一片清明,靳百川最终按住景卫邑的手,感受着自己肩膀往下沉。
他做出退步,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太子改观对我的态度?”
行,为了褚瑶他可以忍。
不过至少要在成婚前做到吧。
不然他真的担心,凭借着太子殿下对褚瑶的宠溺,为了解除婚约会不择手段。
景卫邑瞧着自家兄弟难得想通了。
欣喜的同时,又不禁感慨。
爱情原来可以那么伟大,要知道以前靳百川真的是不吃柴米油盐。
但凡是他认准的事情,必须要立马做到。
哪里像现在竟然还可以心平气和的打算走持久战。
心里那么想着,景卫邑更是认真起来,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替靳百川出谋划策。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想太子殿下能够对你改观,至少最基本的需要日复一日的做到对长公主好,而且这次是基本的。”
靳百川听了他的话,觉得自己能坚持。
“剩下的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