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死了。”
自鬼市回来后,褚瑶好几次想去悬济馆找苏万宝,可是临近国宴,梁皇为了能够在宴会开始前把褚瑶的公主府修好,不在外宾面前丢脸。
让大家嘲笑褚瑶好生一个长公主只能住在国子监。
于是乎他不惜加派人手,每天加班加点的赶工。
而作为本尊的褚瑶,担心工期太赶有人偷工减料,自此她每天两点一线得在国子监和公主府之间来回跑。
真真做到了,每天不是在监工就是在监工的路上。
神医谷令牌被她丢得快积灰了。
然而好不容易忙完一阵的她,还想着能够偷懒休息一下。
偏偏老天爷是个爱开玩笑的,完工后不到三日是搬迁的好日子。
忙得褚瑶这三日连国子监都没去,每天净张罗着要搬迁的事。
要不是靳百川在一旁帮衬着她,她只怕
都住进去之前,整个人累到的痨病。
府内都布置差不多了,一切照旧,仅仅是因为进新房要多挂点红布做装饰。
靳百川吩咐着下人去拿鞭炮,他心疼的替褚瑶拉了个椅子:
“好在今天过后,你有新房子。”
嘴上说着恭喜的语气,实则是话里有话。
以前住在国子监人多眼杂,他去一趟褚瑶那里还得掐着点走,现在可不一样了,人都搬出来了。
他借口要商讨大事,夜里翻墙进去留宿几晚上过分吗?
不过分!
自问自答的一番,靳百川开始盘算着他要住公主府的哪间房。
最好是离阿瑶最近的那一间。
坐在椅子上偷懒一小会儿,褚瑶伸着懒腰,“今天过后,我一定要睡上个三天三夜,把我最近没睡得午觉不回来。”
这段日子早出晚归,忙的她很久没有睡
好觉了。
靳百川贴心的替她捶肩,“可以。”
反正他们几个时不时往外边跑,功课都是私下有时间自己学,夫子早就习以为常了。
缺个几天不去,并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是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国子监的夫子能分不清吗?
认同的嗯了一声,褚瑶享受的小憩片刻。
布置大厅的下人们眼瞧着现场发生的一幕。
无一不惊讶于近段时间靳百川对自家公主的态度未免好过了头,特别是以前自家公主干得那些事,差点惹得靳小侯爷现场给她一刀。
可是如今才过了多久,堂堂个小侯爷居然做起了嬷嬷的活替人揉肩捏背……
公主不愧是公主,有的是手段拿捏男人。
那么想着众人纷纷对她倾佩了起来,接着低着头忙碌着手中的活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估算着吉
时将至,靳百川手上动作一顿。
他喉结上下滚动,欲出声。
褚瑶先行一步按住他的手:“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迎接客人吧。”
说完,又很快松手,起身径直往厅外走。
手背上的余温似乎还有些残留,靳百川摸了摸被褚瑶碰到过的地方。
就是那么一握,他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快步跟了上去。
“好。”
似小媳妇一样的百依百顺,靳百川的反应直接瞧得其他人又是一阵唏嘘。
与此同时——
褚瑶正准备点鞭炮迎宾客入席,迎面两辆大红色马车直接准确无误的停在了公主府门口。
凑人的众人正惊讶于是谁胆子那么大,敢拦在公主府门口。
结果马车里的人先开口了。
“阿瑶,恭喜啦。”
南阿娇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她身后跟着出来的是景卫
邑。
“好家伙,不晓得的以为今天你们两个结亲呢。”两个人共乘的马车,布置的那叫一个喜庆。
褚瑶看了都忍不住调侃出声。
景卫邑却是摆手打住,解释道:“微臣可受不起,本来说好了来给公主道喜,多少要喜庆点,谁知道出来前南阿娇非要临时加东西,东西又多,无奈下我们两个只好将就挤一辆马车过来了。”
毕竟还有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他可不能因为一句打趣的话,和南阿娇闹出点绯闻来。
“东西?你们准备了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褚瑶也收敛起自己玩味的小表情。
“来人,上东西!”
南阿娇拍了拍手。
很快,车夫从后边的那辆马车中抬着半人高的木箱下来了。
她动手打开箱子,里边满满当当的全是红炮仗,整整齐齐的垒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