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瓣很奇特,不仅仅是因为它相当硕大,只是一瓣,便有一个人的饭碗那么大小,而且,当那人经过栀子身边时,栀子分明嗅到了一缕山泉水又带点清甜的气息。 “这气息……”栀子猛地愣住,下一刻,与安和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相同的讯息: 那是……那是……玉泉乡两座山峰间的神奇结界中的神秘的花朵的花香气息。 因为那种花很特别,无论从外形还是气味,只是看过嗅过一次的人,都很难忘却。 “姐姐,这里怎么会有那种结界中才有的花?”安和盯着栀子看,等着栀子拿主意。 “走,过去问问。” 二人紧赶慢赶,追上了那个捧着赤色花瓣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男人三十出头,身强体健,却一脸戒备地将手中的花瓣藏了藏,可又碍于那花瓣太大,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得住,揣进怀里,又担心弄碎了。 看他小心翼翼对待那赤色花瓣,像是对待宝贝似的的神态,安和微微抿了抿唇,笑道:“大哥,我们只是想看看你这花瓣……” “走开,走开,这是我花大价钱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别想打我复容花花瓣的主意!” 那男人毫不客气地撵栀子二人离开。 “复容花?大哥怎知这花叫复容花?是什么人卖给您的吗?”栀子听完那男人的话,料定此花瓣必定是有人在当街叫卖,而且还很珍贵,故而那男人才说是“花大价钱”、“抢到手的”。 “复容花,有令枯木逢春,超出生灭界、还归于真寂、本元的归元之力,自然叫复容这样的名字了。我们这里的人都这么叫它。” 那男人见栀子面善,又不像是要抢他的花瓣的意思,这才拢了拢胸口的赤色花瓣,话锋一转:“怎么……你们也想买这复容花花瓣?” 栀子微微一勾唇角,点了点头。 “怎么……你们家里也有生病总是治不好的人?” 那位大哥这么一问,安和就冲栀子眨眨眼,继而转头对那大哥诉苦,“可不是,我姐弟二人,一直在四处为家中患了眼疾的娘亲找大夫,可……一直治不好,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大哥听完,见栀子二人不是来打他复容花花瓣的主意的,便放下心来,热心的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这街市东面的方向,“那你们二位得快些了,卖这复容花花瓣的女人就在这个街市的最东面一家面馆门前……” “听闻这复容花花瓣包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这个女人每天只有上午的巳时和下午的酉时在那里,而且只卖复容花的花瓣……生意极好,也不知她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宝贝?” 栀子与安和对视一眼,谢了那男人,转头便朝着最东面的街市赶过去,如今已是午时了,也不知那个女人还在不在? “你出生时的地方就在那个复容花花海里,这个女人是怎么会得到这些复容花的?她莫非也能进得了那结界,或许与你的亲身爹娘有关系,亦或许……这女人就是你的娘亲也说不定!” 栀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说二人是来追击那偷了她夜来香的阿南的,可想不到,却意外打听到了安和爹娘有关联的讯息,两相权衡,栀子二人当下决定应该先去会会这个卖花人。 而且,为何她只卖复容花的花瓣呢? 那复容花的确奇特,香气也似是山泉水带点清甜的气息,可栀子与安和并不知道这复容花还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居然能包治百病,单只是售卖花瓣,就已经令人趋之若鹜了,莫非当真有如此玄妙? 一切都只能在见到那个最东面街市卖花的女人时,才可能有答案。 可等到栀子与安和二人赶到最东面街市时,那家“闻香来面馆”的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时间已经过了午时,或许那个卖花的女人已经走了……” 栀子有些遗憾,四处看了看,见那面馆竹桌竹椅,收拾得也挺干净的,便抬脚走了进去,安和跟着她入内,选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店家殷勤的过来招呼,“怎么……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一碗杂酱面,一碗馄饨……”安和看了栀子一眼,见她脸颊因为刚刚走得急了,有些泛红,便根据栀子以往的口味替她点了餐食,想了想,又吩咐店家端上来两杯清水解渴。 “就只差了一点点,如今刚过了午时,那个女人怎么就不见了呢?”栀子有些遗憾地说着,不想这话却被店家听了去。 他闻言笑了几声,接了话头过去,“怎么……二位客官也是在等那姓马的女人吗?” “姓马的女人?”安和有些疑惑地盯着他看。 “那马明雪就在我家面馆门口卖花,以前她的生意并不好,可前几日不知怎么的,她也不晓得从何处得来了一种叫复容花的好东西,听说买过的人都说能包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她这卖花的生意却出奇的好了……” “哦,店家,您多跟我们说说……我们正要找她。”安和亲热地跟这位店家套着近乎。 “哦,马明雪这几日卖的的复容花的确奇特,花瓣特别大,而且花香很甜,因着这延年益寿、包治百病一说,她这几日只卖花瓣,从不整朵出售,而且啊……人家只卖上午的巳时和下午的酉时,过了这个时候,人就回去了。” “店家,那您知道,这马明雪住在何处吗?”栀子忍不住问。 “我也不大清楚啊,”那店家皱了皱眉头想了想,“不过,她除了上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