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膳,天真带着苏菲雪出了客栈,尸傀依旧十分敬业的当个狗腿子跟在两人后面。
清早的傲山城已是颇为热闹,许多小贩挑着担子在街上贩卖东西。
一些妇人也是提着篮子出门买菜,置办一天的伙食。
苏菲雪一脸哀怨的跟着,时不时的嘴里还要嘀咕咒骂两声天真,显然是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怡红院。”天真抬头看着街旁最大的门面,嘴中嘀咕着。
“果然是色胚,大早上的就想去这种地方。”苏菲雪嘀咕,一脸鄙夷。
天真无奈的撇了撇嘴,怡红院坐落在傲山城最繁华的地方,只要逛街就不可能不路过这里,他懒得解释。
怡红院不得不说是傲山城最为鼎盛的地上,竟是八开的大门,大门口两个硕大无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看起来颇为气派。
只是此时的怡红院大门紧闭,无法看到里面的光景,毕竟姑娘们夜里操劳了一宿,一般都是在傍晚时候才开门对外迎客,只是偶尔有一两个留宿的客人从偏门出来。
“嘭”的一声。
天真刚准备离开,猛地听到身后传来响动,回头一看却是发现怡红院的大门竟是被撞得粉碎,一道颇为狼狈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被人从大门里踹了出来。
“臭小子,在老娘的地方也敢白嫖,给我打。”
说话的是一名老鸨,穿的十分妖艳,手里拿着一把圆形小扇轻轻的摇着。
她虽然四十岁左右光景,但是五官却是
颇为精致,一副风韵犹存模样,显然年轻时候也是一名姿容不俗的女子。
几名体宽腰粗的打手根本不用老鸨招呼,早就已经提着棍棒跟着那倒人影冲了出来,对着那穿着白袍的身影就是一顿乱棒。
一时之间杀猪之声不绝,那人一边抱着头,护住要害部位,一边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四处躲藏。
“哼,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苏菲雪撅着小嘴。
“这就是贪念美色的下场,活该被打。”她话里有话,故意说出来让天真听到。
天真直接无视,看着地上那倒身影觉着貌似有点熟悉,再细听那声音,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明显。
“你是——朱聪!”天真豁然反应过来,指着地上那男子惊呼道。
朱聪本来还嗷嗷大叫抱头鼠窜哩,冷不丁的听到天真的声音,诧异的抬头一看竟是天真。
他看到天真,天真自然也看到他的脸。
只见此时的朱聪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青一块紫一块,若非天真对他印象深刻,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当日来到自己房间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联系起来。
朱聪一见竟然是天真,慌忙用手捂着脸,不断说道:“我不是朱聪,不是,你认错人了。”
他一边捂着脸,一边就要像远离天真的地方爬去,脸上的表情竟然还有一丝——羞愧。
天真暗道一声卧槽,心中一凸,嘀咕着:“这家伙不会是听了自己的鬼话,真的跑出来检验所
谓的真理了吧?”
天真心中暗道一声“罪过罪过”。
而后走到老鸨身边道:“这位公子欠了你们多少银子?”
“这小子白嫖我们院里的花魁,一晚十两银子,怎么?你个穷酸要路见不平一声吼,替他付钱。”老鸨摇着扇子斜撇了天真一眼,鄙夷道。
天真点了点头,而后对着身后的苏菲雪伸出手,眼神示意她掏钱。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一丘之貉的色胚。”苏菲雪嘴中嘀咕,图个口嗨,一脸不情愿的从她腰间的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放在天真的手上。
天真听着苏菲雪的吐槽嘴角微微抽搐,自己还是个雏啊,怎么就和朱聪成了一丘之貉了。
他懒得解释,将银子扔给老鸨。
老鸨本来还板着脸哩,一见天真真的将银子扔了过来,立马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十分热情的就要勾住天真的胳膊。
天真立马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她伸过来的胳膊。
“呦,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老鸨接过银子颠了颠,她这种老手只要随手一颠就知道天真扔过来的正是十两银子,摆着笑脸拍了个马屁。
天真摆了摆手,也不与她废话,直接道:“还不让你的人住手。”
“住手,都住手。”老鸨立马扯着嗓子喊道。
那几个大手听到老鸨指令,一个个立马停手,有人还狠狠啐了朱聪一口,面中满是鄙夷。
“怡红院这种地方,是你这种穷鬼能够来白嫖的?”
“这位公子,晚上记得来玩啊,我找咱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好好招待您。”老鸨对着天真跑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的说着。
“去去去,没你的事,还不快滚!”天真甩了甩手。
老鸨自觉没趣,带着人回了院里。
“朱公子,怎么一夜没见你就混到这幅境地了?”天真走过去扶起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的朱聪,一脸震惊的问道。
这货昨天夜里可还是随手就能掏出两百银票的土豪,没道理一夜不见就穷的连十两银子都付不起,竟然到了需要白嫖的境地。
只是天真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