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桑柔被吓哭了。 瞅见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卿夕月无语地合上眼眸,"咱们俩到底是谁矫情,是谁在立人设,是你自己说得很懂,我可没有冤枉你。你要说你力气不行,对照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貌似还立过努力少女人设,现在怎么遭?" “这就是不行了。不行你有本事别来田综呀。” 她拿着镰刀的手顺势地指向她身后站着的几个年轻少年,“我们大家谁还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家里有点小钱的。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像你一样吧——” 黎桑柔气噎,摸着眼泪就是一顿控诉,大有要破釜沉舟的架势,“卿夕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三番两次就逮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找我麻烦,我又不是没干活,每个人的体力都有极限,我耐力差不行吗?” “你干活厉害我佩服你,但也没必要这样拉扯我吧。” “我有拉扯你吗?”卿夕月无语个天,“好像是你先拉扯的我吧。我只是在呈诉事实,让大家一起努力快点把活干完。一天了是人也会喊累,我也不是让你不休息,再说是我说你休息的最多吗?” "再你说我的之前我有说过一句你的不适吗?拜托黎大小姐现在可不是古代,大清朝也早就亡,欲加之罪可不兴你这样的冤枉人。" “月月姐说得没错,黎老师你要是真的很懂、很了解,我们也不会说你什么,但你这不懂装懂……我们真的很难评价。”靳泽欲言又止,看向她的眼神满满的心疼。 进而,触及到的一瞬,她便是不自在地挪到了别处。 手掩饰意味十足地遮在唇上,轻咳几声,“我和小泽可不熟,他不是我请来的托。” 靳泽了然,当即跟着她附和,免得尴尬,“我说的话没有丝毫个人感情,绝对中肯。” “加我一个,我也觉得卿姐很真实,敢说的性格很喜欢。” “同上。” “我们家夕月老师自然是最厉害的。“顾予笑的谄媚,“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 “我予哥说的铁证没错,我相信他。” 俞晟晟小鸟依人地靠在顾予一侧的肩膀上,气氛莫名地感觉多了点什么。 卿夕月视线往他处移,心里嘀咕:看来故乡的蓝百合要开了,直接跳过冬天来到了春天,万物复苏,正是小动物们萌发的时候。 …… “不然这样,桑柔去帮忙将已经收割好的稻穗抱到岸上的三轮车上,小渊和翔于开回去。其他人继续将田里的稻子弄完。你们觉得如何?” 李兵作为老大哥,更是这次的主力,大家也都认同他的观点。 “兵哥,我和夕月老师去将边角的地方收掉,然后我们再以最多我收尾。”顾予扫了一眼身旁人肿大起来的手臂,眼里染上不忍。 女人拼起命来,可真是不要命。 谁能知道平时吃饭穿衣都需要人伺候着的大小姐,今个竟然这么的给力,拿回去叫那些混小子看了,眼珠子估计都得在地上滚上几圈。 “行,女孩子收边,我们去把那边多的弄了。” …… 一歪一倒,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这么弱? “顾老师你要是不行可以和兵哥他们一起去那边,我这边自己一个人能行,或者你去帮敏姐也可以。” 一点不留情面,不给面子,毒舌妇! 顾予嗔了她一眼,眼神幽怨,“姐,咱给点面子行不,哥回去好的做人,我是一条堂堂正正的汉子,给你说得像个娘们一样了快。” 卿夕月将手中的农具抛了抛,眼神戏谑,眸底荡着森寒的笑意,“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换。” 似是针刺到了他的底线,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转而是凛冽的寒光,陌生沉寂,落在身上冷飕飕的。 但一切仅仅是一闪而过,只是他隐藏得再好也没能躲过她的眼睛。 他目光还原和先前一般的温煦,眉眼弯弯的,星眸里涌起不羁和少年的痞气,嗓音也是难得的低醇,“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我们大小姐看上了什么。只要我有我能做到,定当竭尽全力。” “此话当真。” “自然。” 看他笑容十分灿烂,如此,她就不跟他客气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的,我也不为难你。”她眯起了眼,盈盈笑意在唇角自觉散开,“你把这些、还有那些在十分钟之内全部干完,我就承认你是全天下最x的男人。怎样?” 顾予刚松下的拳头当即又紧了起来。 跟这女人果然是玩不了一点。 一手搭在他肩上,红唇逼近,在他耳廓边上停下。听见细微的呼吸声,顾予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跳直线提速。 卿夕月因而再凑近了些,“别分神,你头上有个蚂蚱,我给你抓下来。” 暧昧一下戛然而止,顾予肉眼而可见地暴躁下来,“要抓快点,再不抓它就跑了。” “你别动。”她上手扳住顾予要乱动的脑袋,“再动,小心我一锒铛下去把你头打爆。” 顾予:“……” “不是,她是有魔法吗?” 看着正在以极快速度消失的稻子,导演组神奇地同步动作,偏头发出疑问,“到底是她轻,还是别人太重?” 什么时候这水田也能跟平地一样走了。 看情形,她简直是完全踩在水面上一样,水靴面都没有浸进水里。 倪娅冷扫了旁边一眼,“没下过田,想知道自己也下去试试,不就行了。” 一看就是靠岸的地方没水,一点常识都没有,干什么来的田综!? …… 七点准时。 倪娅拿着大喇叭开始宣布结果,“首先恭喜你们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挑战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不可能。” 欢呼声响起,可还没等大伙喊出来,她的下文直接把情绪拉到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