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村的宅基地是你的?”牛小强觉得不可思议。
王老五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宅基地在桥头村呢?”
牛桂英也睁着虎目。
牛小强哈哈道:“我来县城就是帮牛大汉来修房子。”
“什么?”王老五瞪起眼睛:“你来县城帮牛大汉修房子?”
牛桂英大致明白,牛大汉准备修一栋房子入住,估摸着就是什么小洋楼或者别墅之类;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嫉妒,没想到牛大汉这么有钱,刚花几十万买了地皮,立马又能修建新房,真是无商不奸。
她觉得牛大汉如果正直,肯定赚不到这么多钱,毕竟不管干什么,回报率都摆在那里,普通行业都是三分盈利,再暴利也只能达到一半。
相当于营业额十万,只有三万能赚,甚至会更少,旅馆生意明显不属于暴利行业,能达到三分盈利就很不错。
牛大汉一个月能赚多少?凭什么这么快就能拿出钱修建新房,极有可能是装修的时候偷工减料,比如刷墙的材料,专门卖那些对人体有害的廉价涂料,还有桌椅板凳也都是买甲醛很高的胶合板才,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积累出如此巨款。
牛桂英冷哼一声,拿着一个橘子剥着开吃,心里面可是不爽,圆溜溜的大眼睛还瞪了王老五一眼,就觉得老头儿心思太善良,不知道骗人,也不知道坑人,不会骗人坑人的商人还赚得到钱?
王老五心知肚明,望了眼牛桂英,苦笑着对牛小强继续追问:“牛大汉要修什么房子?你不是施工员吗?怎么帮他修房子呢?”
虽然他不在建筑工地做事,但是对于修房子的一些事情还是非常了解。
当初工地上还是有几个朋友,没事的时候出来钓鱼,每次钓到鱼就会到家里开个小灶,拿着好酒聚餐吹牛。
王老五听啊听也知道大概情况,能够配备施工员的工地都非常正规,基本是开发商花重金请过去,专门修建高层楼房,至少 都是六层起步,像宅基地那种两层、三层,或者是四层,完全属于毫无危险的低层建筑,根本不需要施工员测量放线,只要请一个熟悉的包工头,或者施工队伍,完全能用红砖一路砌好。
他在市里面做渔具店的时候还想着回来修房,打听得也很清楚,对于牛大汉怎么请着牛小强过来,心里面更是奇怪得不行,莫非是牛小强摇身一变成了包工头吗?
哪知道牛小强略带得意说:“大汉拿着宅基地准备修六层高的单元楼,当然要请我们这种专业性人才啊!要是不专业,只请个什么施工队,全是农民工,就连标高、水准这些都不用搞,万一承载或者哪里有问题,塌陷下来谁负责呢?”
房子这种事情可说不清楚,村里的经验和单元楼还是有点差别,单元楼由于住户多了,对于称重更是讲究,东西两个单元可以住五六口人,多的时候甚至十口左右,外加整栋楼叠加起来,六层就是五六十人口,其中的重量已经不是民宅可比,民宅最多住十几个人差不多了,大部分也只有七八口而已。
王老五和牛桂英听得都紧皱眉头。
“牛大汉修单元楼干什么呢?还是六层,他家里才多少人啊?修那么多房子空着拿来干嘛?”牛桂英忍不住插嘴。
牛小强觉得两个人很没见识,大声叫道:“修单元楼当然是卖啊!谁还给自家住啊?”
能干工地上的施工员当然都是暴脾气,至少性子不慢,撸起袖子就准备走人,也懒得再跟两人多说,毕竟又没有地皮,那还说什么说呢?
尤其听说王老五的渔具店做得也不咋的,看周围的摆设,很多钓竿都蒙上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拿起来摸过。
这条花鸟市场也是冷冷清清。
牛桂英瞪起眼睛:“卖单元楼?”
王老五更是满脸问号:“桥头村修单元楼能卖得出去?”
牛小强已经站起身来:“能不能卖出去我肯定不知道啊,那是大汉的事情,我们只管修,只管结工资,又不管卖钱。”
王老五沉思着点头明白。
牛桂英喊道:“小强,不玩了啊?再坐一下啊!”
“不坐了。”牛小强摆手拒绝,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烟瘾犯了,出去抽支烟,而且大汉还不准我们在外面溜达太久,说是超过十点钟,就以为我们干什么坏事去了,回村里面可得跟我婆娘打报告呢。我可不敢玩太久,出去抽根烟,待会直接回去了。”
王老五笑道:“大汉还管你们干嘛?”
“嗯,应该是怕找不到工人吧。”牛小强拿了两个橘子,随口道:“现在请的都是我们村的,总共才十四个,泥工、钢筋工、木板工,人还是比较少,万一出现什么问题,确实找人麻烦,在这县城去哪里找人我都不知道。”
牛桂英见他要走,拿起墙角的牛奶和瓜子花生说:“小强,你的东西带回去,我们没帮你什么,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物呢?”
牛小强不快:“桂英姐,你别见外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一个施工员,一个月好歹四五千至少,要是大单位,那种集团公司或者什么上市公司,我一个人甚至能有七八千呢!给你们买点水果,牛奶有什么关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