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牛爱国的问题,二狗子却不在乎。
他满是不屑地瞥着眼睛说:“牛爱国,你知道啥啊?大汉要做什么事情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你赚得钱多还是你儿子还是大汉啊?你能想到大汉想不到吗?”
牛大汉惊讶,没想到二狗子还挺会说。
他继续道:“你都活多少年了?赚点钱了吗?自以为自己有点生活经验就了不起?你要说是身体方面还有点意思,可是论赚钱,你行吗你?你十个牛爱国也抵不到半个牛大汉,还扯你什么儿子?你儿子现在一个月多少钱?我们牛总,都是算年薪的知道不知道?你在赚钱方面,很多想法就是错的!还什么郊区,你知道啥?”
牛爱国被说得面色赤红。
他瞪起眼睛:“二狗子,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干什么一大堆批判我?难道你这么恨我?”
二狗子坏笑道:“我说点大实话不爱听吗?不爱听我不说就是。”
“大汉,你看看这个二狗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牛爱国开始拉拢战友。
牛大汉转移话题道:“爱国老叔,你还是想办法联系下村里的老乡,给我把施工队整起来。”
牛爱国张口欲说,想起二狗子的话又咽了回去:“好,我待会就给村里务工的人联系,前面听说谁家的儿子就在做施工员,有点想不起,我回头仔细问一下,其他什么泥工瓦匠、木板、钢筋工这些都是小事情,不用管,我们村多得是,还有很多都待在家里没出去,没找到事情。”
再过不久便是收梨子的季节,他们没有事情去做,全都待在村里等着农忙。
牛大汉的梨山已经有很久没去,主要是梨子要从树上一个个摘下来,又要从山上一步步挑下来,实在是费时费力,赚的钱也没有多少。
他在县城稳定之后,梨山的事情也都交给富贵和二狗子打理。
两人要么亲自去摘,要么就雇人帮忙,每年收成都会给他拿点分红。
现在到是能够闲下半月,需要在村里将人凑齐,还得商量修建问题。
他也准备去梨山逛逛,巡视一下这些年村子的变化,在弄点野味下饭。
二狗子跟着不肯离去。
两个人顺着羊肠小道往梨山行走。
牛大汉走在前面。
天上的日头无比炎热,夏蝉在树梢上叫唤个不停。
二狗子叼着一根烟说:“大汉,我们好久没好好吃顿饭,这回要在村里待多久啊?”
牛大汉望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竹林高得连着杉树,只有一丝丝阳光从缝隙中投射下来,照耀得泥路呈现出斑斑点点,好似灯光作秀。
风过拂面,吹得空气带着一点点凉意。
牛大汉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闻到这么新鲜的空气,忍不住深吸着说:“我在县里买了套别墅,下午看我爸妈要不要住过去。他们要是要过去,我就得拿三轮车送他们。也许晚上又回来吧,也许有事情就明早回来,待肯定要在村里待半个月左右。”
忙碌了将近一年,整个周期都没有在村里待过一周以上,他确实想放松放松。
二狗子慕了:“别墅!你买在哪啊?多大?多少钱?”
“不大,就二层,主要外面的花园大。”牛大汉笑道:“钱也就县里那些房价,按照平方数算,一个平方一千五左右。”
二狗子皱了皱鼻子,情绪被刺激得略微失落。
牛大汉还以为他的心里不太平衡,诉苦道:“我现在住村里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他让我住多久才能住多久。”
“为什么?”二狗子不明白。
牛大汉笑道:“老房子的屋顶都稀巴烂,只要下雨就成水帘洞了,哪还能住人啊!”
“你家的老房子是太旧,横梁柱子都斜掉几根,想继续住还得到山上砍树撑起来。”二狗子赞同道:“要不然是住不下去。”
牛大汉点头。
二狗子忙说:“现在好啊,你爸妈住到县里去了,你可以住我家啊!富贵家也成,反正如花每个星期都要去给你看店。”
提到这件事情,牛大汉还有想法。
他深思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递给二狗子一根说:“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情没跟你们说。”
“什么事情?”
“前阵子金商银行的行长跟我说死胡同的事情。”牛大汉大致介绍道:“当初我们能拿着死胡同做生意,其实我求了他很久,好不容易拿下来了,做得也挺好,不过最近他要调任了,到时候新来的行长也许不会在让我们经营。”
二狗子蹙眉:“那我们的收入不是又要减少?”
“差不多。”牛大汉摆摆手:“也没关系,反正土鸡也卖完了,总店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通过这件事情,牛大汉感悟出一个道理。
是怎么样得到的,就会怎么样失去,因果循环也许如此。
一个不正规,根基不稳定的门店,无论怎么坚持,总会因为某种原因而最终失败;就像一段没有感情的爱情,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崩离析。
这是天道,也是一种符合于自然的规律。
二狗子不是很能理解。
牛大汉总结道:“佘行长只是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