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黑公鸡发号施令,土鸡群根本就管束不住。
将近两千平米的菜地还是有很宽的面积,土鸡跑得到处都是。
方世勇拿起黑公鸡检查道:“没有死,还有心跳,血液也在流动。”
他又往下翻开鸡眼皮,还将鸡嘴打开摸了摸舌头。
牛大汉紧张得问道:“怎么样?”
“喂点水试试。”方世勇要他提着鸡脚。
黑公鸡的体重还是有二十斤左右,比一些公鹅都要壮实。
方世勇打开它的鸡嘴,拿着一根龙须菜的根茎沾着温泉往里滴着。
牛大汉关切道:“一滴一滴够吗?要不要拿个什么东西灌啊?”
“不用。”方世勇皱着眉头又去翻弄它的眼皮。
黑公鸡的眼睛早已经空洞得没有神采,看上去有点死鱼眼的感觉;它的瞳孔原本很大,现在也收缩成一个小点,翻着些血红的光泽。
二狗子也发现不对,从拖拉机上走了过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靠近观望。
牛大汉握着两个鸡爪子,捏了捏小黑的尾巴毛说:“方医生,你灌水的时候要不要拍打哪里?”
“你拿家里去,我用针灸试试。”方世勇脸色严肃说:“二狗,你快将这些鸡全都赶出来吧。”
二狗子瞥了眼牛大汉,随即拿着竹棍开始赶鸡。
菜园子到处都是,面积又宽,他一个人自然也赶不出来,好不容易赶到一边,土鸡们又从东边跑去。
牛大汉抱着小黑回到木屋。
吴长青佝偻着身体正在洗碗。
“这黑公鸡怎么着了?”她抬头打量。
牛大汉苦涩道:“不知道,被我踢了一脚就不动了。”
“它好端端的你踢它干嘛?”吴长青略微责备。
她也时常会去山里转悠。
方世勇在后山采药,她就在牛头山等着,偶尔也会拿谷子喂鸡。
对于黑公鸡,她还是很有印象,并且颇为喜欢。
牛大汉没敢吱声。
方世勇从身后敢来,窜进屋子拿来器具。
牛大汉将小黑平放在门前的板凳上面,站在一边默默等着。
二狗子在菜园子呼啸着赶鸡。
鸡群被他赶得到处乱窜,反倒是吃了许多虫子。
方世勇无奈得拿听诊器在黑公鸡的身上听来听去。
心脏的跳动还是没有停止,许多气体也在里面打转,咯吱咯吱就像水流从山洞口灌入。
“给我拿打火机点一根蜡烛来。”方世勇吩咐道。
吴长青连忙去屋里找了根红蜡烛。
牛大汉放在旁边的青石板上,用打火机点燃,又倒扣着烧得融化些蜡烛油,一滴一滴地落在石头的槽内,这才将蜡烛给固定稳当。
吴长青抿着嘴巴在旁边看着。
方世勇打开医药箱子,里面有各种药品,还有一盒银针。
他拿出一根银针,放在蜡烛上穿插烤热。
牛大汉眨巴牛眼睛问道:“公鸡也有穴位?”
方世勇都懒得搭理。
他烤好银针就扎在黑公鸡的脑袋上旋转起来,不一会儿,半个手掌长的银针竟然扎进去一半。
牛大汉好奇得瞪眼。
黑公鸡的毛发都被用凉水翻弄起来,整个皮肤也没渗血。
当初在中医馆看父亲牛鼎天扎针,也能看见整个银针都被没进去一半,竟然也没有流血,当真是神奇无比。
他用缝衣服的钢针试了下,无论是扎腿扎手,只要破皮就能冒出血来。
然后中医扎针却没有问题,好似皮肉之间本有缝隙。
吴长青也乐呵呵看着,希望有奇迹出现。
黑公鸡的眼皮微微滚动。
牛大汉报告:“动了,我看见它的眼皮动了一下。”
方世勇点头,随即又在旁边扎下一根。
牛大汉专门盯着黑公鸡的眼皮,暗红色的皮肤没有在微微滚动。
“没动。”他泄气得摇头。
这个时候还真期待小黑能够睁开眼睛。
方世勇尝试了十几针,又要牛大汉去拿着两颗药丸,放在石头上碾压成粉,混合着凉水灌进鸡嘴。
小黑的吞咽能力也已经停止。
方世勇每灌一口就会捏着鸡嘴,拿手指封住鼻孔。
黑公鸡的鼻孔是两个小洞,在鸡冠的下面,位于两耳一侧。
小半碗药水都被强灌下去,小黑也没醒来。
吴长青和牛大汉的神情都开始难看。
方世勇则提着一只鸡脚开始拍拍打打,随着节奏让鸡爪子收缩摊开,好似在模拟运动。
牛大汉俯下身子小声说:“方医生,另一只鸡脚要这么拍打吗?”
“你打吧。”方世勇凝重得又去掐鸡的背脊。
牛大汉不知道原理,也有模有样地提着鸡爪开始拍打。
啪啪声响,鸡腿上的鸡肉牵引得鸡头略微昂起,这有种在发动拖拉机的感觉。
方世勇也说:“你连续用力拍打,能够刺激血液的流动,它要是能感觉到,吸收药液的速度也会快点。”
“哦,意思在帮它消化?”牛大汉明白过来。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