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其实就是这类人,特别符合牌桌上的这个奇怪规律。
他总是中规中矩,从不乱来,也不去打牌;要是逢年过节,村子里有人聚拢着打牌,他也就看看了事。
只可惜商场如战场,也像打牌的赌场。
牛大汉说:“有时候想赚钱,必须要认准机遇,认准了还得胆子大,每一个机遇都有风险,机遇与风险并存,越是大机遇,风险就越大。富贵叔,你要是不敢闯,那么我们永远都赚不到钱,机遇稍纵即逝。”
按照他的观察,西郊只会越来越好,到时候打通江城,那个加油站也会火爆起来。
这是无需质疑的,除非修不好道路,连不上江城。
富贵脸色为难。
他最讨厌这些,做人踏实点不好吗?万丈高楼平地起。
王鹏就热血多了:“大汉哥,我要有钱肯定干!你说做什么呢?我们要是租下那个店铺。”
“是啊,大汉,即便那里是机遇,那俺们盘下来做啥子?”富贵追问。
到这一刻,他们才发现,那个店铺租下来还不知道能干什么。
王鹏也有所期待。
总不至于还办个超市,要是办超市,多半还是会亏的。
牛大汉随口说:“也不用干其他的,就做炸鸡店。”
“啊?”
“啥子?”
富贵和王鹏几乎异口同声。
炸鸡店?这不是找死吗?
两人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富贵当先嚷道:“大汉,你耍宝呢?俺们现在的炸鸡店都没钱赚了,还去那里搞个炸鸡店,那不是亏本吗?”
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核对账目。
富贵也清楚成本是多少,利润是多少。
要是搬到大门店去,炸鸡店非得亏本不可,现在之所以有利润,全都是因为炸鸡店的租金便宜,每个月只需要给银行五百块钱。
牛大汉训斥:“你们能想到的,我就想不到?”
“那?”富贵不知道从何问起。
还是王鹏机灵道:“大汉哥当然知道,我们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汉哥,那到底怎么回事呢?我们真还是卖炸鸡?不卖其他什么?”
“不用,就卖炸鸡。”牛大汉断定道:“还有,炸鸡店的生意并不是不好,只是暂时不好,现在马上就要好起来了,你们准备下,到时候别喊累。”
“生意好了?俺不怕累,俺就怕没生意。”一想到最开始,每天进账四五千的日子,富贵就跟打了鸡血,哪怕是七天七夜不睡觉都能去干。
王鹏也兴奋起来:“大汉哥,您是怎么知道的呢?今天生意很好吗?还是怎样的?”
他很好奇。
县里面还有很多炸鸡店呢。
牛大汉说:“会不会好,这两天自有分晓,富贵叔,要是生意好起来了,你是不是愿意投钱了?”
“那肯定,那俺的钱就是你的。”富贵摇头晃脑的。
王鹏想笑。
牛大汉的心情也稍微愉悦:“行吧,不出意外,到后天的样子,王鹏鸡毛掸子就能全部卖光,那个时候你跟二狗子投钱,我们盘下加油站的门店。”
富贵点点头,也不敢拒绝。
王鹏望着门外的鸡毛掸子,脸色倒是古怪起来。
这些鸡毛掸子真的能卖出去吗?
他不敢质疑,害怕牛大汉以为他想偷懒,于是咽下满肚子疑问,跟着富贵去厨房洗碗。
牛大汉则回家休息。
翌日。
王鹏和牛大汉两人继续去县里做事。
王鹏还是开着借来的三轮车,漫无目的地在县城到处转悠。
而牛大汉则开始忙碌起来。
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很多老顾客都开始回头。
他们纷纷吐槽。
“那些破店,都是假土鸡,什么玉米养的,呸,就饲料鸡。”
“对啊!有些还是冰冻的!”
“我们也就看着便宜,试了下,果然没你这里好。”
“你这一直不打折,还是一分价格一分货。”
牛大汉已经宠辱不惊:“都是好的食用油,土鸡到这里也要经过很多的,我们的饲料都要几个人忙活。”
这些话可不假。
有资深吃货说:“我吃正正鸡排,确实也是土鸡啊!跟饲料鸡有差别的,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你的土鸡比正正鸡排的还好吃点呢?说不出所以然,就是吃起来不太一样,好像更想吃你炸的。”
牛大汉吹牛:“我这土鸡绝对世间少有,成本都是他们的几倍!我家还有鸡王,有公鹅那么大呢!嘴巴尖锐得能啄穿锅底。”
“我靠!啄穿锅底?真的假的?”
牛大汉也没见小黑做过,想着那尖锐的嘴巴恬不知耻说:“肯定是真的,绝对行,我看行。”
那人确实没见过这么大的公鸡,有点:“那有一天我得空一定要去你那里瞅瞅,能啄穿锅底,还是厉害啊!不愧是鸡王!”
“那是,这些母鸡都是它训练出来的,你见过没啊?我开张的时候还带来过。”牛大汉介绍:“就全身黑毛。”
“没有!我都是听同事说你是第一家炸鸡店